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伯邑考叹了口气,说:“二弟此事属实太过分,即使可以免去死罪,也定然要重罚。”
姬昌无言开口,这样子让伯邑考更加疑惑,如果只是为了给姬发免于死刑,不该如此啊。
“父亲还有事?”可能是带了些防备,伯邑考的语气疏离了一些。
“考儿,你是为父第一个孩子,也是为父最喜欢且寄予厚望的孩子。你出生没多久你父亲就怀了发儿,你是父亲抱在怀里一点点成长的,可以说倾注了父亲大半心血啊!”姬昌经过一番作态之后终于开口,却不论事。
姬昌说的话是真的,不然伯邑考也不会舍去生死去朝歌救父,在得知姬昌要杀他后还打算在护送姬昌回到西岐后自裁。如今姬昌说起幼时的事,伯邑考也泪流满面,满腹的委屈不知如何提起,明明小时候对他那么好,现在又为什么要杀他?
姬昌又开始解释之前所做之事的原因,希望能够得到伯邑考的原谅:“父亲何尝不想让你们兄弟和睦相处,与父亲安享天伦啊!可是帝辛残暴,诛杀忠臣良将,父亲是躲也躲不开,只能背水一战,希望能够保住西岐百姓。
你一向善良,喜好和平,守城足矣,但绝对不会同意父亲对殷商起兵一事。但你二弟不同,他好战,且聪慧,是更合适带领西岐兵马打入朝歌的人啊。”
伯邑考知道姬昌要说什么了,刚刚涌出的父子亲情荡然无存,盯着姬昌的眼睛:“儿一向喜好和平,但对父亲的命令从不反驳,只要父亲令下,儿死而后已。”
意思就是,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选择姬发的话,那就不用选择了,我也可以且更加厉害。
姬昌并没有被伯邑考堵住剩下的话,继续哭诉:“可帝星降生于西岐,是大周明主,不是你啊~”
“他是明主?明主会因为口角之争在众目睽睽一下杀害自己的同胞弟弟?天若降生帝星,为何不让他生为嫡长,理所应当的继承一切?如果他不是二子,而是二十子、四十子,是不是父亲也要杀了前面几十个儿子,就为了给他让路?”这是伯邑考第一次拿之前的事质问、指责姬昌,也是姬昌第一次看到伯邑考如此动怒的样子,被伯邑考的几个问题问的不知如何回答,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伯邑考的怒气来的快,散的也快,他本也不是歇斯底里的人,几息之后恢复如常,只不过语气冰冷了很多:“父亲不如直说,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姬昌抬头看看伯邑考,站起来,又“扑通”一声跪在伯邑考面前。
伯邑考哪里能受,也直接跪在姬昌的对面:“父亲这是做什么,做什么事吩咐便是,何必如此?”
姬昌却不肯顺着伯邑考的力道站起来,只是红着眼睛恳求的看着伯邑考。伯邑考心底一片冰凉,大概已经猜到姬昌是什么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