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落云落雾

第315章落云落雾

白云之上小神仙，拿云施雾水在天。

截取了一小段清河水流的何晨，飞上云头，便开始了自造白云。

有了此前的经验，何晨相当有经验地在各个不同的高度，尝试将河水打成细腻的水雾，以试图成云。

但想将水雾打成白云一般细腻分散，难度是真的大。

何晨一路尝试，一路试着生云，但是就算偶尔有小团的“云”似停在空中，一阵风吹来，其晃晃悠悠之中，就朝着地面落下去了。

乃至于，若是有何晨所造的云雾，在落下的时候混入了白云之中时，甚至还能将重量不大的小云朵拖着一同掉下。

这么大的雾团，何晨以水震荡为雾容易，将雾团回收成水，却又耗费法力，又收不回多少水。

故而，尝试几次之后，何晨索性取水生成云雾之后，便当即弃于天上，任其缓缓下坠。

而他自身，则带着身后的清清河水，朝着蜀州方向继续畅飞。

于是，从他尝试自造白云的地方开始，便有一团团仿若白云的雾团，从天上缓缓坠落。

貌似，他自己造云雾时，为了省水，基本上造出来的都是小小一团。

县中某某，博闻智广，高尚士也，望天而观之，鉴为仙人行过，坐骑触落天云。

这是此前的他再怎么用风控制，都无法完成的。

而剩下的清水，则如柔软的圆球一般，在何晨的手掌心里旋转揉捏而不曾落下，让他心中的焦躁为之缓解。

毕竟何晨一路上可没有停下，从分别到现在，一直都在飞速朝着蜀州方向飞驰。

要不是他灵机一动，想着将这下落的云雾用在遮蔽身形上，以便在有人处飞天落地，多少创造出来了个有用的法术，那他就真的是徒劳无功半个月了。

但是，足足十天的时间，何晨只怕都已经飞到澄州之外了，这施放出来的云还是老往下掉，一朵成功的白云都没弄出来过。

某年某月，天晴有云，午时天有云落，大如街坊，小如房屋，半日乃自消归于天际也。

包括当下将水团打成细腻而细微的水雾，这也和何晨对水的掌控能力有关。

云，就这么难做吗？

细腻大团而又比云还要更密集些许，哪怕从天上落下之后，也能保持久久不散，直到日照很久之后，才会自然地散掉。

故而，此事便在一处处县志之中，被记录为：仙人落云。

沿途东至某某县、西至某某县，皆有落云。

——

“唉，真就只能用来隐蔽身形，弄不成真云吗？”

何晨看着周遭的皑皑白云，摇头叹气。

“唉~！”

一路上自造白云用的水，都是他偶尔落下时从地上截取的河水，为了不至于一直往地上落，何晨自然不会用得太多。

何晨嘴巴一张，一小团的清水便自动跃入了何晨口中，被他喝下。

明明从一开始到现在，何晨施展出来的云雾越来越细腻，也越来越有天云的风范。

哪怕成功率低一点，只要能够造出一两朵云彩，那何晨便能够携河水上青天，布浓云生天雷！

但是，就算这样，这天然的云朵也不曾掉下。

不见丝毫风声，也不曾有半点风起，他身前的云雾如自发收缩一般，从云雾状变成了一大团清水。

可惜，已经有了这么大的进步，他却仍然做不出来能浮在天空之中的云彩。

这云雾别看不是真的云，而是何晨所造。

到底缺了什么？

明明他刚刚全力控风控水之下生成的水雾，已经相当细腻，比起真正的白云都不差什么了，为什么这般的云雾还是没办法留在天空之中？

看着周遭或远或近，若浩大层峦的大片白云，何晨飞驰在云层之间，在天云之中划出一条清晰的线条。

可是这被何晨打发的水雾，比起白云也当真差不了太多。

尽管从效果上来说，何晨控制水的能力明显要差很多，但是凭此何晨也已能做出不少神奇而有趣的事情。

但偶尔几团落在人际处，乃至于落在周遭县城不远处的雾团，当即便引来众多凡人围观。

沿途没有人的山林自然好说，林间的动物们甚至不曾发觉不对，仍旧正常吃草狩猎。

何晨从开始修炼到现在，除了当初琢磨《东起功法》失败之外，还从来过没有持续这么长时间失败。

差别

何晨看着周遭比小如村落，大如县城，巨大的甚至如同山脉一般的白云，他骤然一愣。

而何晨自己造就的云雾，却一阵风吹来，就必然下坠。

将身边最后一团水用掉的何晨，看着飘飘荡荡恍若白云，但却又实实在在在朝着地面往微微下落的云雾，情不自禁地冲着那团云雾叹息。

毕竟，气动为风，风的力势皆来自与其动，想要让风不动而产生力道，当前的何晨还做不到。

琢磨出了天雷之后，何晨先是数日研究真空研究不出所以然，又是近十天试着自造白云失败。

这般一条线地落“云”，恍若有仙人将天云落下了一般。

此前只能以气来控制水的何晨，在这十来天的不断钻研之下，随着对水的了解与感悟，不知不觉间他竟已能以法力如控风一般控制水。

唉。

好吧，也不是完全徒劳无功。

不知道是不是此前在操持天雷时，耗费了太多的运道。

世上的白云这么多，怎么就没有一朵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

比如，让水在空中凭空成型，化为水雕。

两者之间的差别，简直比大人和发育不良婴童之间的差别还大。

何晨摇着头，随手法力运转。

基本每次尝试，用掉的水团也就一丈河水而已。

何晨抱着搜寻的想法，朝着周遭的白云看去。

只见无论远近，只要在他目之所及的云彩，就没有一片云是很小的，哪怕远看不大的云，真正靠近，也至少有小镇方圆！

何晨只觉心中豁然开朗，沉寂了数日的目光，骤然变得通彻透亮：

“莫非，是我用的水太少，造出来的云朵太小，所以才不能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