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内院。
西苑,任清蕊的闺房之中,
任清蕊看着三公主,女皇,闻人云舒,苏薇儿,呼延筠瑶她们一众姐妹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杯中的茶水,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目光,浑身不自在的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绫罗衫。
旋即,她又是低眸打量了几下自己的穿着打扮,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任清蕊轻轻地提起了自己的浅绿色的长裙,缓缓地坐在了身后梳妆台前的圆凳之上,神情古怪的看向了三公主,慕容珊她们一众姐妹。
“诸位……诸位姐姐,你们干嘛要这个样子看着我撒?”
慕容珊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莲步款款的走到任清蕊的身边停了下来。
“蕊儿妹妹。”
任清蕊微微扬起玉颈,目光好奇的看着慕容轻轻地颔首示意了一下:“哎,珊姐姐,怎么了?”
“傻妹妹,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别强忍着了。”
任清蕊的脸色顿时一怔:“啊?哭出来?”
任清蕊面露笑颜的扫视着身边的诸位姐妹,微微转身望向了窗外,玲珑的俏目之中满怀憧憬的眺望着书房的方向。
看着任清蕊怔然的脸色,慕容珊抬手在她的左侧的香肩上拍打了几下,柔声说道:“对呀,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以后就好多了。
任清蕊颔首轻抿了一口凉茶,看着周围的一大群姐姐展颜轻笑起来。
妹儿,妹儿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撒。”
“哎呀,莲姐姐。”
“可是,大果果他却告诉妹儿,这首诗词并非是她所作。
“呵呵呵,这倒也是。”
后来,等到那个坏家伙离去之后,妹儿我一个人在闲暇之时,就给这首词谱了一首曲子。
三公主看到众姐妹齐齐地望向自己的目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忙不吝地摆了摆自己的双手。
“诸位姐姐,妹儿跟你们说一句心里话。
“这首诗词,是你亲眼看着那个坏家伙陪着你亲手所作的吗?”
“哎,蕊儿妹妹?”
“姐妹们。”
“清蕊妹妹,词赋和曲谱呢?”
“嘶……这……这……”
诸位姐姐,妹儿愿意去用我的一辈子,去赌大果果的那一句诺言。
“诸位姐姐。”
清蕊妹妹此时的反应,明显与自己姐妹们心中所想的情况不一样呀。
“嗨,姐姐我真是不知道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姐姐们,大果果他亲口许诺过妹儿,将来他一定会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妹儿进门的。
任清蕊话音一落,青莲,女皇,闻人云舒一众姐妹不约而同的齐齐的把目光转移到了三公主的身上。
“清蕊妹妹,你不会又想到了什么话题来打趣姐姐们了吧?”
又岂会听不出这番似乎十分平静,且非常豁达的语气之中,蕴藏了多少强行压抑着的委屈之情。
妹妹所熟知的那些姐姐妹妹里面,没有一个人的才情能达到折返地步啊!”
在某种心境之下,作出这样的词赋,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妹儿的心里会感觉到委屈,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他。
“哼,诸位姐姐,你们要是再这么故意的调笑我,那妹儿我可就不说了。”
“莲儿姐姐,这也不好说,毕竟咱们得坏夫君,这些年还是挺多愁善感的。
“咯咯咯,好了好了,姐姐不逗你了,你继续说吧。”
任清蕊长吁了一口气,轻声打断了慕容珊的话语。
“蕊儿妹妹,你快说。”
“你们李氏宗亲的女子之中,有没有那位女子有此等才情呀?”
任清蕊再次说道:“可是,姐姐们,妹儿我难受又有什么办法呀?
夫君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就是再怎么多愁善感,也不至于多愁善感到这一步吧?”
三公主把宣纸递给了云小溪,转头朝着任清蕊看了过去。
“哈哈哈,往事如烟,往事如烟啊。”
“蕊儿妹妹,你说说看。”
“蕊儿妹妹,真是委……”
当任清蕊说出这番话语之时,她的语气似乎很是平静,似乎很是豁达。
姐姐和你的这些姐姐们,不会笑话你的。”
“对呀,妹妹,可是什么呀?”
“那么,那个坏家伙是怎么跟你说的?”
慕容珊娥眉一凝,正欲开口之时。
任清蕊言语间,收回了眺望着书房的目光,神色郑重的看向了房中的一大群好姐姐们。
三公主蹙眉沉吟了片刻,对着面前的一众姐妹轻轻地摇了几下臻首。
那个坏家伙闲来无事,就陪着妹儿作了一首词赋。
任清蕊的话音一落,在眼眶中打转了许久的水雾,终究还是顺着香腮悄然滑落了下来。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这几诗词跟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诸位姐姐,莫要只说妹妹了,当年姐姐你们不也是如此吗?
很快,任清蕊手里捧着几张宣纸,眉开眼笑的折返了回来。
“夫君相识吗,姓李的女子大家,嫣儿姐姐?”
“珊姐姐,妹妹的诸位姐妹之中,以及下面的那些年龄大小不一的侄女之中,没有谁会有这等才情啊。
可是……可是……”
然而,慕容珊,三公主,女皇,姑墨蓉蓉她们众姐妹皆已经是过来人了。
任清蕊俏脸一囧,直接握住青莲的皓腕撒娇了起来。
再者说了,蕊儿妹妹刚才也说了,这首诗词乃是夫君所相识的一位女子大家所作。
青莲娥眉微蹙的沉默了片刻,笑盈盈的扫视着眼前的诸位好姐妹。
“姐妹们,以夫君的性格,确实不像是能够作出这样的词赋来。”
“这,这倒也是哈。”
见到任清蕊的反应,三公主,女皇,云小溪她们姐妹等人纷纷神色一愣,面面相觑的彼此对视了几下。
一瞬间,任清蕊总算是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去年,妹妹我与那个坏家伙一起在成州城外的小院中单独相处的那几天里,有一天恰好大雨连绵。
甚至,是十年,二十年,更久……
你们也不想想,我又不是那种小隐隐越野,大隐隐于市,故作神秘的世外高人。
“没错,没错,姐姐们错了,妹妹你快说吧。”
京城中若是有这号人物,以咱们姐妹们的身份,不可能一点风闻都听不到呀?”
“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那么,妹儿我就永远等下去。”
“嫣儿姐姐,真的不是你吗?”
“莲姐姐,本来就是这样撒。
任清蕊忙不吝的点了点头,浅笑着娇声说道:“诸位好姐姐,是这样的。
“珊儿姐姐,你是想说这词赋的内容,不像是男子能够做出来的,对吧?”
现在咱们姐妹一起闲来无事,不如就一起唱和一番撒?”
“姐姐们,你们请看。”
“蕊儿妹妹。”
“对对对,清蕊妹妹,那个坏家伙做出了这首词赋之后,是怎么跟你说的?”
“呼,只要他愿意娶,妹儿我就愿意嫁。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上下,众佳人皆是神色怪异的彼此对视了起来。
妹儿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嗯嗯,姐姐正是这个意思。”
慕容珊见到任清蕊梨花带雨的模样,急忙从袖口里掏出了自己的手绢,神色感叹的为她擦拭起了眼角的泪痕。
而是,而是一位她所相识的姓李的女子大家所做。”
任清蕊立即站了起来,把茶杯放在了桌案上后,莲步轻移的朝着屏风后的软塌走了过去。
任清蕊默默的与慕容珊对视着,毫不犹豫的轻点了几下臻首。
她径直站了起来,浅笑着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一大群好姐姐们。
任清蕊擦拭干净了玉颊上的泪痕后,浅笑嫣然的朝着不远处的桌案走了过去。
青莲俏脸微怔,反应过来之后,轻笑着摇了摇头:“额,你这个臭丫头,倒还反过来打趣我们这些姐姐来了。”
“一位姓李的女子大家所作,嫣儿妹妹?”
“蕊儿妹妹,词牌名是什么呀?”
于是,妹儿立即就询问他,这首诗词是他为妹儿所做吗?
任清蕊听着一众好姐姐的调侃之言,俏脸绯红的娇哼了一声。
“姓李的女子大家,姓李的女子大家,嫣儿妹妹。”
“好好好,姐姐们错了,好妹妹你快说吧。”
“傻妹妹,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清蕊妹妹?”
“妹妹,词牌名是什么呀?”
看到任清蕊坚定的神色,青莲,三公主,闻人云舒他们一众姐妹,无不为之动容。
“清诗妹妹,话虽如此,可是夫君他就算是再怎么多愁善感,也不至于作出这样的词赋呀?
当年你说承受的委屈,应该不比妹儿我少上几分吧?”
“咯咯咯,怪不得蕊儿妹妹你那么愿意相信你的好果果,原来他这么宠你呀。”
“唉,傻妹妹呀。”
“是呀,京城中若是有这等才情的女子大家,咱们不至于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啊!”
“珊姐姐。”
“哎呀,姐姐们,你们想什么呢?
慕容珊紧紧地盯着任清蕊的水灵灵的皓目,神情怪异的娇声问道:“蕊儿妹妹,刚才发生了那样的情况,你的心里就不难受吗?”
青莲屈指在任清蕊的白皙如玉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故作没好气的嗔笑道:“臭丫头,你不敢吗?那刚才的话是谁说的呀?”
“珊姐姐,妹儿我当然难受呀,怎么可能会不难受呢?”
任清蕊立即接过了慕容珊手手里的手绢,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气。
我若是真的能够作出此等足以流传千古的大作,怎么可能会不跟姐妹们你们好好的分享一二呢?”
姐姐我若是有这等才情,早就跟你们炫耀去了。”
“诸位姐姐稍等,妹儿这就去给你们取来。”
“哎呀,妹儿晓得了,诸位姐姐们,原来你们一直用这么奇怪的眼神这盯着妹儿,是在担心妹儿我会想不开撒。
“姓李的女子大家,姓李的女子大家。
“臭丫头,又怎么了?”
任清蕊轻抿了几下红唇,浅笑着说道:“诸位姐姐,妹儿见到大果果他亲手写出这首诗词之后,心里同样是惊讶不已。
妹儿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年。
“好妹妹,那个坏家伙,你快说一说那个坏家伙陪着你做了什么词赋?”
“哎,莲儿姐姐?”
“可是什么?”
可是,在妹妹的印象中。
任清蕊端起自己的茶杯浅尝了一口凉茶之后,笑嘻嘻的耸了一下双肩。
这首词的意蕴,明显就是一个女儿家的心思呀?
“姐妹们,咱们姐妹们可没有蕊儿妹妹的荣幸呀。”
我相信他的许诺,也一直在等待他实现诺言的那一天。
只要大果果他不嫌弃妹儿我随着岁月的增添,逐渐的年老色衰,青春不在了。
青莲,三公主,女皇,苏薇儿她们一众姐妹立即接过了任清蕊递来的几张宣纸,神色好奇的簇拥在了一起,神色好奇的看起了宣纸上面的内容。
“嗯嗯,没错。”
妹儿我始终坚信,等他完成了自己的抱负之后,就已经一定会完成他当初对我所言的那些承诺。”
那个臭家伙现在都已经这般年纪了,能与他相识的女子,年龄方面定然也不会太小了。
“诸位姐姐。”
“嗯嗯嗯,妹儿亲眼所见。”
我就说嘛,你们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原来如此撒。”
“哈哈哈,没办法,谁让咱们姐妹已经年老色衰,没有蕊儿妹妹年轻貌美了呢。”
“嗯?蕊儿妹妹?”
“妹妹你说,姐姐们听着呢。”
“哎,珊姐姐。”
“哎,嫣儿姐姐?”
咱们姐妹们同病相怜,谁也别说谁傻,谁还比谁强啊?
莲儿姐姐,对吧?”
“清蕊妹妹,姐姐们会帮你的。”
听完了任清蕊的话语,青莲,三公主,云小溪,女皇……她们一众姐妹等人的表情纷纷变得惊奇了起来。
“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小溪妹妹,真的不是姐姐我啊。
他随时迎娶,妹儿我随时相嫁。
“姐妹们,你们别看着我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妹儿我始终坚信,大果果他这么做,一定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任清蕊屈指抹了抹唇角的茶水,浅笑着环顾了一下周围一众好姐姐们。
你们对待妹儿我这么好,妹儿我怎么敢打趣你们撒?”
除了韵姐姐之外,诸位姐姐谁还没有因为那个坏家伙咬牙切齿,黯然神伤,独自垂泪到天明过呀?
“莲姐姐?”
“姐姐?”
“姐妹们,关于这件事情,咱们姐妹何必凭空猜来猜去呀?
等到什么时候空闲下来,咱们姐妹们抽空直接询问夫君那个坏家伙就是了。
而今,咱们姐妹应该考虑的事情,乃是怎么陪着清蕊妹妹唱和这首诗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