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药
说完也不顾她什么反应就风风火火地又走了。
虞娇拽着手里的药怔住了,想起大夫临走前交代的那句话,一股温热传到了耳后,连带着手里的药瓶子都觉得烫手极了。
“本王的燕王妃在想什么?”褚殷戏谑地看着她,懒懒开口。
“唔……我在想怎么给你上。”虞娇低头看着药瓶,下意识说了出口。
空气静谧了一秒。
她猛地抬头,对上了床上那双满是调谑的眸子。
褚殷来了两分兴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脸迅速变红,音调上扬地“哦”了一声,“怎么…上?”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总觉得最后一个字咬得特别重,别有深意。
耳垂处更是要烧起来一样,热得虞娇想伸手揉一下,但此刻他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细细地开口:“我是说怎么给王爷上药,王爷想的什么?”
“哦。”褚殷不咸不淡地说:“本王想的也是上药。”
虞娇打开药贴,蹲在床前犯了难,红衣混着血,她看不清伤口在哪里。
褚殷瞥了她一眼,“脱衣服。”
“啊?”虞娇脸上一热,没理由地又想起来大夫说的话,这人!
她就知道他说的不是药!
胸口一股怒气,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瘪了瘪小嘴又一下子泄了气,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提醒道:“王爷现在不够力气。”
褚殷咬了咬牙,不够力气......
好得很,等着。总有一天让她哭。
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绯红色,嗤笑了一声,“本王说的是脱衣服上药,燕王妃这又是想的什么?”
虞娇身上的嫁衣本就宽松,“风大”凌乱过后,那带子更是系得松松垮垮的,隐隐约约能看到那曼妙的身姿,还有那柳腰。
谁能想到一只无害的小兔子骨子里竟住着一匹狼?
虞娇又羞又耻,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脸颊早已经红透了,小声喃呢着:“我给王爷上药。”
褚殷平躺在床上,狭长的双眼看了一眼她轻咬着的嘴唇,轻笑了一声,“好啊,扒啊。”
虞娇捏着他衣服的手颤了一下,指尖碰到了他的胸膛,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有点硬。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耳根从淡粉一点一点变红,眼里玩味越来越重。
她怨怨地剜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去解他的衣带,好一会过去了,不仅没解开反而还挑乱了,她额头上急出了一层细汗。
褚殷嘴角轻翘,“不凑近点怎么看得清?”
话音刚落,忽然一手拉过她的手腕,一手绕过腰肢圈在后腰上,用力往下一压。
“啊!”
虞娇轻呼了一声,脸朝胸膛压了下去,鼻尖快蹭到肌肤时,想要用手肘撑在他胸膛上,转念之间想起这副病弱的身子,她又怕他受不住。
于是她放弃了抵抗,整个人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搭在后腰上的手紧了紧,褚殷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蹭了蹭,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披着狼皮的她真是又软又香。
隔着衣服,虞娇好像听到了心脏律动的声音,一下一下有力极了。
“燕王妃趴在本王身上做什么?不是要扒本王衣服?”
虞娇僵了一下反应过来,羞怒极了,明明要扒衣服的是他,她吓得慌乱起身,看到那气人的衣服带子,想也不想直接上手扯断了。
“啧,燕王妃好生狂野。”
葱白指尖肉眼可见地抖了下,虞娇压了压手指,莞尔一笑,“谢王爷夸奖。”
耳垂的红色没有预料之中的加深,褚殷神情恹恹觉得无趣,嗤了一声,催促她赶紧上药。
上衣被她脱落,露出了大片肌肤,没有伤口。
虞娇视线落在了他的裤子上,目光在小腹下凝留了一会儿。
褚殷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扒裤子怎么上药?”
虞娇憋红了脸,气得嘟起了嘴,控诉着:“王爷又没说伤口在下面!”
“嗯。”褚殷眸色凝了凝,闭上了眼睛,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便不扒吧。”
虞娇诧异地抬头,还不等她说话,他又凉飕飕地说:“扒裤子都不会,还是做成灯芯烧着吧。”
她又气又羞,绞着手指,偷偷看了一眼,跺了跺脚。
认命地闭上眼睛,硬着头皮把手摸到他裤子上,捏起裤子边沿开始褪下。
好一会,裤子好像怎么也脱不下来,她悄悄睁开一条缝,偷偷打量了一眼。
褚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不到那双眼睛羞涩是少了几分,可是…他压着却很难褪下来。
她只能小声地开口,“王爷,屁股抬一下。”
他倒是难得的配合了一下高抬贵臀。
伤口在小腹下一点,虞娇抬眸看了一眼亵裤,松了一口气。
褚殷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缓缓闭上了。
哼,果真是一头狼。
没能把他扒光就这么失望。
虞娇平复了一下,强行不让自己去看那那里,她身上没有手帕,只能拿干净的袖子部分擦拭伤口的血迹。
褚殷睁开眼时,虞娇的嫁衣袖子已经暗红一片,他眼神深沉,猛地用力拍开了她的手,低吼,“谁准你用袖子擦的!”
虞娇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双手撑在了身后,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怎么又突然发火了,嘴唇蠕动,讷讷解释着:“我…我…这袖子是干净的。”
干净的,她是干净的。
这么干净的东西就应该肮脏的毁掉,和他一起肮脏。
褚殷急得血里又躁动起来,虞娇凑过去边给他顺着气,边软软地说:“别气别气,你别生气,我以后用干净的帕子给你擦好不好?”
他恹恹地抬起眼皮,看到了她紧皱着的眉头,又看了一眼伤口上还没擦干净的血,眼神厌恶。无趣地嗤了一声。
有点后悔让那东西往小腹上捅这一刀了。
虞娇上完药后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折腾了这么久,褚殷已经合上眼睛了,呼吸匀畅。
她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转身。
“不是说什么都会,还会伺候人?”身后沙哑的声音响起,虞娇吓了一跳,一颗心又提了上来,又转了回去,端正坐在一旁。
褚殷睨了她一眼,“本王说的是贴身伺候。”
她看了一眼沾了血迹的外衣,思索片刻脱了下来,又弯腰脱了鞋子,一抬头撞上了一双戏谑地眼睛。
“王爷,怎…怎么了?”
“脱衣服。”他眼尾轻挑,伸手指了指她的身上,“不脱衣服怎么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