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想不到官家居然如此阴险卑鄙……(二更奉上)
高璋呵呵一乐,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不妨事,我既是你师兄,就有把握与汝父深入交流。
说服他,让他心满意足的放手,由着你跟随师兄做事。”
“你,去跟我爹谈?”蔡老六直接就鼓起了眼珠子,手指头戳在自己的蒜头鼻上。
“怎么,不行吗?”高璋自信而又从容一笑。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去见一见智胜兄的爹,那位军功卓著的童中官。”
童智胜有些懵逼,很是鄙夷地扫了一眼怕爹怕到犹如耗子见猫的蔡老六,梗起了脖子很自信地道。
“找我爹做甚?我爹就算不同意,那又如何?”
“我当然知道智胜兄不畏艰难险阻之志,但我觉得伱爹肯定也会乐意见到智胜兄一展才华学识,凭此入仕。”
童贯听闻此言,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越发地显得难看。
故尔,特准我们三人入股承接外包军械制备的工坊……”
“多谢童观宗援手之恩,下官铭感五内,能有智胜兄与蔡六郎之助,官家所委之事,当可成矣。”
“此事智胜兄已然参与,自然也不需要瞒着童观察你……”
可一想到了之前在宫中,官家那番意味深长的叮嘱和交待。
一来,是为了智胜兄之前程,这二来嘛,却是为了蔡六郎……”
“官家心忧我朝军备废弛,而朝廷增设官僚,不但未能解此忧患,反倒让军备制造越发混乱繁杂……”
官家这分明就是想要让咱家还有蔡相与高俅帮他扛雷顶缸?
看到童贯那张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震惊到扭曲变形的脸,还有那呆滞的眼神。
“蔡相之前严令蔡六郎在秘书阁闭门苦读诗书。而今下官欲邀蔡六郎共事。
看到童贯答应得如此痛快,高璋不禁心中暗喜,看来昏君师尊果然给力。
“此事既然是天子授命,而小高状元看中犬子之才,咱家自然乐见其成,定然不会阻挠。”
童贯自然不敢,也不能拒绝,斟字酌句地道。
“下官在参加今科省试之时,写下了一篇《武备策》,颇受官家喜爱。”
“怎么,莫非小高状元觉得,蔡相不会同意让那蔡六郎与你共事?”
童贯不禁一愣,可当听闻那两位朋友一位是小高状元,一位是蔡相六郎之后,顿时脸色微变。
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高璋,看到这位神童状元那副显得十分无辜而又腼腆的表情。
心中已是惊涛骇浪翻腾不已,童贯甚至恨不得仰天一声长啸:“卧!槽!这踏马的都是什么鬼?!”
高璋则有条不紊地继续陈述着自己的构想,当然现在这个构想,已经成为了算无遗策的昏君师尊。
不然他也不可能初次见面,就敢提这样的要求。
就这么一个小娃娃,就担那么一份重担,官家莫不是魔怔了?
“而之前从蔡六郎口中知晓,童观察与蔡相关系颇佳,这才想恳请童观察修书一封。”
“回头咱家就修书一封知会蔡相,相信蔡相无论如何也会卖咱家一个薄面。”
更是直接把那高璋与他这位大宋天子之间的师徒关系向自己挑明。
高璋不禁腼腆一笑,指了指自己那白嫩嫩的小脸蛋道。
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公务,这才刚刚回到了府中的童贯刚刚迈步进了府门。
真是想要把自己利用到极致,不过,怕是官家早就已经对其有了交待。
童贯出现在这三位晚辈跟前时,那张平素显得刻板而又严肃的老脸,此刻却笑得甚是慈祥。
看到高璋那副没有心机,喜动颜色的表情,童贯不禁一愣,忍不住好奇心开口相问。
“下官多谢童观察深明大义,只是下官来此。
“童观察,其实是这样的,天子有诏,意欲办一件事,让下官招揽我朝才俊共事之。”
听得此言,童贯不禁失笑着摇了摇头。
“下官与智胜兄和蔡六郎乃是挚交,相知相得,故尔,特来肯请童观察答允,让智胜兄与下官共事。”
怎么也没有想到,官家居然会把军备改革这样的军国大事,交到高璋这个孩子来操持。
这心也太大了点吧?哪怕是他受官家你的信任与重视,可他终究只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
听到了亲随言及大郎智胜带来了两位朋友,说是要见自己。
这让他想到了官家在宫中对自己的叮嘱与交待。
一番寒暄之后,童贯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体壮如牛的继子与那肥得跟个球似的蔡老六。
“也罢,若是旁人如此说,咱家定会拒绝,可谁让这个要求是小高状元你提出来的……”
童贯看着跟前这个才十一岁的神童状元侃侃而言,脸上渐渐地失去了笑容。
不对,智胜要与他共事,还有蔡六郎……那岂不是说。
如此一来事情可就简单多了,毕竟搞定了媪相,难道还搞不定公相?
没想到,自己都还在思量斟酌,结果事就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除了硬起头皮上还能咋办?
可下官终究还是个孩子,人轻言微,怕是难以说服蔡相放手让六郎这位蔡家麒麟子与下官和智胜兄联手……”
最终落在了那位坐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显得谦恭而又礼貌的高璋身上。
“哦?”童贯扫了一眼有万夫不挡之勇的继子童智胜,一头雾水地看向高璋。
更重要的是,我不先去跟你爹交道,又怎么去解决另外一个人的爹。
“如此一来,有了童观察从旁相劝,下官再向蔡相陈说厉害,当可成事。”
童贯看着跟前笑眯眯的高璋,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当真打得一把好算盘。
迎着那童贯满是好奇的表情,高璋很是爽快地径直开口道。
“小高状元,官家交托给你的,到底是何事,不知能否让咱家知晓?”
“我师尊心忧非官方之工坊,恐难以承受住诸部诸监之压力。
作为一位久历宦海三十余载仍旧屹立不倒的老宦官,此刻脑子正在飞速地推理起来。
难怪,难怪自己在宫中之时,这位比自己年轻近三十岁的官家根本就没提这一茬。
原来根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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