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并非是知道那几种药材的下落。”
如玉话刚出口,就见云绾宁蹙了蹙眉,“那你要说什么?”
知道自家王妃不高兴了,如玉赶紧解释道,“王妃,属下的意思是……那几味药材很难寻!宋公子是为了让您知难而退!”
这件事,云绾宁也早就猜出来了。
她摇了摇头,“不论多难,我都会拿到那几味药!”
今儿从秦相府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等明日去过顾家后,云绾宁便要亲自去寻那几味药!
宋子鱼的时间不多了。
她最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以宋子鱼为主!
“不是,王妃……”
如玉却有些欲言又止。
云绾宁看了一眼周莺莺远去的背影,云汀汀知道她暂时走不开,便宽慰道,“大姐姐别担心,我去瞧瞧二哥和二嫂!”
说罢,云汀汀提着裙摆,朝着门口走去。
这下,倒是不担心墨翰羽和周莺莺会打起来了。
云绾宁这才收回目光,耐着性子听如玉解释。
“王妃,那朝生暮落花,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你继续。”
云绾宁仍是眉头紧皱。
朝生暮落花,并非世间罕有。
但根据宋子鱼说的那个条件……便有些艰难了。
“蝉衣,也的确是寻常蝉衣。”
如玉又道。
云绾宁点头,“嗯?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
如玉咬了咬牙,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为难,半晌才压低声音说道,“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宋公子再三叮嘱,不让属下透露半分。”
“倘若您突然知道了,宋公子一定知道是我说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绾宁若有所思。
看着如玉一脸纠结的样子,她强忍着一脚踹过去的冲动,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你的主子到底是子鱼,还是谁?”
“自然是您和主子了!”
如玉忙道。
话刚出口,他又苦兮兮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宋公子说,我是他的知己呢!”
云绾宁:“……”
就如玉这样的,还知己?
宋子鱼一定是为了稳住他,不让他说漏嘴才这样说的吧?!
“其实当时在南疆的时候,属下就发现宋公子受了重伤。只是那会子宋公子为了不让人察觉,所以一直暗中服药。”
如玉也开始皱眉了。
许是想到在南疆那些时日,宋子鱼背地里有多痛苦……
此刻,如玉的神色也有些难受,“可能是因为那些药,才会让宋公子病的愈发严重了。”
“你就说,到底该如何为子鱼取得那些药。”
云绾宁有些不耐烦了,“我保证,不告诉他是你说的行了吧?”
“可是……”
“你若再可是,你就滚出明王府!你伺候子鱼去!”
云绾宁放了狠话。
见自家王妃当真生气了,如玉这才犹豫再三,最后凑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听完如玉的话,云绾宁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原来,竟是这样?”
她喃喃自语,“难怪子鱼怎么也不肯告诉我。难怪,他宁愿就这样煎熬下去,也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如何才能救他。”
“可他为了我们能付出性命,我是一定要救他的!”
她双手紧握,转身往房中走去,也不跟着去王府门口看热闹了。
见状,如玉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王妃,您可千万不要告诉宋公子,这事儿是我跟你说的呀!”
可云绾宁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自顾自地进了屋。
半晌,才听她喊道,“远山!立刻请王爷回来!”
如玉也不离开,站在门口一脸后悔。
他方才,就不该把这事儿告诉王妃!
这下可好,王妃肯定会……
看着云绾宁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如玉忍不住懊恼。
墨晔很快就回来了。
刚进清影院,就看到如玉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门口,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的嘀咕什么。甚至时不时地抽自己两巴掌,像是中了邪。
墨晔皱眉,“怎么回事?”
“可是责罚太轻,想重回刑堂?”
如玉已有几日未曾见到自家主子。
这会子听到墨晔的声音,他被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站直了身子,“主,主子……”
“你怎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墨晔冷眼看着他。
“没,没什么!属下告退!”
如玉眨眼间就逃了。
墨晔瞧着古怪,便收回目光进了门。
“宁儿,远山说你有急事要见我,怎么了?”
见云绾宁身子僵硬地坐在桌边,目光呆滞地看着桌上的花瓶。就连他进来了,她也没有抬头没有回应,好似一具行尸走肉。
墨晔皱了皱眉,“宁儿?”
他走近,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直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云绾宁才骤然回过神来!
“夫君,你,你回来了?”
“嗯,怎么了?”
墨晔甚少看到云绾宁这般模样。
只一眼,便能看出她的确有事。
他在一旁坐下,把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而后,才关切地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怎的这般心神不宁?”
“我知道该怎么救子鱼了!”
云绾宁将今日在宋府,宋子鱼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墨晔。
果然。
墨晔一听,也忍不住道,“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药材?”
“即便是有,也绝对不可能在一日之间就带回京城,子鱼当真不是在为难你?”
“起初我也觉得是为难。”
云绾宁把头靠在他怀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闷声说道,“可方才如玉点醒了我。”
“我才知道,原来世上当真有这样的药材!”
墨晔察觉到她今晚与平时不同了。
他们成亲,也不是一日两日。
虽说成亲已有好几年,但两人感情始终甜蜜,每一日都像是在新婚燕尔中。
可云绾宁并非时刻粘着他的小女人,甚少在他面前这般腻歪过。
今晚,她似乎格外依赖他……
墨晔眼神微微一闪,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宁儿,可是这药材有什么古怪?”
听他这么一问,云绾宁搂着他脖子的手不由自主更紧了一些。
察觉到她的反常,墨晔心下愈发担忧了。
“不是古怪。”
云绾宁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墨晔,似乎是要将他的眉眼、他眼中她的模样,他的脸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似的,“而是……”
她顿了顿,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夫君,你可知子鱼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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