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周日。
早上,张衍难得的晚起,快八点了,还窝在被窝里。
昨晚折腾的时间有点长。
没办法,佟梅现在会的越来越多,总想着发起反攻。
张衍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镇压。
打仗,最消耗钱粮,张衍一不小心,赢了战争,却亏了几十个亿。
想想都感觉心疼,肉疼。
早上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快起来吧!我让祥子他们去买早点了,有你最爱吃的烧饼油条,茶汤。”佟梅走进来推了推张衍。
“你不跟着我回老家?”
“我去不了,今天要开会,年底了,上级要求各单位严查各辖区的可疑分子,防备他们借着过年的时候出来搞破坏。”
“这帮臭虫,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出来搞破坏。
奶奶的!当年打日本鬼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这么卖力?”张衍躺在床上怒声骂道。
“你也说了,他们是臭虫,你还能指望臭虫去抗日?
赶紧起来吧!一会小萝卜头他们可就要跑进来了。”
“姐夫,姐夫!今天能带我们去北海滑冰吗?”说曹操曹操到,佟梅刚说完,小萝卜头就带着英子、燕子推开门跑进来喊道。
“我去不了,我今天得回老家,你让胜利哥哥他们带着你们去吧!”
“哦!”小萝卜头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又欢喜的喊道:“姐夫,丢丢,这么大的人了,还赖床。”
喊完,转身跑了出去。
“快跑啊!我们去找胜利哥哥。”
“这臭小子!”张衍笑骂一句,起床穿衣服。
这小子还是太小,不懂周日的美好,就在于能赖床。
上了六天班,才能睡一个懒觉,多么不容易。
没看,院子里好多人家也才刚刚起来嘛。
可见,周日赖床不是他一个。
“让你赖床,被小萝卜头嘲笑了吧?”佟梅红着脸白了张衍一眼。
多亏她早上起来就收拾了屋子,不然小萝卜头这么闯进来,看到满地的卫生纸,还不得丢死人啊。
“哈哈······!”张衍得意的哈哈大笑着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抱着佟梅亲了一口。
这黄花梨的架子床就是结实,据说是明代的,这都二百多年了,一点都不晃,晚上那么大的动静,都不会发出咯吱声。
吃完早饭,张衍一个人蹬着自行车,前往张家屿。
一路风驰电掣,终于赶在十一点之前,赶到了张家屿。
快到张家屿的时候,张衍看了看左右前后没有人,瞬间从系统物品栏里拿出二十斤五花肉,两袋五常大米,还有六瓶五加皮。
看着又空出来的两个物品格子,张衍开心的蹬着自行车继续往前走。
“衍子回来了!买这么些东西啊!”
“衍叔回来?”
“衍子,你媳妇怎么没跟着一块回来啊?”
一路上和村里人打着招呼,张衍回到家里。
“大哥!”
“衍子回来了!”张母欣喜的看着张衍。
张衍闹腾了几回之后,张母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也许是唤醒了潜藏的母爱吧。
“娘,我回来了!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大米搬屋里去?”张衍先和张母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张平张安呵斥道。
“哦!”张平张安赶紧上前把大米搬下来,搬进屋里。
如果是以前,这一百斤一袋的大米,他们两个人抬都费事,现在一人一袋,往肩膀上一扔,扛着就走。
这就是变化。
“”哎呦!这么重的东西,你怎么让他们两个抗?不知道你弟弟他们身体不好吗?你怎么当大哥的?”张福生心疼的叫喊起来。
“爹,我是家主,您就别瞎操心了,不缺您吃,不缺您穿的,您老实的在家养老就得了。”张衍白了张福生一眼,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我是你爹,说说你还不行了?”
“你说我行,但是教育孩子这一块,你别乱插手!
好好的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
你看看他们是扛不动吗?
以前身体弱,都是你给惯得,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
离开你之后,老二老三在厂里表现可是好,人家装卸队的队长都表扬了他们。”张衍摆起家主的架子,开始数落着张福生。
张福生气的脸通红,却又反驳不了。
老二老三的变化,是人都能看的出来。
村里人可是没少拿这个说事,都说他不会教儿子,把儿子给教废了,多亏跟着老大去了城里。
不然,都得变成张福生这样的。
“秀秀,把这块肉切了,给五爷家送五斤,给咱爷送五斤。”张衍吗,没有继续搭理张福生,转头对老四张秀交代道。
“知道了大哥!”张秀很崇拜的看着张衍,答应一声,接过猪肉去厨房切肉。
“衍子,别老气你爹,你爹身体本来就不好,再给气出个好歹来。”张母心疼的说道。
“娘,没事的!我是医生,气病了,我给他看。”张衍满不在乎的笑道。
“唉!你们爷俩啊!”张母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去厨房准备午饭。
张母终究是没有主见的,如今儿子成了家里当家人,也让张母的态度发生了一些转变。
虽然对张福生的爱没有变,却也不像以前那样毫无原则的遵从。
因为儿子是家主的原因,很多时候也会听从张衍的话。
“大哥,我现在给咱爷送过去?”张秀切好了肉,出来问道。
“走吧,咱们一块去!”张衍把自己拿回来的五加皮,分成三份,两瓶一份,用麻绳捆好。
“爹,这两瓶你自己留着喝,这是药酒滋补身体的,别喝太多。”张衍把另外两瓶酒递给张福生。
“当年你爹我也是在四九城混过的,什么酒没喝过!”张福生嘴上很骄傲,可是动作很实诚的接过药酒。
看着瓶身上写着的字,心中一喜。
这老大还算不错,有好酒知道孝敬他爹了。
这五加皮以前只听说过,还没喝过呢!
不行,得好好尝尝。
“他娘,中午炒两个菜,老大拿回来的好酒,我喝两杯。”张福生坐在堂屋里对着外面喊道。
“爹,我们的工资都被老大给拿走了,就给我们一人两块钱的零花钱。”老三张安放完大米之后,出来找张福生告状。
“什么?老大居然把你们的工资都给收走了?他凭什么?”
“爹,老大现在是家主,只要我们没分家,钱就得交给老大或者大嫂。”老二张平在旁边提醒道。
“那也不能只给你们留两块钱零花钱吧?不行!
一会老大回来,必须让他把你们的工资交出来,最少一个月也得给你们五块的零花钱。”张福生拍着桌子喊道。
“爹,我们每个月的伙食费都是老大给买好的。
而且我们用的药膏也都是老大给准备的。那药膏,五块钱一份,就能用六天。ǐqυgetν.℃ǒ
我俩因为用的多,一份就能用五天。
这一个月就是三十块钱的开销,我们拿点工资根本不够。”张平很无奈的瞪了张平一眼,然后对张福生解释道。
“如果我们逼着老大多给零花钱,老大不给我们提供药膏怎么办?
老三,你也试了,不抹药膏,第二天根本干不了活。”张平很是心累的看着两个猪队友。
此时第一次感受到老大的无奈和悲愤。
“老三,老二说的没错,老大虽然拿走了你们的工资,可是给你们的更多。”张福生此时也回过味来。
爷仨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隔壁屋里有一颗小脑袋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秀秀,你明年该上初中了吧?”
“嗯!也不知道爹让不让我上初中。”张秀低着头小声说道。
这个年代,农村的女孩子,能让几年小学就已经不容易,更别说上初中。
“没事,明年大哥把你和娟娟接到城里去,到时候你和娟娟都在城里上学,只要你有本事,哥供你上大学。”张衍笑着摸了摸张秀的头。
“真的?大哥,你接我去城里,大嫂能乐意?”张秀一脸惊喜,但随即又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我早就和你大嫂商量好了,连房子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和娟娟你们两个住一间屋。”张衍笑着说道。
“谢谢大哥!”
“和大哥还客气啥?”张衍笑着说了一句,又摸了一把张秀的头。
“进了城,可得讲卫生,你看看你这头发上,满是头油。”张衍嫌弃的在张秀身上擦了擦。
“啊!讨厌啊!大哥你坏死了!”张秀羞恼的跺着脚喊道。
“哈哈哈!”张衍大笑着使劲揉了揉张秀的头发。
“大哥,城里的房子大不大?”张秀憧憬的问道。
“大,可大了,而且还有大窗户,屋里用的也是电灯,而且屋里有火墙,有地龙,可暖和了。”张衍笑着说道。
“不过,这件事你得保密,暂时还不能让咱爹娘知道。”
“知道了!我谁都不说!”张秀使劲点点头。
张秀也不小了,自然知道大哥和老爹的关系不好,不想让爹知道也正常。
张衍打发妹妹去了大爷家,他则拎着五斤肉两瓶酒来到五爷家里。
“五爷在家吗?”张衍站在院门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