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妈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夫人,四小姐还小,她也要一起吗?”几位少爷年纪大了点,开始学这些是对的,但四小姐才三岁,这么快就要学这些东西了吗?
林晚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眼里满是憧憬,“陶妈,你去跟陆管家说一声,让他多请几位先生过来,像什么琴棋书画,算数天文,诗酒花茶……酒先不要,他们还小,还有一些运动的,像什么蹴鞠,骑马射箭,还有武师傅,只要你们能想得到的就都安排上。”
陶妈震惊地看着她,整个人都是裂开的。
刚才下意识就听从了夫人的命令,现在才知道有多惊人。
“快去啊,陶妈。”林晚催促道。
未来美好的生活正在朝着她招手。
只要这些课程将他们的时间都挤得满满的,他们就没心思想她。
就算是想她,肯定也是对她恨得牙痒痒的。
不管是学乐器也好,还是学画画,还是说习武都好。
想要练就精湛的技术,必须要花费时间,学的越多,花费的时间也就越长。
她要是多安排两门,那花费的时间……哈哈,想想就开心。
陶妈看着自家夫人突然笑起来,眼里的担心更甚了,担忧道,“夫人,要不老奴去请个大夫来吧。”
林晚笑容一僵,关心道,“陶妈,你生病了吗?”
陶妈摇摇头,忧心道,“夫人,你是不是照顾四小姐太累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刚才夫人说的那些,以前在家中你可是从不愿意学的啊。”
林晚:“……”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以前原主最烦的就是这些了,最喜欢的就是看话本了,难怪她说要看账本时陶妈那么震惊。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原主在家中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林晚淡定道,“陶妈,今时不同往日,我又不是要自己学,是给几个小孩安排的。”又理直气壮道,“我不肯学这些,现在知道吃亏了,所以不能让他们走上我的老路。”
陶妈泪眼婆娑的,“夫人,你受苦了。”
以前夫人哪会说这些,一定是受了委屈了。
林晚有点想扶额,委屈吗?真的不。
陶妈擦了擦眼角,“夫人,将军府是武将出家,不是应该主要让少爷们习武吗?”她听到一长串那么长,大部分都是文人做的。
林晚淡定道,“陶妈,虽然将军是武将,但谁说武将家不能出文人雅士的,我也给他们安排了习武的课程的,虽然他们还小,但大少爷和二少爷完全可以开始了,再过两年该晚了。”
习武本来就是要从小开始的,打基础都要花两年的时间。
陶妈嘴角一阵抽搐,你也知道他们还小啊。
不过夫人安排也是对的,大少爷二少爷他们的年纪可不小了,也是该安排他们学起来了,只是四小姐……
陶妈于心不忍,争取道,“夫人,四小姐现在应该还握不住笔。”
林晚摆摆手,哪都不是问题。
握不住笔?
没事,听、读总会吧。
她找先生来,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和必要的活动之外,安排不同风格的先生跟他们讲。
四书五经,太难了?
没事,编成一个个吸引人的小故事,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老师对他们的胃口,实在不行,那就民间故事,神话故事来凑数,总有东西跟他们讲的。
是,他们的父亲是武将,但谁说武将的孩子就不能是学文人学的东西了?
他们即便是以后要走武将的路线,那也要做个有文化的武将的。
课后作业也要安排上,像什么背诗啊,统统都安排上。
也不多,一天一首可以吧。
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读诗背诗总没错。
背不下来?那更要花时间反复背诵,要做到熟记于心。
而且每天都要抽查,要做到他们看到她都要绕道走。
毕竟她可是恶毒继母呢。
比起什么捧杀或者是故意对他们冷淡,这个鸡娃策略实在是太完美了。
既维持了恶毒继母的人设,又不用担心破坏名声。
如果背不下来,就一直背。
零花钱,零食都没有,出去玩就更不可能了,毕竟你连一首短短的诗都背不下来,还好意思去玩?
敢哭?
那就奖励戒尺。
陶妈一言难尽地看向林晚,她看得出来夫人心意已决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刺激到了夫人,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夫人找齐这些先生。
林晚激动道,“陶妈,快去,要尽快落实了,如果不能一下找齐,先将找到的先生安排进来给崽崽们上课。”
“是。”陶妈突然有点同情府里的少爷小姐了,她能想象的到他们知道要上这么多课的时候有多崩溃,不说几位少爷,她单是听到这么一长串的内容都头皮发麻了,更别提要学这么多内容了。
虽然现在只有四小姐在家,但几位少爷不可能一直不回来。
“夫人,老夫人晕倒了。”书棋进来着急道。
林晚一时间有些心累,又来了又来了。
她穿来这几天老夫人已经晕了不下三次了。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老夫人虽然一直把持了府库的钥匙,但却是个甩手掌柜,以前萧氏管理府中中馈。
但那时候老夫人可不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的晕倒。
她记得老夫人的身体可是强健的很。
徐瑾川去世的消息传回来,原主已经傻眼了,她跟自己的夫君连洞房都没有,再次收到消息却是徐瑾川去世的消息。
原主呆住了,老夫人的操作更骚,“瑾川啊,儿啊,你就这样抛下娘了,你让娘怎么活呀……”哭完就晕了。
真的,你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晕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
府中又乱做一团!
从那日后她就一直没有出过院子,时不时的晕上一回,大夫说是气急攻心,伤心过度导致。
但她看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老夫人就是装的。
系统奖励的神医手册直接融入了她的脑中,她虽然没有实操过,但把个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就这样,徐瑾川的丧事都是她办的。
是,她可以理解老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死,不想办这种晦气事,但能不能不要这么折腾人。
老夫人每次晕倒她都得去看一眼,还得故作担心,她有时候都看到老夫人的眼珠在转动。
她很想说,咱能不能不要这么作。
万般无奈,但还是道,“走吧,随我去看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