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明明是一条下坡路,车子却如同严重超载那般,最多往前走了一米,轮胎竟然打滑,走不动了!
白衣男人回头看了看后座,眉头一拧,疑惑道:“奇怪,我后备箱里是空的,怎么开不动?”
剑一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忘了,稍等!”
随后就看见剑一从兜里掏出一沓纸钱点燃,扔在车外去了,又打开车门跑后面来,把我身边的空座位全部贴上黄符。
我疑惑了不到三秒钟,靠着空座位这边的肩膀,立马就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是遭“鬼压车”了!
鬼压车,说的就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搭顺风车,这种情况多见于拉有死人的车子,或者是一个人在深夜开车经过深山公路,又或者说路过有火葬场殡仪馆等地,车子出现突然加重,难以开走的情况!
我旁边有一个空位,不过按理说,加上中间还能坐一个人,剑一贴了最右边的座位,没啥事儿,但黄符刚贴在我身旁的位置时,不到三秒钟,黄符竟然“呼”一下燃了起来!
剑一赶紧把火苗丢出去,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我。
我眉头一皱:“怎么了?”
“没……”剑一结结巴巴的摇着头,“没什么,没事了。”
他说完赶紧关了门,回到了副驾驶,让白衣男人重新试一下。
这一次,油门瞬间打燃了,车子顺利往前开了出去。
本来我还想追问剑一,刚才用那种眼神看我是几个意思,那眼神怎么看也不对劲,谁知这家伙上车就开始扯开话题。
“小子,你们开学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明儿跟我去一趟龙虎山。”剑一说道。
“我干嘛要跟你去龙虎山?”我纳闷儿道。
“你还不明白吗?你爷爷走了,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已经很不安全了,得跟我走一趟,我帮你请示一下老道长,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
“龙虎山在哪,花不花钱?”我只担心这两个问题。
“不远,虽然在农村,不过到省城也就一个来小时的路,至于给不给钱,老道长他知道了你爷爷的名儿,不会收钱的。”剑一说道。
“这么好?”我有点不信。
“废话,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你爷爷面儿多大吗?上了省城,但凡是个有钱家庭,几乎都是受他指点风水才起家的,老道长跟他也是老友了。”
我摸了摸下巴,虽然从我出生开始,爷爷就没怎么出山看风水了,不过村儿里有点大小事,都会找到爷爷。
爷爷的风水术是非常厉害的,就拿我所见过的一件小事说说。那时候村里有个老人家得了怪病,眼睛看不见,第一时间是要来找我爷爷的,但他儿女都不相信爷爷那套,以为老人是得个白内障之类的病,于是带他去了城里大医院。
可大医院怎么检查,一个劲儿说老人眼睛没问题,健康得很,年轻人这不是不信吗,医院顺手给他们开了几百块钱的药,然而,老人药都吃完了,眼睛也不见好转。
最后实在没办法,花二十块钱让我爷爷瞧瞧。
我爷爷只是看了看他的眼睛,就说,你家祠堂里的东南方向,放着两桶黑色的东西,拿掉那东西,眼睛就好了。
老人回家后看看祠堂的东南角,还真放着两桶煤块儿,煤块拿走后,眼睛很快就能看见了。
这就是爷爷的实力,有些时候,人们是不得不信!
其实,我知道剑一也是为了我好,只要不让我去跟父亲一起生活,什么都好说。
从我们这边到省城,上高速大概是四个小时左右,白衣男人开得很快,三个多小时就到了。
此刻已是深夜,进入省城时,车窗外的灯红酒绿,高楼大撒,瞬间引入眼帘。
看到这座繁华的城市,我的心也咯噔一下,一落千丈,有些茫然。
这座城市里,除了我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同学和老师,基本没什么能让我觉得有趣的人了,每次看到了城市,我就如同看见了孤独。
爷爷说得没错,我命犯孤煞,天生没朋友,即便小学时有一两个能和我玩儿的,后来不是因为车祸走了,就是家里遇难,上不起学了。
那时我并不知,这一切都和我有关……
一路惆怅,车子在张灯结彩的大街上兜兜转转,最终,竟然来到了一条高档会所满地的夜场街。
剑一和白衣男人似乎约定好了一样,到了一家名叫“花满楼”的夜总会门前,车子停了,剑一叫我下车。
我当时一楞,嗯,这两个人不会合伙把老子卖夜总会去吧?
“快下来,别怕,一条龙很好玩儿的!”剑一这家伙坏坏一笑,捋起袖子好想要来拉我。
“等会儿,着什么急?”我仔细打量外边情况,得确定安全才能下,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就你这小逼身板儿,当鸭子没人要的。”
剑一拽了我一把,继续道
“下来就行了,给你去去身上的邪气。”
这家伙说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往我旁边看,那眼神别提多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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