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张,我这次来雪山,是有别的事情,不会干预你的工作。”
和喜欢把控一切的安娜斯塔西娅相比,瓦京倒是不怎么在意手中的权利。
他更在意的是,白洛会不会干预他的布局。
若是因为对方的干预,导致自己的布局功亏一篑,他可是会很难受的。
最怕对方再把黑锅扣在他的头上。
虽说替上司背锅是理所应当的,但莫名其妙的黑锅,谁也不想背。
有了白洛的保证之后,瓦京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并不知道,在这个提瓦特大陆之上,白洛的保证是最不值得相信的。
视察完工作,白洛也开始忙活起自己的正事。
就算他能独自找到阿贝多的写生营地,但有着手下,他怎么可能会不用呢?
再说了,难保琴会不会通过某种方式联系上阿贝多,让对方转移驻扎地。
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瓦京居然知道阿贝多的存在。
“执行官大人您是说那位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师吧?”
想来也对,阿贝多也算是雪山的常客,瓦京他们在雪山上的话,难免会跟对方撞个对面。
他只是奇怪两方为什么没有起冲突。
“其实在我们寻找杜林遗骸的时候,就与那小子碰过面了,不过碍于他蒙德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师的身份,我们怕影响到女士大人在蒙德的布局,就没有主动去惹事,那位好像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所以我们才相安无事的共处了这么久。”
瓦京也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他明白自己的主要目标是毒龙杜林,所以才没有去招惹对方。
至于阿贝多是不是和他抱有同样的目的......白洛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那个看起来就像是王子一样的家伙,实际上是一个超级大腹黑。
那句【你犯事了?】至今都广为流传。
“那你知道他的营地在什么地方吗?”
既然瓦京他们和阿贝多也算是打过照面,应该是知道他住在哪里才对。
这样一来,很多问题就简单多了。
“您要去找那小子?”
白洛是高兴了,瓦京心里却哇凉哇凉的。
您老刚刚才说不搞事的,怎么转眼就主动往事情上面撞过去了?
那个炼金术师有多麻烦,他们是有目共睹的。
尤其是最近几天,对方营地的方向时不时会传来一阵的轰鸣声。
就连夜里也不消停。
愚人众之中也有炼金术师,他们知道这是炼金失败所导致的。
但最近他失败的频率是不是有些过高了?
为了避免手下被对方给误伤到,这一段时间他一直都严厉禁止自己的手下接近对方。
他并不担心执行官会不会被对方给误伤到,因为执行官的武力在大部分愚人众眼中,都是与神明媲美的。
但是
唉,罢了罢了,谁让他是自己上司呢?
本来按照瓦京的意思,是直接给白洛安排一些人手,带着他一起过去。
只是他的提议被白洛给否决了。
白洛这一次只是想来搞事......传话的,带的人多了的话,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瓦京也只得作罢,派人给白洛准备了一张地图,并且标出了阿贝多营地的位置。
得到阿贝多营地的位置之后,白洛也没有急着动身。
现实可不比游戏,游戏里你什么时候都能往雪山跑,但现实可不行。
到了夜晚,雪山要比平时危险的多。
而这种危险并不是来自于魔物或者恶徒,更多是来自于这座雪山本身。
就算白天,你都不一定能确认前面被白雪覆盖的究竟是山路还是深坑,更何况是晚上呢?
所以白洛决定先在营地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找阿贝多。
先遣部队的伙食本来就好,白洛的到来,也是让瓦京拿出了只有节日的时候才舍得吃的冷藏肉。
外面北风凛冽,帐内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之间,竟是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是在雪山之上。
喧闹间,一阵轰鸣声从雪山的某处响起,让在场的愚人众高层同时愣了一下。
“又来了......”
瓦京放下了手中的火水,脸上略显无奈。
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也都差不多。
只有白洛,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瓦京说这是阿贝多实验失败的爆炸声。
之前他觉得应该是可莉使用炸弹时的动静。
但现在看来,这种动静并不像是某种物品爆炸之后的声音,反倒是
敲击声?
总之,这绝对不是爆炸声!
不过他也没有向在场的几人透漏这件事情,直至过来陪他吃饭的几个愚人众高层回去了自己的营帐,白洛这才悄悄穿上了自己的皮大氅,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风神的祝福,再加上隐身后仿佛遁入另外一个空间的影踪,让他在愈发寒冷的雪山之上,比普通人更加如鱼得水。
轰鸣声还在继续,营地附近的愚人众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听到这种声音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
只有白洛一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了那个方向。
踏着雪山上的小路,白洛越来越接近声响发出的地方。
一路上也不乏有丘丘人之类的存在,不过都被白洛给避让开来。
走过被风雪所覆盖的残破石台阶、穿过古老王国的遗迹,白洛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起来。
站在崖壁边上,下方的场景尽收眼底。
暴风雪之中,几根类似于岩柱的物品,横贯了整个山谷,冰雪覆于其上,让其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生物的肋骨一样。
不......或者说它本就是某种生物的肋骨。
而且是毒龙杜林的肋骨!
借助断翼天使的效果,白洛一跃而下,落到了一起一根骸骨之上。
被冰雪完全覆盖的骸骨,已经没有了骨头的质感,看上去就像是岩石一样。
骸骨的正下方,有着愚人众的营帐、马车以及拒马等物品。
不过晚上这边并不会有人驻留。
杜林虽然死了,但它对周围的影响还在,如果长时间留在这里的话,或许会受到影响。
毕竟它的毒血可是折磨了特瓦林几百年,其中威力可见一斑。
这都是他在营帐时,从文件上看到的。
“咚——”
轰鸣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要更加的清晰。
“这是......心脏的跳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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