第2980章这家伙居然晒老婆
“听说你把那些美国佬折腾得够呛,还让人家当街集体做俯卧撑?”
“啊,对,是有这事儿。这帮兔崽子当街拿枪指着我,我没把这事儿捅到巴顿那儿已经算够给他们面子了,就罚做两个俯卧撑,正好锻炼锻炼他们的体力,也算两军友情交流了。”
“.可真有你的。”
好奇这事儿是啥经过的政委同志听完马拉申科叙述,整个人除了“佩服”外已经无话可说。
你堂堂一个中将军长,把人家一个小少校加一群大头兵唬得一愣愣的,也不知道该说咱军长同志是“兴趣高雅”呢,还是说这找乐子的手法确实有点出乎预料。
总之,这事儿作为一个本就不怎么起眼的小插曲,就算这么过去了,毕竟今天接下来还有大事儿要办。
听说老相识加老学生,杰克.莫里森少将,现在不止是第四装甲师师长,而且还是跟随巴顿一起来柏林的美军将官当中,最当红可热的一个。
就算说他是巴顿的副手、目前驻柏林美军高层里的二号人物,那也不是不行,毕竟实际情况确实就这么回事。
坐在椅子上手里翻着政委同志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去发动手段和关系搜集来的这份汇总情报,了解着其上记载的有关于杰克.莫里森的最新信息,马拉申科不禁有些感叹时间的神奇。
老实说,自己当初确实没料到这个杰克居然会是个“金子”,这么个在既有历史中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机遇巧合下和自己碰了一面后,人生轨迹就此发生了改变。
趁着战争年代这么个对军人而言的大好机会,跟屁股底下坐了火箭似的升官速度比自己还快,三下五除二就干到了少将师长的位置上。
如果考虑到美军的军衔体制略有不同,少将前面还有个“准将”军衔,那严格来说杰克这小子现在已经是和自己军衔平级了。
哥俩都是肩膀上扛两颗将星,谁跟谁啊,对不对?
遥想到自己当初因为性格相投、能尿到一个壶里的原因,跟杰克这小子的关系还算是搞得比较不错,如今看来倒也不失为是一种“提前买入潜力股”的成功投资,得来的是良好私人关系的回报。
只不过就连马拉申科自己当初都没料到这会是一种投资,更没料到杰克这小子日后能平步青云到如此地步,俨然成了那帮子国会议员们上蹿下跳的鸡血源动力,要不然说“造化弄人”也就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这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便是,毕竟柏林城里的美军高层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人还是蛮不错的。
至于以后长远的事,马拉申科那未来的记忆是真的无法提供任何参考和帮助,毕竟既有历史里的名人榜上压根没这人,现在也就只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先把眼下对付好才是当务之急。
“杰克那边有回复了吗?他今晚过不过来?”
面对扫完了情报后的马拉申科提出的问题,抬手从桌边的一摞文件里抽出了一张电报纸的政委同志,紧接着便朝马拉申科递了过来。
“你刚走我就起草致电美军那边了,他们刚到不久,刚拉起来的驻柏林总部也还在忙着处理很多事。”
“嗯,所以忙到没空管当街耍流氓的兵痞?还是说进到柏林城里来的都是这号人?”
“那你估计就得当面问问你的好学生了,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带的兵,居然能带出这么一伙地痞流氓来,有可能他会怪你这老师教的不够好?呵,谁知道呢。”
“噗哈哈哈哈——”
被整笑了的马拉申科喝了口水压压惊,放下杯子后这才半开玩笑地朝政委同志开口回道。
“那他可赖不到我头上来,我只教了他怎么用坦克,可没教他怎么带兵。”
“不过他要是想学学,那也不是不行,不过先得给咱苏联红军把学费交咯才行。”
上次,为了能到马拉申科这儿拜师取经,美国佬和英国佬可是狠狠来了波大出血,连当时最顶级的B29发动机都被俄国人薅羊毛给薅走了,英国佬那边听说是把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的啥航空发动机,也给交出来了。
只不过不是给大飞机用的,而是供小一号的战斗机使用。
至于具体是什么款式型号,只管上课、不管收学费的马拉申科倒也没多去在意,反正不会是什么过时的破烂货便是。
毕竟上次那桩生意,那可是英国佬和美国佬主动提出的有求于人,被坐地起价敲敲竹杠确实符合“斯拉夫经济学”。
拿上次这事儿的情况来看,就按马拉申科说的,要是英国佬和美国佬再想来上门做功课、来求学一次,估摸着“马拉申科老师”这个交学费啊,啧~指定得比上次还狠,“斯拉夫经济学”里可是没什么回头客优惠可言的。
优惠?优个der的惠!
敢掉头回来那就再把你宰第二次,这才符合马拉申科认知中的“斯拉夫经济学”。
玩笑时间到此结束,话回正题的马拉申科随即便从政委同志那儿得知,美军驻柏林总部那边在收到电文后很快便回了电,以第四装甲师师长杰克.莫里森少将的名义,首先对红军方面愿意设宴款待友军,表达了诚挚的谢意。
随后就是政委同志递给马拉申科的那纸电文里的细节了。
其它的内容倒是没啥,无非就是谢过他日的恩师情谊,期待能与马拉申科将军再次会面之类的场面话。
确实也称得上是久居高位的老马同志,现在已经对这些话完全免疫了都,几乎没有啥特别反应可言。
真正让马拉申科暗呼一声“卧槽还有这事”的是,杰克这小子居然在电文里说,他会携他的夫人一起前来出席晚宴,期待能介绍闻名遐迩、战功赫赫的马拉申科将军,给他的夫人认识。
这话说好听点那是场面话、礼节性的客套话,说难听点那就是“蓄意晒老婆”的批话。
我马拉申科这还是光棍一条呢,你知道你师傅我没结婚,还带老婆过来故意晒是吧?
他娘的!欺人太甚不是?公然给“单身阿宅”晒老婆简直就过分!
眼瞅着自诩自己是“单身阿宅”的师长哦不,现在应该是军长同志面色不悦。
和马拉申科朝夕相处、并肩作战已然许久,对搭档的里里外外都了解地相当透彻的政委同志随即悄然开口。
“怎么?是因为他带夫人来的事?”
“嗯”
马拉申科沉声一应,已然是脸色阴沉,但却不是针对政委同志,颇有怨言的话语紧接着便脱口而出。
“娘希匹!军人不去打仗,挽着女人逛柏林,该杀!”
这其实是老马同志心里想的,不过嘴上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就是这意思其实是一样的。
“咱这是官方性质的宴会,行吧,就算我承认这带点私人意思,但邀请是以领袖军的名义发出的啊。结果杰克这小子带着他老婆过来,干什么?老子这儿又不是开私人派对,就是吃吃饭、唠两句话而已。”
“这柏林的硝烟味儿都还没散呢,要我说怎么这帮美国佬都这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不是?师长搂着女人逛柏林,下面的大头兵当街耍流氓,资本主义打仗还能不能有点正儿八经的样子?”
军长同志的吐槽是有板有眼,但政委同志却是隐隐看出了马拉申科的心事。
只不过没有当面挑明地说,而是绕了个弯,以旁敲侧击的方式给马拉申科出了主意。
“既然他们的牌已经打出来了,不管其目的是什么,我们回一张对等的牌便是。”
“不如这样,你这边去叫一下安雅,把她带上。夫人对夫人,将军对将军,这是旗鼓相当的公平游戏,你到时候也就不至于在某些方面,可能会显得比较被动了。”
“.啥?把安雅叫上?这.”
讲真,要不是政委同志提起这茬,马拉申科几乎想不到还有这么个“回应方式”。
但若从实际来讲,安雅确实就在自己身边、能随叫随到,安雅的身份公然带到会场上去也没什么,立过多次功的女护士长既体面也无可挑剔。
正如政委同志所说,“夫人对夫人,将军对将军”确实是一手很好的牌,这就跟军事上那条“当你不知道如何反制敌人某种武器的时候,就去模仿它,结果总不会太差”的道理是一样的。
只不过马拉申科的关注点并不在这儿,马拉申科所在乎的是这层身份一旦被公开确认,于自己的私事而言是否合适的问题。
“是在想娜塔莉亚的事吗?”
“嗯,是在考虑这个”
政委同志确实是把马拉申科了解得透透的,简直跟老父亲了解自己的儿子一样。
一语又道中了军长同志心事的政委同志叹了口气,马拉申科如今面临的这问题,那也是自己头发还很多、还没秃瓢还年轻的时候,也曾遭遇并苦恼过、最后还没处理好落了个“坏结局”的。
并且就照眼下这发展势头,恐怕马拉申科将来面临的一系列问题,应该会比自己当初还要头大。
政委同志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这身体,已经注定无法陪着马拉申科一直走下去;可以预见到的短期将来注定会天人永隔,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掉的事。
但至少现在,自己还能再在小马拉申科身边陪陪他,继续给他出谋划策、提供一些意见,能帮多少就帮多少总好过什么事都做不了要强。
想到这里,脑海中已经有了个折中办法的政委同志,随即朝马拉申科再一次悄然开口。
“.这,能行吗?咋感觉不是那么好操作的样子?”
听完政委同志示意自己靠过去,小声朝自己开口防别人听到的“办法”,上辈子都没这么干过的老马同志不禁有些懵圈、疑虑,然而政委同志那边报以的回答则非常干脆。
“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也就不用在这里跟我一起绞尽脑汁了。所以你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也就只能这么办了,你觉得呢?”
“.哎,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儿!”
再怎么不愿意也确实得承认情况正如政委同志所说那般,属实没啥更好办法的马拉申科只能点头答应。
“那就这么办吧,我去找安雅,让她准备一下。”
“等等,还有件事”
叫住了正打算起身离去抓紧时间办事的马拉申科,不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的政委同志最后提醒了马拉申科一嘴。
“那杰克的夫人应该会打扮得很上档次,你看是否需要找点人来给安雅帮帮忙?毕竟安雅现在还在野战医院工作,也没什么条件去立刻打扮一番。”
“如果你觉得有需要,我这边可以立刻安排人手去找,柏林这地方还是不缺这一类的专业人士的。”
“.”
政委同志这么一说,马拉申科觉得自己已经能脑补得出,当杰克那小子穿着一身锃亮的美国陆军少将军装、扛两颗星,挽着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个长腿圣诞树一样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又该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军人有军人的尊严,部队有部队的牌面。
尤其是在跟关系比较微妙的友军面前时,确实得说政委同志的建议不是那么地毫无道理,至少这也是一个思考的角度。
但在政委同志出谋划策的基础上,确实还有点自己的想法加以糅合的马拉申科,倒也并不是很在乎在“女人比美”这件事上,能有什么浮于表面的“一较高下”。
甚至于马拉申科还有反其道而行之的想法,正好让那杰克看看自己的底气与彼此认知间的本质不同。
想到这里,已经拿定了主意的马拉申科,随即很少见地、应该也是今年来第一次的谢绝了政委同志的好意。
“这个就不用了,无产阶级战士的爱人不必和拜金上流的资本一较高下,在美的表现形式上。”
“这事我自有办法,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