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谈判
“乔默,放开,她是你伯母。”乔成林看到张美云痛得眼泪都出来,就过来掰乔默的手指。
乔默当然不想那个臭男人来碰自己的手指,用力一甩,把张美云甩到了一旁。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乔成林没想到她听到了张美云下午说的话,幸好自己阻止了,不然,这个死丫头更不会放过他们。
“想让我不告你们也可以,首先,把我家的房契和存款还给我。”乔默看着他们说。
“行,那些东西是你爸留给你的,我们也没想动,只是帮你保管而已,既然你信不过我们,就让你自己收着。”乔成林和张美云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这些东西先给她,以后再想办法要回来。
“你们先拿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动过。”
“你不是还要过几天才走吗?到时候我再给你。”张美云当然不想把吃进嘴里的肥肉吐出来。
“第一条都达不到,就不用再说了。”乔默嗤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把东西都拿出来。”乔成林瞪了张美云一眼,“默默,你大伯母也是怕你乱花钱,她也是好心,你别怪她。”
“我这就去拿。”张美云知道躲不过了,只得把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箱子,把房契和存折拿了出来,然后肉疼的递给乔默。
乔默看了看房契,跟原主记忆里的一样,又看了存折,里面有八百块钱,其中五百块钱是乔成松的抚恤金,是乔成林当时当着厂领导的面存进去的,并且说明了这笔钱是留给原主的,三百块钱是他们家以前的存款,没有取动的痕迹,就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乔成林他们早就把这个存折当成自己的了,这几年手头宽松,也没有办什么大事,所以没有动用里的钱。
“第二条,乔栋顶了我的工作,政府给我的抚恤金就没有了,我上个月才满十五岁,离十八岁还差三十五个月,每月二十块钱,三十五个月就是七百块,这笔钱你们必须补给我。”乔默扳诂着手指算了算后说。
“你怎么不去抢!”听到乔默算出这么一大笔,张美云跳了起来。
“这是实实在在属于我的,我用不着去抢,如果你们不愿意,就各归各位,我不用去下乡,你们也不用出钱。”乔默说。
“我们没这么多钱。”张美云昴着头说。
“没这么多就让乔栋下乡,我自己去上班。”乔默板着脸说,“钢铁厂是全市最好的单位,工资福利都很好,进了钢铁厂,这辈子我就不用愁了。”
“事情已经定下来,不可能再换回来了。”
“那就出钱,这笔钱不仅买了个工作,还买了个下乡的指标,你们赚大了,如果不行,我就找别人,我想,钢铁厂的正式工作,卖个千把块钱应该不成问题。”乔默一步都不退,她知道她不能退步,不然,他们一定会得寸进尺,就像原主一样,把她啃得连渣都不剩还要骂她傻逼。
“默默,伯父家里真的没有这么多钱,你看,能不能少点?”乔成林看到她那个样子就心塞,他当然知道钢铁厂是个好单位,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机把长子弄进去了。
“不能,一分都不能少,而且你们还要对我下乡进行补偿,下乡了,我不仅不能读高中,而且很可能会在乡下呆一辈子,我亏大了,所以,你们必须补偿我。”乔默想了想说,“看在大家都姓乔的份上,我也不要多了,八百块钱,你们一共给我一千五就行了。”
“你真的要这么狠?”乔成林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乔默的手指不停的发抖。
“我怎么狠了?这两年,光是我就给了你们八百多块钱,你们家有三个人工作,一年存个三四百块钱没问题,这点钱对你们来说是毛毛雨,而对于我来说,却是以后在农村生活的依靠。”乔默拨开他的手指淡淡的说。
“这么多张嘴要吃要喝要穿,你们几个读书要交学费,我们几个的工资才将将过生活,哪里还有钱存?”张美云又气又急,连忙辩解。
“我们给你五百,这两年算我们白养你了。”乔成林咬着牙说。
“我明明每个月给了你们三十五块钱的生活费,怎么就白养我了?”乔默冷哼一声,“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我真是佩服你们。”
“默默,不管怎么说,你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久,总归有点感情吧,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乔成林看她那一步也不让的样子,不得不放下身段,说起了软了话。
“自从走进这个家后,我就成了你们家的保姆,如果我没有钱,白吃你们家的,我心甘情愿用劳动来换取一日三餐,可是我给的生活费足可以养活你们一家子,你们为什么还那样对我?”
“不仅把侄女当丫鬟使唤,稍微不如你们的意又是打又是骂,到头来还要抢走她的一切,逼着她跳河自杀,差点死于非命,你们的良心就不痛吗?这种情况下,还认为我会对这个家有感情,你们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乔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
“女孩子做点家务怎么了?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张美云听到乔默话里话外的说自家虐待她,转眼就暴了。
“女孩子该做家务,你怎么不让乔红做?你做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怎么不跟别人家里的妈妈一样下班就回来煮饭炒菜,而是坐在门口跟人聊天?”乔默冷冷的看着她。
“大伯,当初你跟钢铁厂的领导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跟他们保证会善待我,不让我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吗?可是,我来到这里后,你关心过我吗?大伯母骂我打我的时候你劝过吗?乔红、乔栋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你阻止过吗?现在来跟我谈感情,是不是太迟了?”
“乔默,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三叔家又离得远,乔栋和乔梁才是你的依靠,难道真想做个孤家寡人,以后自己一个人过?”乔成林脸上黑得能滴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