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惑

第103章惑

去的时候，马车里是满满的食物与祭品，回来的时候，车厢里已只有何晨与内功高手两人。

路上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祭祀的时候，更没有出现任何情况。

拔草培土，敬香祭食。

同时满足手脚麻利与不通祭祀礼节两个特性的何晨，相当利索便完成了对坟茔的修整，以及对他娘的祭祀。

他来之前，深雪掩荒坟野草；他走之时，坟茔干净祭祀有样。

做完这些之后，何晨没有多留下做些诸如与娘亲说话之类的事情，相当利索便吧嗒吧嗒走上了下山的路。

就仿佛，他只是来帮他娘将住的地方整理整理，以及请他娘好好吃一顿肉食而已。

甚至，当晨起出门祭祀的何晨，在马车的哒哒马蹄中回到门派的时候，采药学徒们都还没放课吃午饭。

等到何晨推开屋门，在书桌前坐下，一切便似乎又回到了此前一日一日并无区别的循环之中。

但他的闷哼，不是因为突破。

刚刚是错觉？

还是，他对巡脉的时间卡得太紧，以至于那一处经脉差了一丝丝完善，而此时在劲气流转间已经完成了？

尽管，这样的感受并不强烈，甚至还不如靠近蜡烛强，而且对于突破本身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所有人的脚步声都默契地放低，一个个全都竖起耳朵准备倾听难住何晨的问题。

何晨继续思索着向前行走，随后将刚才的问题换了个说法讲了一遍。

何晨继续往前走动，将自己当前遇到的问题尝试描述：

“嗯，对心法的一处内容有所不解。”

今日，是大年初二，同时，也是何晨突破到冲关巡脉的第十天。

“嗯，就是在突破到第三阶段染劲归府时的一个特殊情况。”

可是，经脉刚才那般清楚的感受，又确确实实不像是幻觉

放课前往食堂吃饭的路上，宋炙看着何晨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晨哥，我看你皱眉一下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冲关巡脉突破至染劲归府过程中，经脉偶发细微异常的正确归因。”

他能够清楚得分辨出，自己的情况，不属于上述的任何一种。

而刚才搭话的宋炙也不负众人期盼地问道：

这个情况

不符合《东起心法》所述！

何晨一边皱眉思索，一边将体内达到第三阶段的劲气朝着那一段经脉运去。

“嗯？”

此刻检查，这一段经脉又没有问题了。

“晨哥，怎么了？”

“嘶~！”

他没有记错，从冲关巡脉突破到染劲归府，确实应该是如他记忆之中的“劲气流转，通体经脉有感而无异”，也就是通体经脉能够感受到劲气的存在，但是劲气在其中流转的时候，经脉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正逆运转，劲气流转顺畅而无损耗，符合“翻腾而可通行”的描述，这确确实实是完成了巡脉阶段的体现。

确实，刚刚他如预计中一样，相当顺利地完成了突破，但是

“唰啦~”

从冲关巡脉，突破到染劲归府，期间并无太多关隘，脉络服帖之后，满足了染劲的条件，便自然可以开始染劲，从第二阶段突破到这第三阶段，本应是一个相当顺其自然，近乎悄无声息的过程。

仍然紧皱没头的何晨，伸手将身前的《东起心法》翻开，不进入意识空间，单纯翻到描述这一过程的页码查阅。

何晨帮他们解答了那么多的困惑，要是他们也能帮忙解决何晨的困惑，那岂不是又能回报何晨的帮助，又能彰显他们的能力？

当下的他，确实已经突破到了《东起心法》的第三阶段，也是修成内功所需的最后一个阶段，但是刚才的这个感受，却确确实实存在。

“害，要说的话，那大概就是.”

何晨随口回答。

掌握了《东起心法》全部知识的他，细细阅读着自己早已能够倒背如流的内容，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本期待着自己能够解答何晨都无法解决的疑难问题，但是，此刻围在何晨周边的这十多个学徒，却没有一个人听懂何晨在问什么。

五天前开始的劲气巡脉在今日已然完成，而就在刚刚他闷哼的那一下，修行《东起心法》一个半月的何晨，已然成功步入了内功修行的最后一个阶段——染劲归府。

但是同时，对《东起心法》掌握得无缺无漏的何晨，也全都在瞬间就将这些说得通的可能一一排除。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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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哥，具体是哪里难住你了，要不你说说看？”

下午的学堂中，一日往常静坐的何晨，突然皱眉，边上的学徒听见声音之后，连忙关心发问。

有人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一听就知道没有听懂的惊呼。

嗯？

回答他们疑问如探囊取物的晨哥，竟然也对《东起心法》上的内容不解了？！

难住他的又会是什么问题？

一听这话，不少同窗的耳朵不由竖起，全都好奇地看向了何晨。

如果只是完成了这早有预料的突破，何晨绝不会有太多心绪变化，更不用说，皱眉闷哼。

这下

周遭的同窗们尽管仍然没有听懂问题是什么，但是，却总算知道了何晨在为什么问题而困惑！

与他们一同拿到《东起心法》的何晨，竟然已经在学习第二阶段突破到第三阶段的学问！

亦或者

对《东起心法》学得完全通透的何晨，一瞬间就想出了可能产生当下情况的种种原因。

何晨并不回头，只是皱着眉头摆摆手，没有说话。

但是这次，在劲气的作用之下，经脉却又与《东起心法》所描述的情况完全一样，有感而无异。

但是，刚刚突破的时候，他有一段经脉的感受，明显有细微的灼热感！

“晨哥，伱，你都已经在学突破到染劲归府的知识了？！”

“晨哥，你是跳着学的，还是说攒满劲气之后突破到冲关巡脉的内容，以及第二阶段冲关巡脉如何进行的知识，你已经全部学通了？！”

“嗯，都学通了。”

先发一章，另一章还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