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趁战王病,要其命!(二合一章节)
青札来人本就属于战王麾下,只是几日前,被战王调入青札城,协助青札城防。
虽然知道,战王据守冲周,判断错误,以至于败退而逃,可没想到,会对战王产生这么大的打击。
以往,战王在他们面前,一向是英武不凡,不怒自威的模样。
而如今……
想到这,青札来人,心中生起一丝悲戚,连忙说道,“王爷,青札城城守,让卑职给您送来密信!”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那封密信。
战王缓缓接过,揭开蜡封,浏览起来。
看完后,他神色怔怔,沉默不言。
亲兵和青札来人,都紧紧盯着他。
战王不说话,两人也只能干站着,不敢多问。
不知过了多久,战王才出声了,声音极其艰涩,“青札城守,有几分把握?”
亲兵闻言一愣,而后惊讶不已。
以往,战王决策极其快,十分果断,也极少问计他人。
可如今,战王不仅沉吟许久,还问出此话,显然,他对自己的判断,再无信心。
但转念一想,亲兵顿觉无奈,战王屡次败战,信心再如何强大,也会被击的七零八落。
十数年来养成的自信,因为秦易,而一朝失去。
想到这,亲兵不由心酸。
青札来人愣了一下,才答道,“城守大人说,仅有五分把握。”
因为人尽皆知,秦易有神鬼莫测的预知能力。
没人敢保证,他们的谋划,秦易会预知不到。
也没人敢保证,秦易的预知能力,能够一直准确。
所以才说,仅有五分把握。
战王闻言,又沉默起来,脸色变得阴郁许多。
“援兵无法即刻赶到,若不出兵,沙相城难以守住……”战王喃喃道,“可若是出兵,很可能会自寻死路……”
摇了摇头,战王最终说道,“你回去,告诉青札城守,应死守城池,不可擅动。”
听闻战王所说,青札来人愣住了,而亲兵心中愈发酸楚。
屡次遭受的打击,让战王再无以往果敢的心性。
他如今,应该是第一次,选择了稳妥的法子……
青札来人皱眉不言,信中写了什么,他大抵知道一些,是青札城城守意图与战王联手,两路同出,夹攻秦易营地。
两方突袭,兵力可达数万,其势厚重无比,若是功成,定能一举击溃秦易,令其铩羽而归。
可战王竟然否决了,只因不敢冒险……
这一切,都是秦易造成的!
这厮太过犀利,成为他的敌人,或许会是一生的恶梦。
暗中叹了一声,青札来人只能应道,“卑职这就回复城守大人。”
说罢,他转过身,朝屋外无奈行去。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与他错身而过,他转身离去,而对方入屋。
青札来人正为战王的退缩,而悲叹不已,没有多作理会,快步离开。
奔入屋中的士卒,则急声禀报道,“王爷,敌兵清早出营,往北而行,不知去向!”
战王顿时一怔,往北?
北边有几座城池,莫非秦易想率兵攻打?
不对,对方兵马不算多,仅仅十万,无法分兵攻打两城,对方也不会这么愚蠢。
那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战王眼瞳大睁,反应过来!
秦易率兵离去,其营中兵马骤少,战力减弱,或许可以……和青札城一同袭营?
不!
会不会是秦易猜到己方有袭营意图,特地派兵离开,想诱使己方袭营?
想到这,战王心中一寒!
不会吧,对方连这个都能预知到?
这厮就真如神人一般?
越想,战王越是心惊,连忙摇了摇头。
他惶急地甩去这个想法,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对方不可能这么神。
那对方派兵离营,便是可趁之机。
要抓住这个机会吗?
就在这时,亲兵实在忍不住,说道,“王爷,虽然袁谋士受伤不轻,但神智清醒,不如您与他商议一番?”
战王闻言,顿时一震!
亲兵如此提议,是觉得他太过优柔寡断!
猛地咬牙,战王已有了决定,他岂能容忍自己如此优柔,当即说道,“唤回那人,告知对方,秦易派兵离营,此乃机会,不可错过,本王采纳青札城守的建议,一同联手,袭击秦易营地!”
……
“秦易,如今情况如何?”宣凌瑶凝望秦易,明眸蕴含好奇,问道。
清晨时分,秦易突然传令景勋,让其率领屠铁卫离营北上,而诸多安排,是靠耳语传递,众将并不知晓。
因此,众人颇为疑惑,不知道秦易是不是有了什么妙计。
但秦易不说,他们也不好问,只能压抑心中的好奇。
但甘子晋实在忍不住,前来询问,得到的答案,却是秦易笑而不语。
宣凌瑶也颇为好奇,便独自前来询问,原以为秦易不会说,可没想到,他却说了。
秦易说,他预知到昨夜有一人,从青札城赶往沙相城,显然有所图谋。
而这图谋,并不难已猜测,很显然,对方是想联手,一同袭击己方。
但如今,天色大亮,不见沙相城中有所举动,显然是战王怂了。
所以秦易便派出兵马,让敌兵知道,营中兵马减少,乃是可趁之机,诱使对方出手。
听闻如此,宣凌瑶不由愕然,满心惊叹。
惊于秦易的预知能力,竟如此神奇,也惊于他的计策。
这将计就计,秦易已用的炉火纯青!
“那对方有什么动静吗?”宣凌瑶疑惑问道。
她很好奇,秦易的诱敌之计,有没有起到作用。
秦易轻缓点头,说道,“他们动了。”
宣凌瑶顿时欣喜,白皙的柔荑微微握拳,清美的俏脸上,尽是喜色。
如此一来,就能在野战中击溃对方,而无需攻城了。
看到宣凌瑶雀跃的模样,秦易不由微笑,轻淡的望着她。
突然想到什么,宣凌瑶脸色微红起来。
众将好奇,但秦易并未告知,甘子晋前来问,秦易也不曾多说,可她前来,秦易却没有隐瞒。
其中区别,已是很明显。
这让她满心羞赧,连忙低下臻首,话也不敢多说,小步急行,走出营帐。
对于宣凌瑶突然涌出的娇羞模样,秦易微微一笑,已见怪不怪。
他当即出声,唤来茅力夫,说了几句话,让对方转告易字营校尉,且派人给衡宇所部,传去密令。
不多时,易字营就已离营,往南而去。
众将得知之后,愈发不解,但已明白,秦易必定是察觉到了敌兵的动静,从而做出反击。
那么接下来,只需做好准备,等待兵马凯旋即可!
……
率领赤甲骑,以及沙相城中的骑兵,战王正往秦易的营地,急驰而去。
为了避免惨遭伏击,他已派出了众多侦骑,只要前方有敌兵,就一定能够察觉!
在他看来,致胜已是排在第二,第一则是不败!
就算不胜,也不许败!
他无法接受再次惨败。
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
距离敌兵营地越来越近,与青札兵马约好的时间,也越来越近,战王不由忐忑起来。
秦易到底有没有发觉?
可侦骑连连回报,表明前方没有敌人。
这让战王欣喜之余,也有些奇怪。
秦易实力不凡,且兼具超脱常人的预知能力,此刻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莫非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秦易终究有失算的时候?
虽然疑惑不解,但已率兵前来,不可擅退。
此外,没有敌兵,乃是天大的幸事,战王不再多想,开始率兵加速。
就在这时,路旁树林中,传出嗖嗖巨响!
一支支利箭,从茂密林中飞射出来,袭向战王麾下!
顷刻间,人仰马翻,惨嚎连连!
战王大惊,连忙吼道,“绕开,迂回还击!”
顿时,众多骑兵便在战王的带领下,朝着外侧奔去,绕了一个大圈,掉过头来,准备对敢于袭击他们的兵马,进行冲杀。
可就在这时,林中敌兵,已然冲出,映入战王眼帘的,是一柄柄骇人大刀!
每柄大刀的刃面上,都闪烁着刺目白光!
诡异刀兵!
战王大骇,霎时间,脸色发白!
冲过去?
或许会死!
不冲过去,便只能逃!
那就逃!
战王的尊严和心气,已在与秦易的数次交战中,被一次次践踏,踩到了泥里。
所以,他再无丝毫犹豫,嘶声喝道,“撤!”
赤甲骑知道这队诡异刀兵的犀利,所以未曾疑惑,紧随战王,往来路奔回。
而来自沙相城的骑兵,则讶异万分。
对方不过是一群步卒罢了,虽然武器诡异,但又何须惧之?
可战王命令,他们不敢违背,只能随之奔向北方。
屠铁卫之中,景勋神色冷漠,站立不动,看着战王急速奔逃,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思绪。
一路急奔,仓皇地往沙相城奔去,战王紧咬牙根。
之前,秦易没有任何举动,他还觉得不可思议。
可没想到,对方不是没有异动,而是对方的举措,被他忽略了!
秦易并非没有派遣兵马,而是他派遣的兵马,早已出现,正是之前,士卒前来汇报时,所提到的那股,离营北上的兵马。
战王彻底明白,这股兵马突然离营,往北行去,不仅诱使他们出兵,且也在暗中,悄悄绕回此处,设下伏击。
可恨的是,他派出骑兵,不断探查,却忽略了这股兵马,太过可恨!
好在,他及时下令撤回,除了个别中箭者,并没有多少损伤,实乃良策!
正当他如此思索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队雄壮虎贲,堵截在前!
看到这队士卒,战王眼瞳暴缩,心中泛起浓浓的骇意!
诡异刀兵!
阻拦在前的,又是一队诡异刀兵,数量不少!
战王大骇,不知道这队刀兵,是何时绕到后方。
旋即,他便听到了震耳的脚步声!
之前,从林中冲出的那队诡异刀兵,也已从后方,包抄而来!
战王前后,陷入夹击!
他心中微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冲过去?
将会伤亡惨重!
可若不冲过去,也将无路可逃!
想到这,战王怒火翻涌,喝道,“杀出一条血路!”
话语落罢,他猛地拍马,朝前方急冲而去。
赤甲骑虽惊骇,但也只能咬牙,拍马跟上。
众多沙相城骑兵,毫无惧意,呼喝着,往前急冲。
突然,前方屠铁卫之间的缝隙,钻出一个个弩兵,朝着战王队伍,扣动了扳机。
箭矢爆射,战王麾下,顿时出现死伤,些许骑兵中箭,摔倒下去。
战王大怒,顿时明白,敌兵在故技重施!
就是为了减慢他们的速度!
但他无可奈何,此路仅能直行,无法迂回绕行。
暗恨敌兵狡诈,战王连连催马,加快了速度。
这时,弩兵开始了第二轮射击!
嗖嗖嗖!
利箭飞射,又是一轮骑兵倒地。
而后,弩兵连忙后撤,退到后方,抽出长刀,严阵以待。
此刻,战王已带着众多骑兵,冲到了屠铁卫的身前!
两方,悍然交锋!
骇人长刃,猛然挥下,寒光暴绽!
……
青札城,北城门突然打开,一队骑兵,朝北方急奔而去。
疾驰许久,青札兵马来到东北方向,距离秦易营地,仅剩十里距离。
看了看天色,发现和战王约定的时间,即将到了,青札将领不由急躁,连忙喝道,“加快速度,莫要耽误了时间!”
就算敌兵做了防备,袭营难以讨得好处,但却有例外。
从一个方向袭营,若是对方有所准备,的确难以攻陷,可若是前后夹攻,敌兵再如何犀利,也无法应付两个方向的突袭。
所以,这便是青札城城守提议前后夹击的原因,能够起到单独袭营所无法起到的作用。
而这个计划,最重要的,是两方同时发起袭击。
就算无法一同,也不能相隔太久。
以免战王兵马被打退,己方再冲杀过去,届时敌兵有了余力,必难一击奏效。
所以,这便是青札将领极其在意时间的原因,他不断吆喝,让麾下加快速度。
可这时,青札将领突然看到,前方地面上,有一个个漆黑的铁蒺藜!
青札将领大骇,若是高速冲过去,必将死伤一片!
可此地乃是直行官道,两边皆是山林,无法迂回,只能停下。
青札将领连忙嘶喝,“立即停下!”
话语落罢,他连忙拉动缰绳,嘴中大喊,“吁!”
骏马立刻改全速急冲,为降速奔行,而后慢慢停下。
在铁蒺藜之前停了下来,青札将领顿时松了口气,而后心中蓦然绷紧!
此处有陷阱,那会不会有敌兵?
这个想法刚起,他就听到了震耳的马嘶声,阵阵蹄声传来!
林中,冲出一个个黑甲铁骑,犹如黑潮般,朝着停在地上,再无冲势,无法躲闪的青札骑兵,猛然冲去!
顷刻间,黑潮就将青札骑兵,倏地吞没!
……
“呼……呼……”疯狂喘息着,战王朝着沙相城,拼死奔去。
他此刻,身下已无骏马,唯有徒步奔行,跑得甚是拼命,丝毫不敢降慢速度。
而他腿上的旧伤,已是鲜血淋漓,几乎打湿了半个裤脚,鲜血不断滴落,流了一地。
可更加骇人的,却是他的左臂,从肘关节处,齐根断裂,血肉翻卷,鲜血疯狂涌下,怖人至极!
因为失血过多,战王的脸色,已是雪白如纸!
眼看他快撑不住了,身旁的亲兵,连忙将他架起,朝着沙相城,奔行不停。
原本,亲兵就不建议他独力奔行,但若被扶着,奔行的速度,就会减缓下来。
所以战王哪里肯答应,跑得快,顶多虚弱一阵子,跑得慢,就会命丧当场!
好在,敌兵也是步卒,速度不快,并未追上来。
而此刻,已能远远看到沙相城的轮廓,众多逃兵,满心狂喜。
他们终于,从那骇人长刀下,逃得一命!
想到那一柄柄无法抵挡的刀刃,众人心中,就震颤不停。
一开始,对屠铁卫还颇为不屑的沙相城骑兵,此刻已是脸色苍白,第一次见到如此犀利的刀锋,他们吓得至今,心有余悸!
……
青札城东面,衡宇营地。
正在营中看着沙盘,思索对策的衡宇,突然听到亲兵的叫唤,“将军,王爷传来密令!”
衡宇讶异,心中顿喜。
秦易传来指令,意味着离胜利不远!
他连忙接过密信,打开一看,顿时大喝,“快,出兵攻打青札城!”
信中已写明,青札城派了两万兵马,前去袭击秦易营地,由此,青札城兵马减少,应趁势攻城,或能之一击攻下!
此乃绝佳机会,衡宇自然不会放过。
至于青札城派出去的袭营兵马,衡宇丝毫不担心。
秦易已发觉对方的存在,自然不会让对方得逞。
迎接对方的,或许是归西的命运!
片刻时间,营中兵马,尽皆列阵,朝着青札城赶去。
于城下摆开战阵后,衡宇当即下令,攻城!
阵地前列的投石车,发出砰砰巨响,石子飞射出去,砸中城墙。
城中兵马,惊怖万分,没想到衡宇早不攻城,晚不攻城,偏偏等到城中兵马外出袭营时,前来攻击。
如今城中兵马减少,这个如何是好?
石子不断飞射,将城头砸的尘雾弥漫,碎石飞溅,些许城墙,已出现了破口。
于是,衡宇喝道,“停止投石,传令下去,齐声大喝!”
命令传下,片刻之后,临瞻阵地中,传出士卒们的齐声高喝,“尔等袭营兵马,已被击溃,沙相陷落,王爷率兵前来,即将围攻青札城,若不想死,即刻投降!”
听到敌兵呼喝,青札城中的守卒,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己方兵马,已经溃败了?
很可能,否则敌方难以知道!
沙相已经失陷了?
秦易即将来袭?
想到这,青札城守卒,愈发骇然,有种手脚无力的感觉!
在秦易面前,强如战王,都一败再败,他们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见士卒们一脸惶然,城头守将大惊,连忙喝道,“莫慌,莫要中了敌兵的计谋!”
他知道,衡宇这厮,让麾下齐声大喊,就是想使用攻心计,用秦易来吓唬他们!
可这声辩驳,是那么的无力,士卒们依旧满心惊慌。
就在这时,衡宇一声令下,前军进攻!
临瞻士卒们,高声呼喝着,士气如虹,朝青札城猛然冲去!
攻城战,骤然发起!
城头守卒,连忙朝着城下,不断发射箭矢,但许是士气低迷,以至于攻势羸弱。
没有付出多少损耗,衡宇麾下,就已冲到城墙之下,开始顺着云梯,往上快速攀爬!
……
沙相城外二十里,秦易营地。
一名士卒奔入帐中,朝秦易欢喜喊道,“禀报王爷,两路伏兵,皆已起效,战王麾下以及青札兵马,同时溃败!”
“战王呢?”秦易淡然问道。
他有些好奇,这厮结果如何。
或许,对方已经逃了。
士卒答道,“据屠铁卫校尉禀报,战王已被斩去一臂,仓皇逃入沙相城!”
秦易有些讶异,这厮竟然遭此重创?
看来屡次败战,战王的运气已然耗尽,难以毫发无伤的逃脱。
压下思绪,秦易接着问道,“衡宇那边呢?”
他已传信过去,想必衡宇不会延误战机。
士卒满脸喜意,继续答道,“刚刚得报,衡江军麾下,已夺下青札城,待到青札稳定之后,便会率兵,袭向下一座城池!”
秦易的嘴角,不由扬起。
如此一来,己方在数日之间,就夺下了大离两座城池。
此乃前无古人的战绩啊!
点了点头,秦易笑道,“极好,传令下去,即刻出兵,攻打沙相城!”
要的就是,趁战王病,要其命!
这厮身受重创,逃回城中,或许正在包扎伤口,或许昏迷不醒,难以指挥兵马,城中士卒,必定人心惶惶,斗志消减。
此刻出击,实乃最佳时机!
说不定,能够趁势,一举夺下第三城!
士卒闻言,当即点头,冲出营帐,而后营中,传出震耳鼓声。
在亲兵的帮助下,秦易穿上银光铠,提起长枪,气势凛然的走出大帐。
上了马,驰出营地,众多列阵等待的士卒,都满眼敬佩,甚至狂热的望着秦易。
此人,乃是战神!
率领他们,百战百胜!
望向众多士卒,秦易神色肃穆,高声喝道,“弟兄们,建功立业,正当此时,随我攻破沙相,擒杀战王!”
众多士卒,欢声大喊,“攻破沙相,擒杀战王!攻破沙相,擒杀战王!”
转头,望向远处的沙相城,秦易微微眯眼,泛出冷光。
战王,我倒要看看,你这回,还能不能继续逃脱!
收敛思绪,秦易蓦然挥手,士卒们气势如虹,朝沙相城开拔而去。
不多时,越过十数里,诸多战阵,就已抵达沙相城下。
而城中兵马,已是惊慌失色。
没多久,他们才刚刚打开城门,放入身受重创的战王,而如今,敌兵竟然攻城了?
听到城门处响起的鼓声,城中众多守卒,也都慌了手脚。
战王身受重伤的消息,刚刚传遍,士卒们正满心震骇,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就要开始硬战……越想,众人越是惊惧。
城守府,卧房中,刚刚让大夫包好伤口,脸色苍白如死人的战王,听闻鼓声,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他蓦地站起,正想让亲兵,替他穿戴甲胄,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黑朦,浑身发颤,往旁边倒去。
亲兵大骇,连忙扶住,急声大喊,“王爷,您怎么了?”
险些栽倒,意识回复过来,不再黑朦,战王咬紧牙根,勉力站稳,艰难说道,“替我穿甲。”
亲兵骇然,都如此情况了,战王竟然还想亲上前线?
他连忙劝道,“王爷,您身受重创,就在屋中歇息吧!”
战王咬牙喝道,“本王没事,立即给我穿甲,否则严惩不贷!”
他绝不接受,自己脆弱如斯!
他知道,若是自己出现在城墙上,定能提振守卒的士气。
亲兵无奈,只能帮他穿戴甲胄,而后扶着他,朝屋外行去。
战王走得极慢,晃晃悠悠,他虽想走快,但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伤口巨痛,浑身发颤。
但纵使如此,他依旧咬牙,朝前行去。
他要往前,到城墙上,击溃秦易,一雪前耻!
他要……杀了秦易!
想到这,战王蓦地握拳,随之而来,是心中猛颤,眼前黑朦,忽地踉跄。
亲兵惊骇,连忙用力,将之扶住。
见战王如此虚弱,亲兵本想再劝,但知道战王刚愎自用,无人能劝,只能压下想法,满心无奈。
两人极慢地,朝着城墙行去。
……
沙相城下,秦易兵马,已摆开阵仗。
战王身受重创,想必城中守卒,已是骇然,秦易便打算,增大这股骇然。
所以他派人,去到沙相城二里之外,大声喊道,“战王受创,离死不远,青札城破,兵马将来,若不想死,即刻投降!”
听到城下之人的呼喊,守卒顿惊,本就人心惶惶,这下更是面面相觑,相顾骇然。
临瞻士卒,一连喊了几轮,而城头守卒,无人敢于驱离,只是手足无措地站着。
直到一名守将反应过来,张弓引箭,作势想要射击,临瞻士卒这才后撤,回到阵中。
秦易已料到,敌兵不会轻易投降,但加大了对方心中的恐慌,已足以。
他眯起双眼,泛起锐芒,冷声喝道,“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