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征服涧人(一)
两个月后
大寒
银月港
银月广场
天空虽有飞雪飘落,但却并未在地面结冰,白日悬挂苍穹,暖阳之下,银月港的百姓集结于广场。
“王主君,我再也不敢贩卖私盐了,求求您饶恕我吧,呜呜呜——”
一个汉人海盐商贩被捆绑在一根木架子上,他的头顶已经覆盖上厚厚一层积雪,浑身都在颤抖,是因为寒冷,但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这时,王家二房王崇走到矗立木架子的石台上,手中拿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绢帛,朝着台下众百姓念道:“商贩朱宇,违反我辽东王家对涧人诸部的禁盐令,擅自将海盐贩卖给涧人部落,破坏我王家庄自先祖王康时代的海盐封锁之策,现罪证皆已收齐,于今日在银月广场行刑,以儆效尤!”
说罢,又对商贩朱宇问道:“朱宇,你对擅自走私海盐给涧人部落这条罪状,可有异议?”
“我,我走私的都是归化涧人,我没有走私给其它涧人部落,冤枉啊!!!呜呜呜——”朱宇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
“胡说!他分明是把海盐走私给了其它涧人部落,而且还是涧人部落里,屡屡与辽东王家为敌的诺岚部!”这时,一个穿着华丽汉服的涧人模样长相的男人走上台,一番反驳后,又对着朱宇怒斥:“该死的私盐贩子!要不是你走私海盐给诺岚部,诺岚部早就因为没盐吃而没力气打仗,诺岚部没力气打仗,我就不会失败,都是因为你,我的两千六百大军才会被诺岚人击败。”
听到盐刑,私盐贩子朱宇吓得歇斯底里惊叫,整个人剧烈地挣扎着,头顶的积雪都落下许多,股间流出许多尿液和屎黄,顿时让行刑台变得熏臭起来。
奴仆们牵来几条野狗,命令它们将已经被处死的私盐贩子吃光。
王崇收起绢帛,恭敬地询问着坐在另一个高台之上的王泰浩,声音很是洪亮。
“快,给他止痛!”王崇连忙吩咐。
随后,朱宇感觉那里似乎快要炸裂,恨不能现在就去花楼里快活,与此同时,丫鬟们正在用针线将他的皮肤缝起来,皮肤不够则用猪皮缝接缺口处,将海盐包裹在皮肤里面。
自先祖王康时代,为了解决距离太远难以交流的困难,便采用了旗语交流。
渐渐地,止疼药粉的药效很快就过去,不过是数个呼吸时间罢了,朱宇再度感到来自血肉深处的强烈疼痛感。
“啊!!!!!”
虽然听不到王泰浩说的“嗯”,但通过挥舞的绿旗,王崇已经明白要做什么,于是对着台上的两个王家奴仆命令道:“行刑!盐刑!”
身为家主,自然不能大喊大叫有失体统,哪怕让身边的奴仆大喊大叫同样不太雅观。
如果受刑人快痛死了,就减轻其痛苦,让其多痛些时间,免得直接因痛而死,减缓流血的药材,则是使受刑人可以更长时间地受刑,还有兴奋药材,让其一边痛苦一边那里兴奋。
“啊!!!!!”
丫鬟们听到王泰浩的回答后,举起一张绿色旗子挥舞。
奴仆们松开他手上的绳子,却依旧绑着他的双脚,使其不能动弹。
对面的王崇看到绿色旗子后,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待刑罚结束后,王泰浩才满意地对身边的长子王长治微笑道:“治儿,父亲要出征讨伐涧人诸部,等你爹爹凯旋,好不好啊?”
“汪汪汪!”
“嗯。”
在无数银月港百姓的注视下,在众多奴仆、丫鬟、亲兵、王家子弟、佃农、农奴、工匠、渔民等的围观下,这样一场对私盐贩子的刑罚才算结束。
孤身逃走的王安珂不敢回自己的部落,直接跑到王家庄求救。
“主君,是否开始行刑?”
几年来,王泰浩在王家的地位愈发稳固,尤其是在齐国和胶东国掳掠了大量农奴后,王家子弟对这位新家主已经心服口服,王崇知道大势已去,继续争权已经毫无意义,于是一改以前的不配合态度,转而全力支持、乃至是讨好王泰浩。
一旁的大夫赶紧给朱宇的血肉上撒上止痛的药粉。
“不!不要!!!王主君,求求您将我处死!求求您将我斩首示众!求求您将我五马分尸!我不要盐刑!啊!!!”
“啊!!!!”
行刑台上还准备了各种让人兴奋的药材,以及减轻疼痛和延缓失血的药材。
奴仆们用烈火燃烧过后的匕首,从朱宇的胸口处轻轻划开其皮肤,并且将皮肤缓缓剥开,这个过程中,医术高超的大夫还在给朱宇止血,延缓其死亡速度。
绿旗就是同意,红旗就是拒绝,黄旗就是犹豫,蓝旗就是伱自己看着办。
所谓的盐刑,是先祖王康改良的三十种酷刑之一,专门用来惩罚各种反对辽东王家的敌人。
说完,便要朝朱宇的脸扇几个巴掌。
这个华服男子名叫王安珂,是一位汉化涧人,同时也是辽东王家扶持的涧人代理人,协助辽东王家对涧人诸部进行羁縻统治。
朱宇疼痛之极,似乎快要直接痛死。
然而,就在两个月前,优势在握的王安珂,在战争中过于自信,全军出动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身边没有护卫,被诺岚部首领趁机擒贼先擒王,吓得他落荒而逃,两千多联军勇士由于没有统帅指挥,顿时乱作一团,没多久就溃散,纷纷向诺岚部投降。
“咳咳!”
王崇将华服男子的扇巴掌行为阻止,并有些不屑地看着对方。
然而,奴仆们不会在乎他的惊叫求饶,甚至还有几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在行刑台上,随时准备救活受刑人,保证其可以把整个刑罚过程好好享受完,不要提前死亡。
王泰浩只是点点头,声音沉闷,只有身边的几个丫鬟,以及小妾兰儿,还有兰儿身边的庶长子王长治能听到。
随后,另一个奴仆将海盐慢慢地撒在被剥开肚皮的血肉中。
终于,朱宇从鬼门关又活了过来,却看见奴仆们已经撒完了盐,大夫还在他的那里擦拭让人兴奋的药粉。
感到自己的身体又疼又痒又兴奋,朱宇在行罚台上彻底癫狂,双手疯狂地抓饶刚刚封起来的肚皮,抓得血肉模糊,最终在一声赛过一声的痛苦嘶喊中死去。
“好~”
仅有五六岁的小男孩王长治穿着一身裘衣保暖,一只小手被母亲兰儿牵着,另一只小手被飞雪冻得通红。
而在王长治身边,还有一个比他小一岁的男孩,也看着他。
这个小男孩是张隆的儿子,名叫张次公,从小就跟王长治玩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