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试牛刀

第3章 小试牛刀楚河转过身，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在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他看看周围，并没有别人，疑惑道：“姑娘，你叫我？”

“是的，敢问，是楚公子吗？”

“是的，敢问姑娘是？”

“我叫乐儿”

“楚公子，刚才你和苏妈妈说话，我隐隐听到你有能夺花魁的方法，是真的吗？”

楚河心里一动道：“是的，不过姑娘刚才也看到，苏妈妈拒绝了我的建议。”

“嗯”乐儿顿了一下道：“那楚公子下一步有何打算？”

楚河想了一下：“我打算去其他几家去碰碰运气，也许他们哪家采纳会我的策略。”

“那公子何不先到我们小姐处试一试？”

“嗯？怎么说？”楚河幽幽道。

“我们小姐紫桐姑娘是莳花馆的清倌人，她也想参加花魁大赛，但是两年了，连莳花馆的内部选拔都没有通过，更别提参加四家联合的花魁大赛了，所以楚公子如果真有这本事，想请楚公子出手相助。”

清倌人指的是那些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她们一般外表俊俏，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

但是这个紫桐姑娘两年都没有通过莳花馆的内部选拔，而莳花馆还是排名末尾，那这姑娘该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楚河不能轻易答应，他知道有些差距不是人力可以抹平的。

“我可以先见见你们小姐吗？”

“当然可以，楚公子这边走。”乐儿领着楚河从一个角门进入莳花馆内，三拐两拐，来到一个小院落。

“楚公子稍等，我去通报小姐知道。” 说罢，进了房间。

不多时，乐儿走出来道：“楚公子请进。”

楚河进入屋内，一眼就看到旁边客座上一个女孩子，大约十七八岁之间，和自己年龄相仿，皮肤白皙，瓜子脸，淡淡的新月眉，微翘的鼻子，一张小嘴色泽红润,五官棱角分明，像一匹桀骜不驯的小野马。这分明是一个美人胚子啊，楚河看到此，放心了一半。

“楚公子，我请公子过来的目的，想必乐儿已经给你说了吧，不知公子有何对策？”

这紫桐真是个急性子，一点前戏都没有啊，不过我喜欢，嘿嘿。

“呃，敢问小姐，是否能详细介绍一下你的情况，包括花魁比赛的四项技能，我需要根据你的自身条件给出具体办法。” 楚河没有着急出主意，而是先打听情况，要谋定而后动。

“当然可以。” 接着，紫桐就把自己的详细情况向楚河说了一遍。

原来紫桐今年也是十六岁，刚出道两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此之外，紫桐还擅长跳舞。

前两年，参加花魁内部选拔，四样考较技能，舞，唱，乐，词，紫桐的舞蹈出色，夺得第一，但是其他几样都没有拔尖。

在唱和弹奏乐器方面她属于好的层次，但是说到多出色，把别人比下去，还达不到。

至于诗词方面，主要靠文人雅士的赠与，她们自己也能写，但是青楼界的绝大多数姑娘比起十年寒窗的士子却是差得远。

紫桐只卖艺不卖身，想让一个才华横溢的士子赠予优秀诗词，确实很难。

听完之后楚河明白过来，这才是那个死马当活马医的目标客户啊，怪不得自己前面两次都失败了，定位就错了啊。

一个青楼那么多人，老板娘怎么敢让你拿整个青楼去赌，但是如果先拿一个在内部赛去试，这个风险要小得多，说不定老鸨就同意了。

唉，还是年轻啊，经验不足，需要磨炼，一点疏忽，差点坏掉整盘大棋。

听完介绍，他想了想道：“姑娘可有笔和纸？”

“有，乐儿，笔墨伺候。”

“紫铜姑娘，请把莳花馆内对你比赛有威胁的每个姑娘的详细信息都说出来，要客观——就是公正的说出来。”

“嗯，第一个是芷荷，她是我们莳花馆内的头牌红倌人，花魁比赛的四样技艺都很出色。”

“哦，需要说的具体一点，那个，乐儿？你能写毛笔字吗？”

“公子，我能”乐儿立刻答道。

“好，我说，你来写。”

接下来，紫桐讲述，楚河核对，并提炼关键数据，确定高低标准，比如舞蹈定出一到二十级，你处于第几级，芷荷处于第几级，其他姑娘处于第几级，都一一列出。然后楚河再让乐儿把级别分别填进空格中。

这一列，足足有二十多个姑娘，一个超大的表格。

楚河看着这个表格，脑子飞快运转。

“哇，小姐，经楚公子用这么个大方格子一画，每个人的优劣势都好清晰啊，楚公子真是有才，说不定真能让小姐通过选拔赛呢。”

紫桐的美目也亮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燃起希望。

开始小丫鬟乐儿告诉自己这事儿的时候，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反正今年大概率还是选不上，为什么不赌一把呢？现在她真的感觉自己有戏。

想到此，她的双眼热切的盯着楚河，好像要读出楚河心里所想。

楚河略有觉察，看了紫铜一眼，微微一笑，紫桐害羞的赶紧看向别处。

“紫桐姑娘你看”，楚河指着表格道，“演奏乐器这一项，虽说有高低，但是大家的差别都不大，也就是在这一项上，你们所有人拉不开距离，所以这一项，可以不去管它，你到时正常发挥即可”

紫桐一看，确实如此，那以前自己苦练演奏技能，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把时间？

舞蹈一项，差别比较大，毕竟这需要身体的柔韧度，需要一些天赋，个体差异比较大。好在紫桐擅长的就是舞蹈，到时候自己给她设计一些现代舞的动作，绝对让她保持优势。

接着是唱歌，这一项是紫桐的弱项，只能叫及格以上。

没办法，紫桐长得小巧玲珑，唱歌天赋就不好，现在再练也来不及，况且自己在这方面不擅长啊。

自己能做的就是给她加入一些特别唱法，异域风情，借以掩盖唱功的不足。嗯，到时候或许可以把现代唱腔加进去，以特别来吸引观众的注意。

说实话，说唱歌，绝大多数人想必和自己一样，听不出个好坏来，只要有新意，定能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

这两个技能经过楚河给紫桐，乐儿分析，这两丫头脸上乐开了花，甭提多高兴。怎么经过楚公子一说，好像也没那么难呀，那我前两年是怎么输的？

“多谢楚公子了，那最后一项诗词，我就找最有才华的士子帮我写，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紫桐激动的说。

呵呵，她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呀。

“呵呵，敢问姑娘，最有才华的士子在哪里？他愿意帮你写吗？就算他愿意，他难道不会也帮别人写吗？” 楚河慢条斯理的问道。

“啊，这——” 紫桐有些傻眼。

“那怎么办？”紫桐求助的眼神望向楚河，那眼神有一丝渴望还有一丝哀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让人不禁生出我见犹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