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孟宴臣6孟家着完,贺家着,肖亦骁都后悔今天出门为什么不看黄历了。
怎么一个两个狼狈的时刻都让他给撞见了。
还好这是法治社会,不会因为知道的东西多而引来杀身之祸。
“贺甜甜?”
贺淮璟大步向前,三两步就走到贺甜甜身边揪住了她的衣领,像拎小鸡崽似的在燥热的人群中给拉了出来。
贺甜甜和室友崔女士玩的正嗨,突然感觉一股大力厄住了她命运的咽喉,随后她腾空而起。
她好像在酒吧听到了贺淮璟的声音。
四肢僵硬,不知所措,每一个头发丝都散发着慌乱的气息。
贺甜甜的头挨了一个大逼兜,“在宿舍学习学酒吧来了?”
贺淮璟的脸色黑的堪比锅底,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里的火花都快蹦出来了。
他今晚问贺甜甜要不要出来吃个饭,她婉拒了,说要在宿舍学习,呵,现在已经敢给他撒谎了。
“哥?”贺甜甜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就听到贺淮璟冷哼了一声,一刹那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被吓出来了。
从小到大,在贺甜甜的记忆里,她最害怕的就是贺淮璟了,先不说他那从小打到在学校里的光荣战绩,小时候她撒谎逃课被贺淮璟给抓住过一次,那时的大逼兜给了她的屁股,可疼可疼了,她到现在还记得。
在一边装醉的崔女士一个激灵也清醒了,伸出手去推搡,“你谁啊?放开甜甜”
但崔女士根本不是贺淮璟的对手,贺甜甜举手抱住贺淮璟的胳膊连忙解释,“哥,我没喝酒。”
听到一声哥,崔女士也懵了,她们开学时见过贺甜甜口中的哥哥,也就是贺淮璟,英俊又有侵略感的长相俘获了她们宿舍很多人的芳心。
后来她们在学校的表白墙上知道了这位学长的很多故事,那份心思就淡了。
刚刚因为不停变换颜色且闪烁的灯光没有认出。
“帅...帅哥,甜甜她没喝酒,”崔女士递过贺甜甜刚刚摇摆的酒瓶,“雪碧,这是雪碧啊!”
贺淮璟闻了闻,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怎么回事。”
周围好奇的视线越来越多,孟宴臣上前挡在贺甜甜面前,隔绝了不少视线,“换个地方说话。”
坐在包厢里,崔女士和贺甜甜像两个鹌鹑一样,乖乖的坐在贺淮璟面前,而孟宴臣和肖亦骁,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俩人。
肖亦骁的外套套在孟女士身上,孟宴臣的外套套在贺甜甜身上,而贺淮璟没穿外套。
崔女士解释了一番,总的来说就是她有一个很喜欢的竹马,但竹马是个花花公子,她想投其所好,打听到了今天竹马会来魅色,贺甜甜自告奋勇跟着她来了。
听完接受,贺淮璟一言不发,撩起袖子,盯着贺甜甜,与之同时拳头握的咔咔响。
贺甜甜忐忑的咬着腮帮子,在贺淮璟的注视下瑟瑟发抖,崔女士和她一样,她俩一块抖。
孟宴臣还贴心的给她们两个人一人一杯热牛奶。
崔女士不停的在心里呼救,天哪,要死,早知道贺甜甜的哥哥这么吓人还被他撞到了,她打死也不会拉贺甜甜下水。
不管贺甜甜怎么求她,她都不会带她来的。
这时候包厢的门被踹开了,是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男人,他裸露的脖子上印着两个血红的口红印子。
贺淮璟眼睛里感光迸射,扭头与那个花里胡哨的男人对视。
“什么人,出去!”
他不仅没有被贺淮璟给吓到,还露出吊儿郎当的笑容,指向崔女士,“过来。”
好消息是崔女士的竹马注意到她了,坏消息是进来的时候肖亦骁没有关好门,她准备勾引竹马的计划应该是被竹马本人听到了。
贺甜甜露出担忧的眼神,崔女士小声解释,“我竹马。”
然后被那个花里胡哨的竹马给带走了。
这下,和贺甜甜共患难的难友也没了。
包厢的门被关上,空气变得阴冷起来,对贺甜甜来说,像恐怖片。
“哥。”
她小声地喊,根本不敢看他。
贺淮璟又是一声冷哼,“贺甜甜,你是高考时把脑子一块交了吗!”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现在还用别人来教吗!”
一个刚刚成年的人,她们觉得自己有一定的能力来面对这个社会,而贺淮璟的话是在全面否认贺甜甜,他说的好像贺甜甜是个不是轻重的小孩似的。
有些叛逆的贺甜甜,最听不得这话。
于是她第一次对抗了,“贺淮璟,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要是没犯错的时候,她还敢跟贺淮璟撒娇耍无赖,甚至可以在他头上动土,因为她知道贺淮璟根本不会揍她,还会宠着她。
要是犯了错,那就完了。
他会给她一个难忘又记忆深刻的教训,她又顶了嘴,下场更严重。
场面一度失控,谁也不让谁,贺甜甜也暴露了她的驴脾气。
一个比一个倔。
孟宴臣拍了拍贺淮璟的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不知道孟宴臣给他说了什么,他好像就没那么愤怒了,就一瞬间的事,贺甜甜还是精准的察觉到了,他语气不似那么冰冷了,反而有些无奈,“贺甜甜,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包厢的灯光没那么多颜色,就是正常的白色灯光,贺甜甜眼睛周围画了大片的高光,在舞池里还没有什么,这会儿像个孙悟空仿妆。
布灵布灵的。
肖亦骁今天还想着叫几个陪酒的,贺甜甜在这事就不能提。
今晚的孟宴臣倒是有些异常,三番五次的搅合进贺淮璟和贺甜甜之间的事。
一直到离开,贺甜甜都是晕晕乎乎的,她其实是真的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她在贺家人面前的人设是一杯倒,但其实她可以算得上千杯不醉。
那瓶雪碧是崔女士的。
在贺淮璟抓住她的时候,她就赶紧给崔女士使眼色,还好她看懂了。
也不知道孟宴臣他在想什么,在包厢里还将贺淮璟和肖亦骁给支出去了,就是为了给她谈上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所以直到回到宿舍,她依旧没明白孟宴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