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坦言真相,多病撒娇两人站在原地相互拥抱了好久好久,这才松开了手。
李相夷看着哭成泪人的李舒宁,伸手轻轻的将泪水抹干净,这才温柔细语的问,“阿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坠崖!”
李舒宁死死的拉住李相夷的衣角,有了安全感这才解释道,“当年,有人拿着兄长你的信和信物来找我,说你在后山崖约我见面。那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兄长你了,便没有去细想其中的不对劲。然而等我去了,什么人也没有见到,就被人从后面一掌打下山崖。”
“在之后,我便见到了云彼丘。”说到这里,李舒宁低下头颅又哭泣了起来,“是我对不起兄长,才让兄长被人所害。”
“什么意思?”
李相夷有些听不懂。
“当年,我被打入山崖后便被人囚禁了,等我出来时,才知道云彼丘为了救我,给兄长你下了碧茶之毒。”
“若不是如此,兄长何以...传出战...战死的消息。”
李相夷有些不敢相信,“我的毒,是彼丘..下的。”
李舒宁点头,“对不起,兄长,对不起。”
若是可以,她宁愿她当年掉落悬崖就这样死去,也不愿她最爱的兄长,李相夷身中剧毒数十年。
这样,兄长与云彼丘的兄弟情谊也不会出现破裂。
李相夷得知这个消息也只是吃惊了几秒钟,但就是这几秒钟内,他的阿宁却内疚成这个样子。就这样,他实在不敢相信,过去的十年里,她过得如何的痛苦。
“傻丫头。”他伸手揽住她,“若是兄长当初知道真相,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下有碧茶之毒的东西吃下去。因为,你是兄长在这里世界上最重要,能以命相搏的人啊!而且,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去那后山崖,受那切肤之痛。”
“这般想来,我倒是感谢彼丘给我下的毒了。这样,我才能再见我的阿宁一面。”
李相夷一边轻声安抚,一边拿出帕子轻轻的帮她将再次沾湿的面容擦拭干净,“好了,莫要再哭了,小心明天一觉醒来,眼睛红肿哦!”
说到明天一觉醒来时,李相夷感受到袖子处被人拉紧。
“放心,兄长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就陪着我的阿宁。”
“说话要算数。”李舒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不能再扔下我了。”
“拉钩!”
她伸出小拇指,眼睛死死的看着李相夷。
李相夷笑了,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钩住那根柔软洁白的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样可以了吧!”
他放下手,捏了捏阔别已久的小软肉,“饿了吧!兄长给你弄烧烤吃怎么样!”
“好。”
李舒宁顶着被捏红了的脸颊点点头。
远处,方多病见这两人终于放开了手,这才一身轻松走了过去。
“要吃烧烤啊!正好我带了酒,一起,怎么样!”
他高举手中的两瓶酒,在两人面前晃了晃,笑得眼睛亮亮的。
李相夷和李舒宁两人相识而笑,想得十分温馨。
火堆旁,三人相互围在一起,方多病一边喝着酒一边吃得烧烤看着对面恩恩爱爱的两人,顿时有种吃不下去的感觉。
“喂!咱们来聊聊正事呗!”
终于,他忍不了,出声打断这一画面。
“正事,你有什么正事。”李相夷一边烤肉一边照顾李舒宁,“再说了,你的正事关我什么事。”
“哎,这就不公平了啊!”
方多病大声嚷嚷起来,“你知道的,百川院要我破三个案子,才肯收我为刑探。而如今好不容易破了一个案子,我又答应了不往外声张,结果你们一个保全了神医之名,一个保住了灵山派的体面,就我一个什么也没有捞到。更何况,我还替你找到了你的亲人了呢!你就帮帮我呗。”
“只要你帮我破了三个案子,让我当了刑探,钱的事好说。”
他大言不惭的道。
李相夷看着他这个样子,一个冷笑,“钱,你如今还有钱吗?你都穷得到我这里蹭饭了。”
“再说了,我对行侠仗义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如今找到了阿宁。”他伸手握住李舒宁的手,望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十分的温柔,“江湖风波恶,楼里莲花清,如今的我只想与阿宁游山玩水,不愿再踏足刀尖上的舔血生活。”
“我不管。”方多病此时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他一下子走到李相夷身边,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撒娇道,“你就帮帮我嘛!帮帮我嘛!”
“我如果进不了百川院,怎么对得起我的师父啊!”
“手给我放开。”李相夷看了一眼,然后用力一挣,便把手挣了出来。
“切!”
方多病嘟嘴的也松开了手。
他动了动嘴巴,抬酒敬天边明月,“师父,你一手建立的四顾门......撑起来。”
说完,他便喝了一大口酒,徒留两个被他这话给弄懵的人。
“兄长,你收过徒弟?”李舒宁不确定的问,“我怎么一点印像也没有。”
“我也不知道啊!”
李相夷的目光又转到方多病身上,“等等,你说你师父是谁!”
方多病骄傲的一笑,“剑神,李相夷。”
然后,两人就听到了一段年少渊源。
李相夷被他这番话勾起了那段回忆,看着有些伤心的方多病,他开口说了一段安抚的话。
“有些事情,你其实不用记得太清楚。”
就这样,两人又喝了一些时辰的酒,最终以方多病喝醉为结束。
“兄长。”
李舒宁看着趴在树桩子上昏睡过去的方多病,“现在怎么办?”
李相夷将酒壶盖好,向四周搜寻了一番,最后指向一处,“嗯,那里,他的今夜的归宿。”
李舒宁回头一看笑了出来,那里竟然是一颗大树。
“而我们,自然得赶紧走,不然被这小子缠上,接下来的日子酒就不安宁喽。”
“好。”
李舒宁笑着回应,“我留一条字条给他,好让和我一起的姑娘知道我的离开。”
“姑娘!”
“嗯。”李舒宁看着睡得很香的方多病,“那个姑娘是我半路上救的,而她要找得人就是方多病。”
“找他?为何?”
“大概是一场姻缘。”
李舒宁回想起这一路上,小羽对方多病的爱慕,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