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拿到白玉令牌,到徵宫看弟弟南宫染掀开红绸,托盘中果然是一块白玉牌。
自己所猜的没错,若当时没有变换脉相,现在手中的就应该是块金牌。
斜对面的上官浅得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玉牌。
众人拿着牌子往回走,这时突然被姜姑娘拉住,“南宫姑娘,为何只得一块白玉令牌?”
她十分不解,明明南宫染比她强很多,若是南宫姑娘也是金牌,那自己被少主选上的机会就更小了。
“嗯,大夫说我心下动悸,身体不好容易失眠,所以——”南宫染做出一副惆怅的样子,若是得了金牌被少主选中,那还如何刷宫远徵的好感度?
谁看过嫂子去刷小叔子的好感度的?
众人没有回到住所,她们三五个人聚集在一处闲聊。
上官浅走上二楼,便看到云为衫拿着金牌瞧。
“云姑娘一定会被少主选中,我了解少主,他肯定会喜欢云姑娘的。”
“而我跟南宫姑娘这种得到白玉令牌的,肯定要争取一下宫尚角宫二少爷。”
她眯着眼睛,盯着正在二楼转角处吹风的南宫染。
此刻的南宫染听到她话中的挑衅含义,便转身,看向她:“我对宫二少爷没有任何的兴趣。”
对方显然一愣,可这话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可信程度。
“我喜欢的是宫远徵。”
说完周围人便露出各种怪异的表情,有的捂嘴笑,有些则不可思议。
上官浅就是笑她的那个,而云为衫则一脸的不可思议。
待嫁新娘中,居然有人把宫远徵当作成目标,毕竟他在众人眼中还是个孩子,连选择新娘的权力都没有呢。
“那你还要等上几年,等远徵少爷到了选亲的年纪。”
“这一点就不劳各位费心了。”南宫染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而她的身后则是一片议论声。
“这人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南宫染口味真够独特的。”
……
云为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人绝不简单,徵宫擅长制毒,也是宫门武器最为致命的一点。
而这人的攻略目标居然是阴晴不定的宫远徵,她的目标绝对比自己的要难。
她在转过身,看向上官浅,这人又接着说道刚刚的话题。
还说出自己的目标是宫二先生,云为衫眯了眯眼睛,起身告辞。
她跟上南宫染的步伐,在快要接近之时,刚要打招呼,就看到她关上了房门。
这人不好接触呢。
她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侍女们给众位新娘梳妆打扮,再次回到大堂内。
排成两排,站于两侧,这时一高大的身影缓步走入。
果然云为衫最先吸引了他的目光,上官浅看向对面的南宫染,她那表情似是在说,你看我猜对了吧,少主就喜欢云为衫这样的。
南宫染没有回应她,而是继续等待着。
果然,下一秒少主转身,看向另外一侧同为金牌的姜离离。
这时南宫染回应了上官浅,微微笑着看向她。
上官浅愣住,她一早就猜到云为衫会落选?她是怎么知道的?
云为衫更是惊讶,为何自己没被选中?
晚间,南宫染看着进入上官浅房间的姜离离,以及云为衫。
再过了很久,便是嘈杂的脚步声,侍卫们大喊,“所有新娘都出来!”
南宫染第一个出来,她转头看向左方的上官浅,她几乎与自己同时开门。
她慢慢向左转身,往前走去,到了那人面前,低声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似乎没看到云姑娘出来。”
只见对方转头警惕地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你,万一云姑娘出了什么事儿,你可能就不太安全了。”
“哼!”对方冷哼一声,快步下了楼,走到对面的,又噔噔噔地上了二楼,这时她突然发现对面屋檐阴影处的云为衫,她一身夜行衣,藏在哪里。
上官浅微微晃头示意她躲进自己的房间。
而她正好看到南宫染玩味的表情。
此人到底什么来头?
院子里嘈杂声散去,侍卫们检查完毕后,全部离开。
这时南宫染闪身,踏上屋檐,快速离去。
刚刚那云为衫的确聪明,知道今日警戒最松,可她却没料到今日执刃和少主会丧命,警戒最严,不过一会儿最严的地方只有执刃殿罢了。
她在空中疾驰,很快到了徵宫。
已经知道消息的宫远徵颓然地坐在殿前的走廊处。
就连他哥哥的绿玉侍金复都不在,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为何哥哥每次都会错过,明明他才是执刃的最佳人选。
“你在做什么?”南宫染穿着女院的一身白衣,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宫远徵愣住,下一秒直接掏出匕首,快步上前压住她脖间的大动脉。
“说,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南宫染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放在他的腰间。
他侧身想要躲开。
“别怕,你的刀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话音刚落,南宫染便从他腰侧的暗器口袋中倒出一只小虫子。
千里追踪术,这个小虫子就是关键所在,南宫染身上有母虫,而子虫则很多。
“这个虫子就是我能找到你所在位置的关键。”
“那日我把虫子丢在你身上,这小家伙便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宫远徵这下更是用力地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一丝丝血液已经透了出来。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无峰刺客。”
“你想多了,这是我南宫家独有的虫子,不信你去查查便知,我不过是带了几个虫子进来罢了。”
宫远徵听到这话,匕首稍稍退离了女人的皮肤。
这匕首锋利,细腻的肌肤被划破,一滴血液慢慢顺着纤长的脖颈滑落到白色的衣领中。
“而且,我只是来找你的。”
南宫染抵着匕首,凑近他。
只见对方的眉头微皱,迅速退开半丈距离。
宫远徵略带稚嫩的撅起小嘴,完全搞不懂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你不怕死吗?”
“宫门发生大事,若我现在叫人,你必死无疑。”
“远徵弟弟,你不会叫人的,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新娘而已,你抓我有什么用,反而会让人嗤笑你抓了个没用的人罢了。”
“我想你现在肯定不想让人嗤笑吧?”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宫子羽成了新的执刃,所以故意过来嘲笑他的?
转念一想,她夜行至此,一路上肯定也听说了此事。
“你刚刚在何处?”
南宫染知道他在套她的话,实话实说道,“我一直在女院,刚刚侍卫还清点了新娘的人数。”
“我看到天灯和红色的灯塔,便猜到出事了。”
“所以一路过来看看你,万一你出事,我可是会伤心的。”
宫远徵没想到她是过来看自己的,这世界上除了哥哥,没人这么关心他。
可一想到哥哥已经离开,他又开始落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