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破败,好名字。乔坤心道,若我是纣王,第一个便砍了你。
乔坤印象中大商又为殷商,殷破败这名字简直就是说大商会破败的意思,不砍他不足以平民愤。
过得会,他又想,这般大将,又是武道传说,若砍了也是可惜。还是让改名的好,改成周破败,或者西岐破败。
此时姜子牙出声,“师侄,再坚持片刻,护送我到前方九龙桥便可。”
乔坤早注意到后方有一桥,雕栏玉砌,距离此处九节殿不过四十步而已。
四十步,平日里不过转瞬可到,但此时周围有许多士卒,还有殷破败这种武道传说,仙道修为又受压制。乔坤护着姜子牙且战且退,也不知要走多长时间才到。
“好。”虽然艰难,但乔坤还是答应下来。
这殷破败虽是武道传说,开启元精秘藏,血气强盛,力大无穷,但对乔坤来说,却比那些开启元气秘藏和元神秘藏的传说更好应对一些。
乔坤又催动长剑与殷破败争斗三五招,发动蛮力将殷破败逼退数丈,以右手长剑运使《不周风》。
霎时间便有凌然肃杀的剑意生成,狂风怒卷,将四周护卫、士卒迫开。
殷破败被乔坤重点照顾,有数以千计的剑罡劲气袭击。殷破败自然催动方天画戟应对。
趁此时机,乔坤真气翅膀浮现,抓着姜子牙便飞离九节殿,直奔九龙桥而去。
眼看二人便要到九龙桥,却有人从高处而落,对着乔坤与姜子牙便是一掌,掌风凶猛至极。
乔坤通过“闻风而动”已有感知,只得将姜子牙撒手,偏转身形,与那人对了一掌。
瞬间一股大力传来,乔坤再维持不住身形,从空中坠下。
他在落地瞬间及时运行龙凤真气,将劲力卸至脚下。脚下的青石碎裂,数道三五丈深的裂缝向远端不住延伸。
乔坤也一阵血气翻涌,忍不住吐了小半口血。
他抬头看向那人影,竟是帝辛。
乔坤心下了然,果然纣王也是武道传说。
帝辛身形从空中落下,抬手让周围士卒、护卫退下,对乔坤道:“受寡人一掌还能站立,你真的很不错,无怪乎武成王对你夸赞不已。”
被你一掌打伤,还很厉害,你是在凡尔赛吗?乔坤心中忍不住吐槽。
他一边戒备一边调整呼吸,“大王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能想到每天晚上和你嘿嘿的是只狐狸吗?
帝辛悠然道:“背叛孤王是你此生最错误的决定。”
乔坤拱手:“承诺依然有效,只要大王铜钱不断,八十一天后,乔坤依然愿意为大王建造鹿台,若不成,任凭大王处置。”
他这是还想着搂草打兔子,万一纣王还愿意履行协议呢,他还是有机会赢得赌约,得到天下。
至于所谓背叛之语,乔坤并未放在眼里,他从未对纣王忠诚过,又谈何背叛?
帝辛神色肃然,“就凭这一份心,若你能防住我一招而不死,我便放你们离去。”
“好。”乔坤答应下来。纵然武道传说也分强弱,他总不至于连纣王一招都接不下。
虽然如此,乔坤面对着帝辛,还是缓缓移动身形,慢慢往姜子牙和九龙桥的方向移动。
帝辛却不在意,只是说着,“你当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说话间帝辛摆开架势,气势暴涨,却是最简单的一招正拳。
一只长得像猫头鹰的怪鸟虚影凭空出现,那怪鸟形象与乔坤在朝歌城外见到的怪鸟形象一般无二。
只是身形巨大,遮住了半个王宫,气势惊人。
那怪鸟怪叫一声,融入帝辛体内,青、黄、赤、黑、白五种颜色的气劲纠缠在一起,随着帝辛堂堂正正一拳打出,直奔乔坤而来。
五色的劲气扑面而至,乔坤感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当下真气分阴阳,首尾相接,刚柔转化,手中长剑脱手,在阴阳气劲的操纵下沿着玄妙的轨迹运转,形成一面护盾,将那劲气阻拦。
乔坤脚下青石碎裂,身形止不住倒退下陷,他一瞬间他竟生出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在试图阻止从天坠落的陨石。
乔坤的武道意志是求生,在死亡的压力下,龙凤真气运转效率更强一倍。
求生的本能让他不肯放弃,全力运转阴阳劲气,以不足胜有余,不断卸力。
这时有一股气息出现,虽然微不可察,却扰乱了龙凤真气的运行,让看似圆满的劲力出现了不大不小的破绽。
这破绽本不大,但此时却十分要命。
帝辛的五色气劲也在此时爆发,顿时长剑崩坏,碎成片片碎片,阴阳劲力也不能再起到任何阻挡功效。
生死关头,乔坤反倒激活了骨子里凶性,完全放弃防御,催动“不周风”的劲气将那些碎片击飞,要和帝辛同归于尽。
长剑碎片在两种劲力的作用下四散,多数击在乔坤身上,小半往帝辛方向而去。
同时乔坤身受重创,筋骨折断、五脏破碎、七孔流血,若非有龙行真气以及四十多柄神魔剑骨,只怕他已然送了性命。
恍惚中他似乎把握住了重点,所谓人道气运便是千万百姓,是千万人、万万人之心。而人王的武道能与人道气运相合,发挥莫大威力。
他之所以不是对手,是妄想以一己之力对抗万万人。
索性此处已离九龙桥不远,姜子牙见乔坤飞来,伸手拉住他,投入河底,施展法诀,借水遁去了。
众人见姜子牙乔坤二人投河,忙去打捞,却见不到人。当下有人禀报,“未曾见到二人,许是死了。”
殷破败却上前道:“这二人应是跑了,修仙之人善用五行遁术,他们刚才用的应该便是水遁之法。”
“是‘不周风’,他还是前朝余孽!”此时帝辛却面无表情,只他的脸颊处有一道很浅的伤痕,原来刚才乔坤催动长剑碎片伤到了他。
当下便有大臣出列,“前朝余孽竟敢伤害陛下万金之躯,实在罪该万死!必要全国通缉。”
这人四十几许,面相忠厚,面白有须,乃是中大夫费仲,惯会揣摩帝辛之意。
帝辛闻言却横眉怒目:“莫非你真以为寡人一拳打不死他吗?”
费仲忙下拜,“微臣不敢。”
“纵然他没有即死,也不能搬动,受不得颠簸,活不了太久。不用管他。”
“是。”费仲答应下来,再不敢多言。
但殷破败却仍追问:“若他不死呢?”
对殷破败,帝辛态度却有不同太多,“寡人说过,他若能防住我一招而不死,便放任他们离去。寡人一言九鼎,若他不死,也不用再寻这二人麻烦。”
殷破败又道:“此人既是前朝余孽,又与仙道有关,想来武成王也无话可说。”
帝辛道:“既不能为寡人所用,当为寡人所杀!寡人给了他两年时间,又给了他爵禄,他却迟迟不来投靠,已经是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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