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爹真是牛逼,直接改年龄上班,等快退休的时候再把年龄改小,延迟退休。真羡慕张秀芳有个好爹。
跟往常一样,周文忠踩着雪,脚下踢着一块石头子,迈出欢快的步伐来到了四合院大门口。脚下的小石头也完成了它的使命。
手心一重,两个布兜出现在手中,走到自己家门口,并没有闻见做菜的气味,看来他们是都等着米下锅呢。
“吱呀………”
周文忠推门而入,直径走到餐桌前坐下,周德明还没回家,剩下3人都在餐桌前坐着呢,俩小的写作业,马桂红继续做着女士棉鞋。
“老大回来了!赶紧着,让我瞅瞅你买的粮食,我今天可听外面人说了,根本买不全粮食,得亏着你爹有远见,让你进了二粮站打零工。”
周文忠把布兜往摆桌上一放,又拿出购粮本放在了布兜上。顺便拍了拍手。
“瞅瞅吧,都买齐了,全都在这儿呢。”
正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马桂红满心欢喜的打开了布兜,笑容瞬间凝固,在然后就消失不见。看着布兜里全是麸糠和树皮粉,马桂红哆嗦着手指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儿!!!”
语气分贝起码高了8个音,周文忠伸出小手指头捅了捅耳朵,扒开布兜问道:“怎么了?”
马桂红把手里的麸糠往布兜里一扔说道:“怎么了?这是粮食吗?这都是些啥玩意儿!”
“哦,你说这些粮食啊?得亏我爹有先见之明,给我安排了个好工作,人家粮站那边有规定,得从自己人开始做起,所以就这样喽,你不信的话可以随便找人打听。不过呢,我劝你闹事之前先想想清楚,闹事儿的结果是什么?还有!你问我这是些什么东西?我只能说,这是国家承认的粗粮!认可的!”
马桂红气的想掀桌子,俩小的也赶紧站起来走到老妈跟前,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粮食。”
“我去下厕所,这一天天的累的要死。”
周文忠留下这句话,也不管三人的表情,拉开堂屋的门,往外走去。
“文忠下班回来了?”
“这不是我王叔嘛!我哪儿上班了?我这种打零工的人只能称呼为:上工。上班?那可是正式工作岗位的称呼,您太捧我了。”
“哈哈…你小子歪理儿真多。吃了吗?没吃的话,来家吃点儿。”
“家里做着呢,您赶紧回家去吧,外头冷。”
“行,改天再聊。走了。”
“诶。您慢点儿。”
周文忠看见阎埠贵在家门口站着发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没有搭理他。直接走到大门口坐在门槛上,依着大门框,嘴里点上一根烟,把地上别人丢弃的火柴盒捡起来。
这是周文忠新添的毛病,喜欢收集别人用过的火柴盒,准确来说是为了火柴盒两侧的擦磷。
“哔哔………”
“嘶……呼……咦?”
周文忠吐出一口烟圈,耳边听到了一阵哨声,伴随着几个小孩子追逐打闹的喊叫声音。
“唔……周叔,你让让路,我们几个过不去。”
周文忠歪着头,看着面前4位流着鼻涕泡的小朋友。
“刚才谁吹的哨?”
一名5,6岁的小男孩,略微低着头往前迈出一步。
周文忠伸出右手,摊开在他面前,勾了勾手指。
“拿来!”
小男孩双手抓着胸前的铁哨子,不敢吭声。
“拿来!不要让我跟你说第三遍。”
“我要回家告诉我爸!”
周文忠单手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步走到小男孩跟前,右手抓住他脖子间的毛线绳,用力一拽就把铁哨子夺了过来。
毛线一圈圈的缠绕在右手食指上,铁哨子也落在了掌心。
“跟你爸说呗,我又没拦着你。知道为什么让你交出哨子吗?”
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其余的3位小朋友转身就跑到胡同对面的电线桩子后头躲着,扶着木桩探出脑袋瞧热闹。
“哭?真没出息。实话告诉你吧,知道吴大妈家吗?”
小男孩哭了2分钟左右,或许是哭累了,也可能是没哭来自己家人。
擦了擦眼泪,吸溜一口鼻涕,弱弱的回答道:“不知道。”
周文忠把玩着手中的铁哨子,有个10厘米那么长,不值什么钱的小玩意。这种东西是制式出品,应该是解放前巡警的配置用品。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省的你不服气。人家吴大妈家里刚添了一个孙子,从医院回来后,就睡反觉呢!一家6口人,好不容易把小孙子的觉给倒了过来。让你这么一吹哨,把孩子吵醒,这几天的功夫就算是全白费了。明白了吗?”
小男孩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并且认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错误行为。
“这哨子从哪来的?”
“捡的呗。”
“哪儿捡的?”
“我忘了。”
“知道这哨子是干嘛用的吗?”
“溜街狗用的呗。”
【溜街狗就是臭脚巡,解放前人民群众对巡警的另一种称呼。】
“一点也不知道关心邻里。这哨子暂时被我没收了。等月底就还给你。省的你这几天再闹腾。”
“哦,你可记得一定要还给我。”
“怎么着?不相信我这个文化人?”
“没有没有没有。那你倒是说个具体日子啊!”
“今天几号来着?”
“唔……2月10号左右吧,我也记不清了。”
“就2月31号吧,到了31号我就把哨子还给你。”
“好!说话算话!”
“必须的,我可是读书人!一口吐沫一个钉。”
“周叔,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回去吧。”
周文忠闪开一条路,小男孩盯着周文忠手里的哨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胡同对面的3位小朋友看到这个情况,赶紧也跑进四合院里。
刚把铁哨子丢进空间中,就听见一串脚步声,赶紧坐回大门门槛上,伸出双腿,挡住来往之人的去路。
“这不是我最敬爱的柱子哥回来了吗?”
傻柱手里拎着网兜,看着瘫坐在门框上的周文忠有些不理解,这是什么丧德行的造型?老周也不出来管管?
“你小子躺地上干嘛呢?赶紧让让,天可快黑了,谁再一不留神踩着你。”
周文忠双手撑地,试着挪了两下,喘着粗气说道:“唉…弟弟饿得站不起来啊,刚才路过的好心人给了我半个棒子面窝窝头,我才有劲儿说话,柱子哥你手里拿的什么啊?我就是好奇问问。”
傻柱嘴角抽搐了一下,抬起网兜晃了晃说道:“这是我从厂里给你雨水妹子带的饭。”
周文忠双手一怕打腿喊道:“哎呦喂!怪不得外头街面上的人都在传,95号四合院可了不得!院子里头有个叫何雨柱的小伙子,才多大点儿的时候,就一个人无惧风雨、自力更生,顶门立户了!
硬生生的撑起一个家!一边拉扯着妹妹长大,一边在轧钢厂站住了脚跟,现在都9级大师傅了!谁见了不得夸一声:爷们!”
这几句话把傻柱已经夸的找不着北了,傻猪胸膛直接就挺了起来,顺带着腰杆子也更直了。
“刚才有个路过的大妈,还跟我打听你家的情况呢!问我雨水今年多大了?何雨柱有对象了吗?何雨柱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家里老人给定亲事了吗?柱子哥你也不在跟前,我也不能帮着你瞎回答,万一你已经有了对象,我再说错了话,弄的你跟乱搞男女关系似的,那可就犯了大错误,到时候我就真的罪过了!。”
“哦?”
傻柱蹲了下来,把饭盒放在了一旁,从棉袄兜里掏出盒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周文忠。
“谁跟你打听我的情况来着?”
“那谁嘛!就那谁!哦对了!冯家婶子。”
傻猪挠了挠下巴问道:“冯家婶子?谁啊?说具体点儿。”
“跟咱们院子隔着两条胡同,不远。有人也称呼她为:李大妈。”
管他呢,周文忠按着百家姓随便胡扯。
“她还说什么了?”
“没说啥,跟着她一块儿的还有个人,外头天气这么冷,人家也不可能一直陪着我啊!我们就随便聊了两句,我听她们话里的意思,有个叫什么玉梅的女同志,应该是到了结婚年纪。刚才她们俩过来咱们这片,应该是打听打听男方的为人,但是吧!结果应该是不怎么满意,不知道她们俩又跟谁聊了两句,后来就打听到哥哥你身上了。”
傻柱有些兴奋的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照实说了,大厂工人,9级大师傅,一个人住着院里最大的房子,弄不好结婚后厂里还分房呢。我就把你家里的位置给她们俩指了指。然后她们俩点点头就走了。”
傻柱嘿嘿一笑,撑着双腿站起身,从布兜里取出一个饭盒,打开后是3个二合面馒头,取出一个递给了周文忠。
“你小子回答的不错,下次记得一定把人给留住,等我回来再说,办的好了,我另有奖励。”
“诶~我听您的,柱子哥赶紧回屋去给雨水妹子做饭吧,外头冷,咱们哥俩改天再聊。”
“成,你也早点儿回家去吧,让你爹看见你这个德行!保不齐又得打你,像个什么样!”
“嘿嘿。”
傻柱摇了摇头,又抽出一根大前门丢给周文忠,周文忠赶紧欠欠身让路,傻柱提着饭盒就走了。
周文忠拿着这个2两多重的馒头,从中间掰开,取出空间里的一片酱牛肉放进馒头里,也不嫌噎得慌,就这么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刚把馒头吃下肚,还没打出饱嗝呢,就听见了自行车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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