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在公厕门口传来,四合院月亮门位置的住户“林有福”瘫倒在地。
周文忠翻遍全身只找到7毛2分钱,收起木棍和钱,从空间里掏出1把小刀。把“林有福”全身上下的衣服划得稀烂,就连做成拖把都得重新缝缝才能用。
“刺…刺…”
几乎赤裸的林有福被周文忠抓着脚腕,扔在胡同拐歪的黑暗处。背部贴墙屏住呼吸听了一阵,确定现在没人从这里路过,周文忠这才赶紧走出胡同回家。
“让你上次开全院大会骂我,老子足足蹲了你5天时间,你特么的可算让我逮到机会了。”
周文忠嘴里刚嘟囔完这句话,就连四合院门口的台阶都没迈上去脚,就听见从前院里传来哼哧哼哧的跑步声。
“咦咦咦…唏…”
跑步声音伴随着咬牙的“哼哧”声,周文忠猜测来人肯定是要窜稀,连忙躲在广亮大门右边,左边是去公厕的方向。
“咦咦咦…”
刘光天紧皱眉头咬着牙,手里攥着报纸团,跑步姿势有些扭捏。
周文忠看到刘光天的那一刻,眼里都快发出亮光。
“我尼玛,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咚!”
“哎呦呵…”
“咚!”
周文忠看着手里的木棍撇撇嘴,心中暗道自己的敲闷棍技术有些生疏。一棍子竟然没打昏刘光天。
“嗯~拉不动。”
周文忠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拉动倒地上的刘光天。经过一番“摸死猪”的手法,最终一分钱也没搜到。
“穷比。”嘴里骂完刘光天,从空间里掏出小刀。按照刚才林有福的衣服风格,对着刘光天来了次技术操作重演。
“噗…噗…”
周文忠听着带水声的响屁,赶紧憋住一口气跑回家。
刘光天上半身挂着几缕布条趴在台阶下,下半身又湿又黏的黄汤浸透棉裤,双脚还耷拉在四合院的门槛上。就这么一副造型,保持着昏迷不醒的状态直到天光蒙蒙亮…
“啊切…啊切…”
“刘光天赶紧醒醒!别睡了!刘光天,刘光天。”
林有福只比他早睡醒10分钟,这还是有人推着板车在胡同里路过时,发出的响动把他吵醒的。趁着没人发现自己,刚跑到院门口就见到刘光天的穿衣风格和自己一样,自己和他遭受的应该是同1个人下的黑手。
“嗯?啊切…”
见刘光天已经恢复意识,林有福一句话也没再说。身形就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跑回自己家。自己这副打扮要是被人看见,那自己这张几十岁的老脸肯定得丢尽。
“嗯?我怎么会趴在这儿?啊嘶…我的腰。”
刘光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黏唧唧的手感传来,瞬间就变了脸色。自己还没娶媳妇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估计自己的名声比傻柱还臭,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回家。
“文忠你这是练什么呢?”
周文忠站在小院门口,右腿直勾勾的撑在墙面上,把头侧过去贴在腿上。
“拔筋呢。筋长一寸,寿增十年呐!孙大爷您这是准备去倒尿盆啊?”
“嗐,不跟你聊闲篇了。”
孙安康端着尿盆走出院,周文忠继续压腿,时不时的在地上来个大劈叉。
“这人呐,有了钱就得注重养生。只有活得久,才能通过钱享受更好的生活,享受人生。”
时间上午7点45分,周文忠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里叼着那根31厘米的党参,倚着四合院的门框。听到越来越近的自行车呼啦声,自己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三大爷上班去啊?”
“嗯?”
许大茂听到“三大爷”这个称呼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笑脸答道:“对,你小子今天怎么舍得起这么早,家里都拾掇好了?”
“已经收拾完了,一起走着?”
“你跟我一起去上班?”
“前些日子刚递交上去的个人信息,我进你们轧钢厂接老孙头的班儿。”
“那个老孙?”
“职工澡堂的。”
许大茂把周文忠从头看到脚,点点头说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门路呢?刘光齐那小子都没进去轧钢厂的大门,行!走着。”
周文忠接过自行车把说道:“今天我带着你。”
“你还会骑自行车呢?”
“骑倒是会骑,就是没自行车执照。”
许大茂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认识周文忠,这还是以前那个闷不出溜的小子吗?如果说之前竞选三大爷时候,是他的脑子好使。那么1个进过劳改农场的人,是怎么通过政治审查个人资料后进的厂?
“啊,行行。你想骑就骑吧,我带着本儿呢。你可得招呼着点儿,这是公家的自行车。”
周文忠跨上自行车,单脚撑地说道:“上车!”
“你不滑两步啊?”
“用不着。”
许大茂点点头坐在后车座上,周文忠只是刚骑动自行车时晃动两下,随后骑的就很平稳。
周文忠可就没许大茂这么舒服,屁股下的这辆德国造的钻石牌自行车骑起来太麻烦。往前蹬3圈,就得踩着脚蹬往后倒1圈半。
这一路上周文忠严格按照自行车行驶的规章制度,没有大撒把、没有和机动车抢行。终于在15分钟后,来到了东直门大街的交界处,红星轧钢厂大门门前。
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穿着或新、或旧、或破的蓝色劳动布工装,带着生产帽往厂子里涌入,周文忠看入了神。
红星轧钢厂在东直门的大街上,位置处于和郊区的交界处,也就是后世中的察慈小区。这里的大路口通往顺义、怀柔、密云、平谷。隔壁就是郊区的二里庄,大门对面的门市有2个钉马掌的店铺。往西边没多远就是京城自来水厂。
红星轧钢厂占地面积很大,估计得有个600多亩地。但它连合肥钢铁厂的毛都比不上,合肥钢铁厂工人超10万,占地9000多亩地。不算在厂子里迷路转悠的时间,起码步行1个小时绝对从里面出不来。更别提和鞍钢、太钢这种超级大厂相比较。它好就好在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优越。
红星轧钢厂在以前是娄家的产业,自新中国解放后,各路资本家捐献各自的产业。由娄半城建立的娄氏机戒厂改制,红星轧钢厂也由此而来。后经几次调整才达到1万多人的规模,这里的工人经过旧社会走向新时代,一系列时代的变动都在他们身上发生。
周文忠的进厂目的很明确,并且只有3个。
第一:混工龄。
第二:熬工龄。
第三:让工厂给自己养老。
只要自己能熬到40年的工龄退休,再争取活到75岁,也就是2020年。不敢说自己能混上“退休金”。以北京这个地区的退休待遇,起码自己每个月的“养老金”得给4300块钱。到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用干,在家躺着就能薅羊毛。这种日子想想就让人兴奋。
“唉唉唉…愣什么神呢!”
许大茂伸手在周文忠比划了一下,歪头对着工厂门口问道:“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吧?往后等你见多就习惯了。等我先去填个表再领你进去。”
“谢了啊三大爷。”
“客气什么。”
许大茂从怀里掏出工作证,门口持枪站岗的保卫员直接摆摆手示意。
“我是咱们厂宣传处的许大茂。”
“知道。”
“外面那个一脸傻气,扶着自行车的人。是来进咱们厂接老孙班儿的。职工澡堂那个老孙。我来填个表。”
保卫员顺着许大茂手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说道:“不用了,你领着他直接进去吧。”
“谢了哈,回头等再放电影时候,给你留个好位置。”
“客气。”
许大茂挥手示意,周文忠推着自行车走过来。俩人走进厂里重新骑上自行车,由许大茂的指引下来到4层高的行政楼下。
“你自己上去吧,我还有点事儿。劳资处在2楼右手边,你可别走错门。”
“好,谢了啊三大爷。”
“客气了不是。回头我去澡堂找你。”
“好的三大爷。”
许大茂在一声声三大爷中逐渐迷失了自己,周文忠则是向着工厂北边大门走去…
“唉。”
看着职工澡堂2米多高的门头,周文忠从底心里不想把脚迈进去。实在是太破旧了!没有大厅和包间,就连柜台都没有。
进门后20多平方米的屋子里就摆着一张木桌,墙上挂着伟人像和标语【做好爱国卫生运动,提高人民健康工作】。
【工人阶级有志气,自力更生创新业。】
上白下绿并且斑驳掉渣的墙面,上面挂着用毛笔字写的[红星轧钢厂浴池职工规章制度]
“有人在吗?”
周文忠向着棉门帘里喊了一声,不大会儿就从里面走出来1位穿着胶鞋的老头,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拖把。
“你不是我们厂的职工吧?不但没穿我们厂的工作服,就连我这里几点能进来洗澡都不知道。”
“表舅!我是周文忠啊!”
孙尚全立马双手横握拖把,阻止了周文忠的热情拥抱。
“易师傅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车间任务重,刚才在大门口的时候被他们车间领导叫走了。我听了两句,好像是说他徒弟工件废品率太高的事儿。所以就只能让我1个人先进来找您,咱们一起去行政楼里办理登记手续吧。”
周文忠的这个回答,一句话里4个可能性。任孙尚全怎么挑都挑不出毛病,点点头放下拖把换上布鞋,关上门领着周文忠向着行政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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