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望着慕容复,似乎在问他,“你不说是个误会吗?”
慕容复假装没有看见,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任盈盈,“任大小姐,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夸你可爱,或许你对令尊的决定打心底是支持的。”
任盈盈闻言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方才那么好的机会,她竟然没有趁机逃跑,反而送上门来,一时间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暗怪自己怎么就一时脑热了呢。
心念一转,她脸上闪过一抹愤恨的神色,“慕容复,今日你玷污我的清白,来日我定会加倍奉还。”
说完转身运起轻功,拔腿就跑。
慕容复神色悠然,不慌不忙的吐出三个字,“令狐冲。”
任盈盈身形猛地一僵,顿在原地,回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慕容复心中暗暗不爽,嘴中说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那令狐冲中了我的‘化骨绵掌’,纵然你医术不错,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也无济于事,不出半月,他就会全身骨骼尽碎,最后化成一摊脓血而死。”
任盈盈闻言面露狐疑之色,事实上令狐冲伤势并不重,在她的精心医治下,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不过她医术有限,根本触及不到骨骼,一时间她也不好判断慕容复说的是真是假,至于化骨绵掌,她倒是有所耳闻,确实能将人的骨头化去。
“哼,冲哥的伤已经好了,我才不听你胡说八道。”任盈盈心中权衡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再说,如果真如慕容复所言,大不了再回来找他就是,说完转身便走。
慕容复自然是信口胡诌,没想到任盈盈也不好糊弄,见她毫不犹豫的要走,登时急了,可仪琳就在旁边,他也不好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心念急转,又说道,“我马上就要下山了,万一任大小姐什么时候有事求我,可不一定能找到的,即便能够找到,万一时间上来不及,你可不能怨我啊。”
任盈盈身形一顿,随即转身,腾腾腾几大步跑到慕容复面前,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拿来。”
“什么?”慕容复故作疑惑。
“解药。”
慕容复皱了皱眉,“没有!”
“你……哼!”任盈盈气得咬牙切齿,红润的小嘴快速开阖,却没有声音传出,不过看嘴型也能猜到,她在咒骂慕容复。
这时仪琳忽然开口道,“慕容大哥,那位令狐公子也是好人,你就把解药给他好不好。”
慕容复倒没想到仪琳会开口求情,心念转动,他面露为难之色,“这个……实不相瞒,化骨绵掌的解药颇为特殊不易保存,需要的时候才能炼制。”
“哼,少跟我来这套,你不就想让我跟在你身边么,”任盈盈冷冷讥讽道,“我答应了,把解药给我。”
慕容复登时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只得尴尬一笑,“哈哈,任大小姐果然聪明伶俐,其实我也没有骗你,化骨绵掌的解药确实需要现配,只不过我跟令狐冲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故而此前就把解药准备好了。”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
任盈盈接过去,揭开瓶盖嗅了嗅,秀眉轻皱,“这就是你说的解药?”
慕容复登时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这可是用了几十种珍惜药材配制出来的,你不要就算了,还我。”
他倒没有说谎,这瓶中装的是一粒九花玉露丸,乃是当初抄慕容尚书府的时候缴获的,给令狐冲服下的话,绝对能让他伤势好得更快。
看他肉疼的模样,任盈盈倒也信了七八分,心想,这药丸清香袭人,仅是闻一闻便觉神清气爽,断然不可能是毒药,当下将药瓶收好,“我先把药给冲哥,如果你敢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慕容复笑了笑,“快去快回,我在下山的路上等你。”
任盈盈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慕容大哥,你喜欢这位任姑娘吗?”任盈盈走后,仪琳有些酸酸的问道。
慕容复神色一正,“琳儿不可瞎说,你有所不知,这女子的爹爹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魔头任我行,现在任我行被我收服了,不过仍然死性不改,野心极大,所以我想方设法将其女儿留在身边,稍作掣肘,你明白吗?”
仪琳听后登觉不可思议,“她竟然是任我行的女儿?”
随即又说道,“慕容大哥好厉害,那任我行是魔教教主,五岳派中人人畏之如虎,竟然被你给收服了。”
听到这话,慕容复的虚荣心立即得到极大的满足,伸手环着她的纤腰,“你慕容大哥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要不咱现在试试?”
仪琳一愣,但见他眼中的炽热光芒,登时反应过来,心中大羞,“慕容大哥你真坏,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哈哈,不坏不坏,正好这封禅台风景宜人,当有‘秀色可餐’。”慕容复坏笑一声,双手上下游弋起来。
仪琳登时惊得花容失色,“不要,慕容大哥,不要在这里……”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又是神圣庄.严的封禅台上,早上还有数千武林同道在此聚会,她哪里承受得住,故而反抗颇为激烈。
但慕容复兴致一来,哪里会顾忌这许多,十八般花样使将出来,仪琳的反抗越来越弱,最后只能任其施为,好在这里地势高耸,四面宽阔,如果有人上来,定能第一时间发现。
起初仪琳还提心吊胆,目光紧紧盯着上封禅台的路,但到得后面,她渐渐迷失了心神,哪还有心思顾忌有人来,其实也是她多想了,以慕容复的功力,只需分出一小部分心神,方圆十数里内,一只鸟儿飞过他都能感应到,又岂会被人发现。
时间一晃,大半个时辰过去,仪琳实在不堪鞭挞,慕容复这才鸣金收兵,暂时放过了她。
二人相拥一会儿,慕容复替她整理好衣衫,“琳儿,不如你随我下山,跟我去慕容家吧。”
仪琳怔了怔,聚起一丝神智,摇了摇头,“不行的慕容大哥,现在恒山派正值艰难之际,我不能这个时候离开。”
提起这事,她眼底颇有几分幽怨,又说道,“慕容大哥,你此前不是说会帮助恒山派渡过并派危机吗?”
慕容复脸上尴尬一闪而过,心想要不是那定静老尼拒绝了我的好意,说不得现在还真保下你们恒山派了,嘴中说道,“琳儿,不是我不帮你们,只是你那师伯根本就不领我的情,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可以保证,待将来诸事大定,恒山派可安然脱离五岳派,并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
仪琳听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有了这个男人的保证,她倒是安心不少,因为她昨晚便已得知,那林平之是受了他的指使才争夺掌门之位,也就是说如今的五岳派实际上已经落入这个男人手中,如此一来,恒山派并入五岳派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二人缠绵良久,直到天色微黑,才双双离开封禅台,随后慕容复径直下山而去,而仪琳则留在山上,至于什么时候能够还俗回慕容家,慕容复没有再问,或者说他并不想那么早的逼她跟自己走。
还是那句话,养在家里哪有养在外面方便,再者说以她昨日封禅台上的表现,接掌恒山大权是一定的,比回去当花瓶好多了。
行至山腰,让慕容复颇有几分意外的是,任盈盈已然在此等着了。
“咦,这不是任大小姐么?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你的冲哥,食言而肥呢。”慕容复意外之余,忍不住出言试探道。
任盈盈白了他一眼,“本小姐一诺千金,答应了别人的事从来不会反悔,不像某些人言而无信,没有半点信誉可言。”
她才不会说她回去的时候,令狐冲已经被人带走了,据说是他的师娘,也就是宁中则带走的,随后她又跑到华山派驻地去,却被当成魔教妖女轰了出来,负气之下,只能将九花玉露丸扔给华山弟子,言明能治好令狐冲的伤,接着便到山腰来等慕容复了。
慕容复直接无视了她的话,盯着她的脸蛋看了半晌,直到她面色微微发红,才似笑非笑的说道,“看来任大小姐似乎受了什么委屈啊,莫不是那令狐冲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了?”
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听在任盈盈耳中立即让她想起令狐冲这几日的表现,默默叹了口气,你一心念着想着回华山派,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也可以经常看到你的小师妹了,说不定她现在就在你身边照顾着你呢……
慕容复见她神色忽的黯然下去,脸上若有所思,倒没有继续调笑下去,话锋一转,“走吧,从今天起,那少林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咱们去看一眼,便打道回江南。”
“回江南?”任盈盈一愣,“你不是说要驰援襄阳么?”
慕容复神秘一笑,“不急,先回家一趟再说,我好久没回家看看了。”
任盈盈颇为无语,也不知道是谁,先前还口口声声“襄阳危急、国家兴亡”,现在却又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真不知道这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慕容复自然不会跟她解释,伸手一揽,便挽住其胳膊,二人身形拔地而起。
“喂,你……你干什么!别碰我!”任盈盈吓得大叫。
慕容复哈哈一笑,“天快黑了,你不想露宿山野的话,就不要乱动,放心,你身上我哪点没摸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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