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失败的尝试
“哐哐哐——”中心关节轴承没有架住才,核心散了,不等她反应过来各部位瞬间就七零八落地散开,砸到地面上。
姜洄维持着双手落空的动作,眼眸傻愣地觑着一地零件,眼神似都有点空落。
……她辛苦了一上午组出来的关节,明明刚才看着还挺好的啊,怎么一下子就碎了支离破碎的。而且又是一个连着的部位都没有,散得彻底,明明她也是是按步骤和结构来组装的。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姜洄略微有些焦躁。
因为就为了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关节,她就花费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未免中途被干扰思绪,姜洄今日连楼都没下,直接在房间里用的餐。
索性周修文跟桓宪这几天似乎都很忙,这两人也是神龙不见首尾,一整天都碰不上人那种。
希尔曼似乎有些受惊了,头天就有些不舒服,然后第二天下午一睡觉干脆就生起病来。幸好只是类似于季节性感冒的那种小病,按他的说法这也算是从小到大的老毛病了,这次应当是被吓得提前冒出来了。
他不想父母亲多一层担心,所以这几天都有听医嘱,乖乖的呆在房间休息休养,力争回校之前养好身体。不然万一回去碰上前去探望他的父母亲,叫他们瞧见他这样憔悴的状态可就不好了。
所以姜洄干脆也窝在房间休息了。
事发第二天星网恢复正常后,他们也能正常联系到外界了。当然随之而来的是经过一天禁锢后瞬间呈爆炸性迸发的消息。
或许不管哪个时代都是一样,即便人类进入了星际世代,抓人眼球的消息永远都是人类的焦点。
任务期间为了达到分化管理的目的,军方对七百三十二号号星采取了高度的信息管制,由事发前日到解除网络限制那一刻,对绝大部分网络路线进行管制和拦截。
除了军方、叛军以及在这场乱战中存活的民众,没有人知道那个如今几乎被称为平地的赛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一定是大事。当天七百三十二号星球的民众在某个时间点都被不约而同地限制了,身着军装制服的将士礼貌又强硬地要求他们停留在原地。
室内的人自然原地看守,室外的则被统一收拢统一转移到某个地点等待事情落定。但不论是哪一种外头都有一定量的军士看守,即便再蠢的家伙也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正在经历某种巨大的波折。
前有从灾难现场侥幸逃生的民众现身说法,而这世上又没有完全不透风的墙,口耳相传……消息自然传得一个比一个夸张。甚至还真叫某些聪明人挖出不少相近的内幕来,现在星网上各路人马可闹得正欢呢,真假掺杂,一个个化身为当代的福尔摩斯还原了不少细节,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比如军队幕后清算某间谍家族,为了减轻身上的罪过互相举证,听说最后似乎连宠物都给定上罪,活像搞笑剧。有比如有人信誓旦旦在赛场乱战期间就目击大批军舰和军队出动等等消息。
不管网上怎么妖魔化,传得怎么怎么离谱……官方的新闻途径还是比较正经和单一的,都是那种公式化的描述,如《某某日某某事某地赛区惊现叛军,临近驻地数支军队齐出动》,比如《叛军方士阴谋毁坏网路通讯基站,意图掐断七百三十二号星对外联系,最终造成网路全线瘫痪》,又比如《732星二环区最富家族原系叛军驻点,族长及一众家族成员被捕》等等等。
姜洄一开始还有心点开,看能不能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将近两日的网路掉线也让光脑积攒了很多滞留信息,包括自动推送关注推送以及一些滞留的短信刷一下全上线了,然后一直推一直推……她都不知道自己点了多久,手都快点麻了,后来干脆随它在那自动跳过。
见鬼的,这信息她不看了。鬼知道要看多久,最后说不定还没她自个儿知道得多……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隔了两个星时,姜洄还是没忍住去看了下。然后费劲了在9999+信息中找到某些比较权威的媒体信息,大概点进去看了下。果然就如她想得那样千篇一律,还不如她从周修文那边听到的多。
如此想着,姜洄瞬间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随即她看了下方的历史通讯记录,发现中途斯达克打过无数个光脑通讯来。但当时可能信息已经被截断了,因此没能接收到。然后是希尔曼的,都是她跟克拉伦斯在场内乱跑时发的。克拉伦斯那边还没有消息,她这边发过去询问身体状况也是“石沉大海”,可能都还没清醒。
姜洄长叹了口气,第一时间给斯达克发了条短信报平安。不过估计对方应该是忙着了,没有后续回复了,她也不在意,安生地待在周修文家休息等待消息。
安安生生地看了一天书后,姜洄忽然想起自己前天在二手买卖行弄回来的那堆材料。
比赛那天晚前那天晚上她还搁那收拾半天,摩拳擦掌,想着回校就要着手研究这些材料。谁曾想到半道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有的计划自然都搁置下来了。
本来在这样不安定的环境里,他也该安安稳稳地等到学校的那边的通知再说,研究机甲也不急这一时。然她就是按捺不住,那种感觉就像买了一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但却又吃不着的感觉,心痒痒的,老是记着,搞得晚上也睡不着觉。
于是经历了反复的“挣扎”,姜洄没忍住拉了筐零件出来进行自己第一次机甲组装。
就一次她动用的是真真正正的机甲材料,虽然老旧甚至绝大部分是从废置机甲内淘汰下来的零件,但它也真的跟过往那些精致标准到没有质感的模型块又是不一样的。
姜洄真正摸上第一件机甲零件的时候便有这样的感觉,好冷,凉凉的,却又一如既往地带给她以某种说不清的悸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