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身体一震,神色复杂,目光迷茫地轻声呢喃了一下。
“为夫,为夫会后悔的吗?”
虽然柳明志的声音很小,但是齐雅此刻就盘膝坐在他的身边,却还是将他的自问之言给停了个一清二楚。
齐雅转眸看着夫君神色复杂,目光幽幽略显迷茫的模样,檀口微启的轻声叹息了一声,对着柳大少重重地点了几下臻首。
“唉,夫君呀,在你与清蕊妹妹的感情之事上面,你真的不能再继续如此下去了。
否则,有朝一日,你必定会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不已。”
齐雅话音一落,齐韵银牙轻咬的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握住了柳大少的大手。
“夫君。”
“哎?韵儿?”
“夫君,妾身附议姐姐的意思。
“夫君,你就别跟我们姐妹开玩笑了。
柳大少听着齐雅,齐韵姐妹二人的劝解之言,颔首轻抿了一口杯中额的茶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齐雅微微侧身把温香如玉的后背倚靠在了柳大少的肩膀之上,轻轻地扬起玉颈,举起手里的茶壶轻饮了几口茶水,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
此时此刻,齐雅,齐韵姐妹二人总算是明白了夫君的难处了。
你和清蕊妹妹相识的时间,差不多快有十年的时间了。
“雅姐,咱可不能胡说啊。
“这个……这个……”
“夫君,往事如烟,到了该释怀之时就释怀吧。
“雅姐,韵儿,看来你们姐妹二人,不对,不止是你们姐妹二人,应该说是你们姐妹所有人才对。
近乎十年的时间了,有些心结,也该放下了,也该释怀了。”
柳大少脸色一囧,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到妹妹齐韵的话音一落,齐雅忙不吝的点了点臻首,柔声附和道:“夫君,妾身与妹妹的想法一样。
“夫君,你说呗。”
齐雅,齐韵姐妹俩听着夫君意有所指的调侃语气,纷纷俏脸一僵,脸色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
“呵呵呵,有没有夫君你的心里最清楚了。”
“哎,夫君?”
“夫君,妾身不敢保证。”
雅姐,韵儿,为夫坦然的告诉你们姐妹二人,我从来都不会担心,清蕊丫头她会对为夫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齐雅屈指扯了一下滑落在自己柳腰间的锦被,再次包裹住了自己不着寸缕的玉体以后,没好气的哼笑了几声。
“韵儿,你说。”
话题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你就跟妾身姐妹说一说你心里的真正想法了。
齐韵姐妹二人听到了夫君的问题,纷纷挺起了柳腰,看着夫君的俏目中闪烁着淡淡的好奇之色。
为夫我所防备的人,一直都是以后的朝中重臣啊!”
韵儿,你又能保证,以后的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与夏老大人,伯父他们一样以造福天下百姓为己任吗?”
在大龙的江山社稷,十万河山面前。
齐雅,齐韵姐妹二人目光隐晦的轻瞥了柳大少一下,皆是哼哼唧唧的回应了一言。
可是,你们姐妹怎么就看不明白,看不明白为夫对咱们膝下儿女们的一番苦心呢?
“夫君呀,你有没有伤到了清蕊妹妹的那一颗饱含深情蜜意的芳心,妾身我也不清楚。
不一会儿。
以妾身对清蕊妹妹的了解,她不可能会是那样的人呀。
雅姐,韵儿,为夫我身为一个男人,堂堂七尺男儿。
“唉,雅姐,韵儿。”
齐韵看了看自己夫君,又看了看对面俏脸满是嗔怪之色的姐姐,颔首低眉的扣弄起了自己毫无任何污秽的指甲缝,
齐雅,齐韵姐妹二人彼此对视了一下,仿佛都已经猜到了夫君心中的想法了。
对于自家娘子话语中蕴含的深意,自己又岂会听不出来。
“夫君,不至于吧。”
齐雅,齐韵姐妹二人顺着夫君的示意,本能的转动着玉颈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
“然也!然也!”
柳明志探身将茶杯放在了地板之上,左右环顾了一下左右两边的佳人,抬起双手垫在脑后,目光幽邃的与齐雅一起躺在了身后的靠枕上面。
“夫……夫君,你是……你是担心?”
“哈哈哈,好雅姐,好韵儿,以现在朝中的文武百官,自然是不至于如此了。
柳大少转头看了一下左右两侧的佳人,乐呵呵的说道:“雅姐,韵儿,为夫我何时说过,为夫的担心死源于清蕊丫头本身了?”
反正,妾身我只笑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天夜里清蕊妹妹是乘兴而去的,今天早上却是败兴而归的。
齐雅,齐韵姐妹二人不约而同的娇躯轻轻地颤栗了一下,俏脸之上的表情登时变得迟疑不定了一起。
齐雅听到了夫君的话语,娥眉微凝的沉默了片刻,遮掩在锦被下的曲线玲珑的丰腴玉体情不自禁的颤栗了一下。
不不不,妾身可以肯定的说,清蕊妹妹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齐雅美眸轻转的抬头看向了柳大少,随手扯了扯曼妙玉体上的锦被。
齐韵同样回过神来,抬眸与夫君对视了起来。
柳大少见到了齐雅,齐韵姐妹二人好奇的反应,笑吟吟的浅尝了一口茶水。
“啊?那是因为什么?”
可是,为夫我没有办法呀。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已经说的一清二楚了。
从始至终,为夫我也没有防备过清蕊这个傻丫头。
夫君就你当妾身和妹妹,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额,这个,这个……”
“唉,雅姐,好韵儿,如今不只是咱们已经老了。
为夫我也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强行去辜负清蕊丫头对我的一番情意了。”
“夫君。”
“夫君,你所指的不会是朝廷中的文武百官吧?”
清蕊妹妹她断断续续的在咱们家居住的时日加在一起,就算没有八年的时间,起码也有五年乃是六年左右的时间了吧。
应该说,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以后的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没有吗?”
“不是……不是吗?”
“哎,雅姐,韵儿。”
看来你们姐妹们所有人,都很看好清蕊这丫头啊?”
面对清蕊丫头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人儿,对为夫的情意,我比你们更加的难受,更加的焦灼。
只可惜,夫君你实在是太过不解风情了。”
“夫君,妾身在。”
夫君呀,当年的那段往事,距离今日已经快要过去小十年的时间了。
“夫君,既然如此,那你在担忧什么人呀?”
你们姐妹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到了一定的地步以后,那就不是清蕊丫头她可以说的算的了。
你们二人之间相识的这十年的岁月里,先是在北疆的王府之中,后来又是在咱们现在的家里。
“妾身……妾身……”
齐雅直接侧身一翻,目光嗔怒的抬起玉颈对着柳大少翻了个白眼。
这几年的日子里,我们姐妹们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当然是姐妹之情深厚了。
为夫我又不是一个大傻子,清蕊丫头她对为夫我的情意如何,我又岂会感受不到。
“夫君,莫非你是在担心文武百官?”
然而,为夫我却担心,有朝一日清蕊丫头她也会身不由己啊。
以后的朝堂会变成什么模样,为夫我不知道,你们姐妹们也不知道。
当年的心结,你打算耿耿于怀到多少年才是个头啊?”
“夫君,你不能仗着清蕊妹妹对你的情意,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的心呀。
“夫君。”
夫君,妾身斗胆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夫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齐雅的话音一落,齐韵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事情,急忙翻身看向了自家夫君,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自己白嫩的玉手。
至于你是否伤到了她的心,你还是自己去问清蕊妹妹好了。
为夫,为夫我也只能去委屈清蕊丫头这个傻姑娘了。
“夫君,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夫君,我……我……”
“有吗?”
齐雅,齐韵姐妹闻言,俏脸纷纷怔然了一下。
柳明志与齐韵同床共枕了几十年了,焉能不清楚自家娘子的性格。
柳大少看了一眼佯装颔首低眉,正在默默的扣弄着自己指甲缝的齐韵,又转头看了一下正在神色古怪的喝着茶水的齐雅,神色颇为感慨的叹息了一声。
“夫君。”
虽说夫君你和清蕊妹妹如今还并未结为真正的福气,但是在我们姐妹的心里,我们早就已经将其当做真正的姐妹对待了。
齐韵的一番言辞,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实则却是句句带刺。
咱们已经老了,可是清蕊丫头却还依旧年轻啊。
“呦呵,现在好奇了?这会不继续阴阳怪气了?不继续话里藏刀了?”
“雅姐,你说。”
朝堂之上手握重权的那些忠君爱国,以造福天下万民为己任的老大人们,同样也已经老了。
“对呀,应该不至于吧?”
随即,姐妹二人便峨眉紧蹙的暗自沉思了起来。
“哎呀,夫君,你怎么怎么小心眼呀。”
“雅姐,韵儿,为夫从来就不怀疑清蕊丫头对为夫的深情。
柳明志看着姐妹俩迟疑不定的神色,苦笑着叹了口气。
更不敢,让其怀有身孕。”
“夫君,我……我……”齐韵欲言又止的看着柳明志,娥眉紧蹙的沉默了良久,柔声说到:“夫君,妾身与清蕊妹妹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的性格如何妾身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夫君。”
柳大少展开了双臂,揽着两位佳人肤若凝脂,晶莹如玉的香肩,轻轻地转首对着皇宫的方向努了努嘴。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
“那边。”
当然了,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算了。
毕竟,妾身我又不是清蕊妹妹,又怎么能体会到她的心情如何呢?”
齐雅放下了手里的茶树,单手托着自己的香腮侧身躺下了身后的靠枕上面。
“夫君呀,妾身有一言。”
“雅姐,韵儿。”
“嗯,妾身在。”
储君之位一日没有定下,为夫就一日不敢要了清蕊这丫头的完璧之身。
因此,为夫我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咱们的儿女们把下面的路给铺好了,给铺的平坦了。
听着好雅姐阴阳怪气的语气,柳大少脸色一黑,低头看向了左边的齐韵。
你们姐妹只看到了为夫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到了清蕊丫头对为夫的情意了。
以妾身对清蕊妹妹她性格的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看重权势的女子。
“韵儿,为夫有吗?”
天地良心呀,为夫我何时仗着清蕊丫头对我的深情,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的心了?”
齐韵毫不犹豫的轻点了几下臻首,柔声说道:“当然了,不然的话,妾身姐妹今天干嘛要如此行事啊。”
齐雅,齐韵姐妹俩彼此对视了一眼,默默地低下了臻首。
“雅姐,韵儿,正如你们姐妹先前所言,咱们夫妇都已经这般年纪了。
你是不是,担心过重了。”
齐韵直接扑到了柳大少怀里,佯装嗔怒的在他的后背上捶打了一下。
“夫君。”
然而,以后朝堂中的文武百官会是什么样的德行,谁又能说的准了?
雅姐,你能保证以后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都会跟夏老大人,魏辅,童辅,杜尚书,姜尚书,还有大伯……他们一样忠君爱国吗?
柳明志见到姐妹二人皆已经领悟到了自己的意思,冲着姐妹儿二人乐呵呵的颔首示意了一下。
齐雅抿了抿自己的红唇,顺势为柳明志续上了一杯茶水。
万一某一天,你真的把清蕊妹妹的心给伤透了,你就哭着后悔去吧。
夫君刚才言说,他担心有朝一日,清蕊妹妹会因为某些原因,从而便的身不由自。
届时,你就是再怎么后悔,怕也是悔之晚矣了。”
见到齐雅,齐韵姐妹二人的反应,柳大少心里明白,两位佳人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思了。
“雅姐,韵儿,你们姐妹不会真的以为,为夫我迟迟不肯要了清蕊丫头的身子,与其结为真正的福气,是因为当年的那件往事始终没有释怀吧?”
如今,咱们夫妇都已经这般年纪了。
听到齐雅的这番言辞,柳大少登时坐直了身体。
然而,如今夫君才是那个最为身不由己的那个人。
“夫君,其实,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累的。”
“嗯嗯嗯,妾身附议。
夫君,有些事情,你不用一直压在自己的心里,一个人去承受那些如同山岳一般沉重的重担。
妾身姐妹再是不才,却也是可以为你分担一二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