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湾那一仗民兵表现出来的战斗意志和水平,远远超出了宫本的想像,夜袭队能够拖住民兵,郝铁就算立了大功。
他的父亲目前还呆在郝家庄,肯定会拼命进行营救,自己自然要帮助他一下。
【特种战计划】,这个行动代号取得不错,到底是文化人,宫本听了一个大概,很有兴趣。
“你们在这里把人看住了,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接近这位俘虏,记住,是任何人!”
“哈依!”
……
郝铁一边走向宫本的办公室,一边回想刚才自己亲自开车将小林医生和惠子送回小院的情形。
汽车上只有发动机发出微弱的声音,静得可怕。
“怎么?以为我会杀了你们?”
郝铁挑起了话题,“对真正的朋友,我可是掏心窝子的,华夏古语有‘刎颈之交’说的就是咱们。”
“郝铁君。”
惠子见他打破了沉默,顿时轻松了许多,接着开了口,在她心中,聪明的一体不是坏人。
“你是土八路吗?”
“不是。”
没必要给他们说太多信息,这样已经很冒险了,这两位都是比较纯洁之人,遇上宫本这样的老特务,简直无从招架,不能给他们带去更多的危险。
“但我是华夏人,你们东洋人在我们土地上烧杀抢掠,难道不许我们有人反抗吗?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哩。”
车上两位东洋人顿时哑口无言。
“虽然我只是一位商人,但遇上这样的人和事,还是会尽自己一份力量,困为我是华夏人,我的血管中流的是华夏民族的血液!”
“明白的,我的明白。”小林医生说话了,“这事我们对谁也不会提,就当没有发生过。”
“真的没有发生吗?”
面对郝铁的询问,小林医生急燥起来,“那郝铁君教我,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再下一盘棋了,且看我的‘华夏流’如何将你杀得片甲不留!”
昨夜两人杀了好几盘,郝铁故意留郝铁和惠子过夜,看他们会不会十分紧张,这也算是最后的测试。
从棋力上看,小林医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也就是说他的心境没有乱。
郝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如果心中有事的人,是下不出那样的棋来,不可能在自己华夏流的猛攻下还能守住。
他从来不喜欢和男人同床共枕,自从成人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但昨夜他咬牙准备和小林医生共榻而眠,只是两人杀得兴起,不知不觉东窗已经发白。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得嘴角一歪。
打铁需趁热,小林医生虽然不是日共,也是可以争取的人选。
至于惠子,他基本上懂了这妞的心思,她已经喜欢上了聪明的一休。
东洋魔女的功夫,还是值得期待的,从见到惠子第一眼开始,郝铁就有为华夏女同胞报仇的心思。
只要有了机会,就让她尝尝自己的历害!
“哟西,如果郝队长不困,到了寒舍,咱们再来一盘,一决雄雌!”
“好,就这么说定了。”
“不行。”
两人正在惺惺相惜,一边的惠子不干了,“昨天的下棋,今天的看电影。”
“女士优先,当然听惠子小姐的。”
郝铁立即将小林医生出卖的干干净净。
惠子立即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就知道郝铁会重色轻友。
端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小林医生并没有出言反驳,他看着前面,幽幽说道:“我想郝铁君哪里都去不成了。”
顺着他的目光,郝铁看到小院外面站了数十名鬼子,排成整齐的几行,正对着汽车的方向。
“郝铁君。”小林医生显得有些紧张,“要不要调转车头逃跑,也许还能逃出去。”
“怎么办呀?”惠子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一双小手从后面拉住郝铁的衣服。
“不要再开过去了,再近就逃不掉了。”
心中一个激凌,郝铁并没有调头逃窜的意思。
如果鬼子在这里张网以待,必然做了万全的准备,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每逢大事要静心,这是自己教育苏岚的话,放在自己身上也同样适合。
“郝铁君,他们是来抓你的吗?”从后视镜看到惠子脸色苍白,显然十分关心自己。
“应该不是吧?”
听着郝铁的话语中透出一份轻松,小林医生终于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郝铁君,你的风度,我的佩服!”
“喔……”
“如果你刚才要跑,说明根本没把我和惠子当成朋友,我会很伤心的。”
小林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过郝铁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汽车停住了,郝铁等人下了汽车,见前面的鬼子队列中走出一名大尉,哈哈大笑着迎了上来,张开了双臂。
“老同学。”
小林医生同样张开双臂上前,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郝铁君,这位我认识,是小林君的儿时同学,叫香川有志,是第四大队的军官,没想到他来了这里。”
郝铁心中瞬间明白了,这是顶替山口熊一的人选,随着依田和山口相继毙命,军部又派来了一名中队长。
如果刚才自己有所异动,纯属不打自招,小林医生一定会对自己有所看法。
一旦他认为郝铁不是真正的朋友,那后果就很难说了,所以刚才他说了那样一句话,就是要让郝铁放心。
既然彼此是好朋友,当然不会出卖。
想到这里,他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香川有志果然是前来宁化镇接任中队长一职,刚到宁化镇,想起自己这位儿时同学,前来拜访一番,小林人不在,他们正要回去,正好碰到郝铁送小林回来。
一番介绍之后,香川有志早听说过郝铁的大名,态度十分谦恭,这让郝铁暗自警惕,这人感觉r比依田和山口更难对付。
不打扰他们叙旧,惠子也被香川队长留了下来,郝铁心中想着去侦缉处打探些消息,便来找宫本。
学会武术指南之后,明显感觉自己的眼神和耳力有了不小的进步。
他很清淅的看到宫本的皮靴上有几点新鲜的血渍,裤腿上也一抹暗红。
看着他过来的线路,郝铁明白他刚才在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