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辉夜的失败源自于人性

第535章辉夜的失败源自于人性

白蛇仙人被神罗天征打垮后，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宣布无条件投降。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当龙地洞的首领主动投降，其他的蛇仙人和大蛇还能做什么呢？

它们本来就是因为打不过白蛇仙人才承认她的领袖地位的，如今白蛇仙人带头投降，蛇群还是打不过她，只能跟着投降了。

按照降临者的要求，所有的蛇都要在最大的洞窟中集合，清点活下来的蛇口。

从现在开始，它们都是属于周文明的财产，必须要清点明白。

为了方便计数，所有的蛇都按照个头大小的顺序排列，除了白蛇仙人和降临者具体谈条件，三条蛇仙人也得排在队伍中。

因为只按照个头排列，蛇仙人们只能委屈的排在队伍的后半段，淹没在乌泱乌泱的蛇群中。

白蛇仙人就免除了这一遭羞辱，因为她还要和降临者们讨论条件。

尽管干了一架之后认了无条件投降，但具体的条件还是要谈一谈的，毕竟周文明拿下龙地洞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实现忍界的最终完整。

更关键的是大家是要从龙地洞中获取利益的，这要是不管不顾的把蛇都弄死，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

战锤一个人来这里，就像对付六道仙人一样起手十个核遁·大爆破，整个龙地洞都会变成焚尸炉。

如果赤牙这样的耐高温大蛇幸存，没有全灭，那就再来二十个，将龙地洞的温度提升到一万度，一定能够解决全部的问题。

既然不是为了杀戮和灭绝，那就必须考虑蛇群的基本生存条件，甚至还得考虑长远的利益，不能过分的压榨，保持蛇群的繁殖效率，实现可持续的发展。

降临者们分工合作，和白蛇仙人展开了谈判。

其中战锤负责冷脸威慑，他散发着冷冽的气场，让白蛇仙人宛如被困在冬季的雪原上一样，心惊胆战的同时又能头脑清楚。

管家则负责具体谈判，细心耐心都不缺的管家是最擅长从细节中判断白蛇仙人是不是还有降价空间。

政客就在蛇群中，指挥着数万只跳虫维持秩序，引导新来的蛇进入队列，眼看着计数不断上涨，心中十分满意。

这都是肥美的辣条，越多越好。

当政客走到队伍的前端，看到排在第三位那条温顺的紫色戴角大蛇时，忍不住笑了。

他开口问道：“万蛇，我记得你是很厉害的呀，尤其是战斗精神强大无比，哪怕是被人打败了也从不服气，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面对整个龙地洞都不能抵御的强大降临者，万蛇没有表现出一点脾气。

它恭敬的低下头，用最轻的声音，最温柔的语调说道：“大人，那是因为您的力量不同凡俗，我只是一条普通的凡蛇，对您这样的伟大存在，怎么能不顺从呢？”

“好！说的真好，万蛇，你是有前途的。”政客满意极了，这就是天生的带路党，控制龙地洞最好的帮手。

政客是如此的中意，他甚至伸手抚摸了万蛇粗糙的鳞片，满意的说道：“放心，你是大蛇姬前辈的契约者，咱们的关系就不同于一般的蛇，绝对不会伤害伱的性命的。”

“只要你好好的为周文明效力，我们也绝不允许别的蛇伤害你。”

“加油干，我很看好你哦。”

万蛇顿时美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它像条忠犬一样摇晃着尾巴，一叠声的回答道：“是，是，感谢大人的夸奖，我会努力的！我会全力以赴的工作！”

管家、战锤和白蛇仙人正在谈判中，看到这毫无节操的一幕时，两人一蛇都沉默了片刻。

然后，人笑蛇默。

谈判条件再次修改，人类降临者的气势彻底的压倒了白蛇，她的底线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最终，垂头丧气的白蛇仙人心如死灰，被管家细心的掏出了全部的底线，整个龙地洞的底细都被掏空。

同时蛇群也已经被清点完毕，每一条蛇都在头部的右侧打上了条纹码，所使用的黑色材料更是包含了纳米级的追踪器。

这些超级小的追踪器能够借助蛇的能量工作，比如蛇散发出来的热量，运动时产生的晃动，以及蛇散发的查克拉，都能够被转为电磁信号发散出去。

这些散发的电磁信号会在整个忍界的监控网络中定位，并且因为条纹分布的关系产生复杂的干涉，使得这个信号包含了编号信息，成为最直接的身份确认信息。

如果是在蓝星，这种将条形码打到人体上的行为是十分恶劣的，但在忍界却很正常，刺青是一种特别流行的文化。

从大蛇丸开发的咒印，大部分仙术修炼者的仙术面纹，到每一个大筒木展开战斗形态都会出现的纹身。

刺青在忍界甚至是力量的象征，一般的普通人甚至都不配被刺青。

尤其是这种统一性很强，但仔细分辨却能区分个性的刺青，大蛇和蛇仙人们竟然意外的喜欢。

说实话，看到三条蛇仙人炫耀般的展示她们脸上的条形码，三位降临者心中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这大约就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陪着三位降临者看着这一幕的白蛇仙人心情沮丧，她现在已经发现，龙地洞和自己都没有重获自由的机会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这群降临者突然死绝。

但周文明的降临者那么多，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甚至吸纳忍界的忍者加入，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突然，白蛇仙人问道：“妙木山，妙木山现在怎么样了？”

“妙木山？”政客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白蛇仙人一眼，看到那不甘的眼神就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

政客笑了，他目光飘向洞窟的顶部，那里正在安装一个永恒电弧灯，安装完毕后将会发出如同太阳一样的光辉，照亮这个巨大的洞窟。

而电弧灯向上十一公里就是周文明的龙脉第二节点实验室，再向上十二公里就是妙木山的地盘。

政客想到妙木山的情况，开口说道：“那群蛤蟆是此次袭击事件的直接参与者，蛤蟆丸甚至是策划者之一，所以妙木山已经完了。”

“我们结束战斗后的第一时间就攻陷了妙木山。”

政客忍不住看了白蛇仙人一眼，笑着说道：“不得不说，蛤蟆们的性子可比你们烈，它们居然真的相信，拿命来拼就能取得胜利的。”

“因为我们实在是舍不得直接摧毁妙木山的环境，所以我们用虫群淹没了妙木山，所有的智慧蛤蟆都没有逃脱。”

“巨型蛤蟆文太三兄弟全部被杀，它们的所有有智慧的子嗣全部被抓。”

“通过虫群的搜检，我们还找到了岩宿大蛤蟆，想不到这个最神秘的大蛤蟆就是蛤蟆丸隐藏起来的战斗假身，也是妙木山最后的暴力底牌。”

“不得不说，蛤蟆丸驾驭岩宿大蛤蟆还挺有战斗力的，推掌就能打平一座山头，一记铁炮弹就能在大地上开出来一条沟渠。”

“岩宿大蛤蟆的防御力更是不错，一口气吃下了日向雏田小姑娘的三发金轮转生爆，都能坚挺着不倒下。”

“最后还是在它的嘴巴里释放了银轮转生爆，这才从内部炸破了它的肚皮，将这只个头堪比十尾的超巨型蛤蟆放倒。”

白蛇仙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原来妙木山根本不是看上去那么无力，翻开的底牌比龙地洞更是强大的太多了。

不过，听到妙木山的惨烈远超龙地洞，白蛇仙人心中的不甘突然就变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她甚至还有点小庆幸。

白蛇仙人忍不住问道：“这么猛烈的战斗，我为什么会没有发现呢？要是早就发现了，我……”

白蛇仙人不再说什么了，她知道，就是自己发现了，也不会逃跑的，谁能想到自己什么都不做也会被殃及池鱼啊。

她问到自己最关心的，也是对抗竞争了一千多年的敌人：“蛤蟆丸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

政客谈性大发，对着白蛇仙人解释道：“都说了岩宿大蛤蟆是蛤蟆丸的战斗假身，当时它就在岩宿大蛤蟆的肚子里操纵战斗。”

“所以银轮转生爆在将岩宿大蛤蟆杀死的时候，蛤蟆丸也因此而死。”

“真的死了啊……”白蛇仙人喃喃自语道，“就这么死了，也许是一个挺幸福的结局，至少不用像我这样苟且偷生……”

听到白蛇仙人的话，政客忍不住呵呵冷笑：“死亡哪有那么的容易，蛤蟆丸可是珍贵的预言者，这么珍贵的稀有样本，我们可不会容许它就这么安息。”

“现在，它的灵魂就在我们手上，它的身体也在制造中，不久之后，一个身不由己的蛤蟆丸就会出现在我们的实验室中。”

“得罪了我们铸茧者，它还想走？”

“就算是死，蛤蟆丸也得彻底赎罪之后，才有可能得到安息。”

白蛇仙人瑟瑟发抖，她由衷的庆幸自己的投降决定，死亡居然都不是解脱的终点，周文明的恐怖与凶恶可见一斑。

白蛇仙人决定了，她就和周文明杠上了，看看是他们的强盛维持的时间长，还是自己的寿命更持久。

但是武力的对抗还是算了吧，现实的情况可不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而是死了都别想好过啊。

忍界在周文明强大的暴力之下，消除了彼此之间的隔阂，终于进入了全新的历史阶段。

……

大筒木辉夜斜躺在柔软的床上，用白皙且纤丰合度的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倾听着油女铁丸对于忍界未来一段时间的描述。

她眨了眨漂亮的白眼，不屑的说道：“统一之后又能怎样呢？我在两千多年前不也是统一了这个还没有叫做忍界的世界，我给他们带来了和平和安定，结果还是有人不满意，还是有人勾结蛤蟆丸和我作对。”

“下面的人对于高层完全不理解，甚至连羽衣和羽村都不能理解我，哼！”

油女铁丸乐了，他伸出大手揉了揉辉夜的白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发丝上正在慢慢的富集银离子。

辉夜齐腰长的白发正在渐渐的转化为银发，亮闪闪的金属光泽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美丽健康，魅力四射。

笑够了之后，油女铁丸一边将银色的发丝缠在手指上把玩，一边对辉夜说道：“你呀，就是对别人太好了，大包大揽的把一切困难都承担了起来，这让他们怎么理解你呢？”

大筒木辉夜十分的不服气，她气哼哼的说道：“我对他们好，不让他们直面危险，居然是错的吗？”

“当然是错了。”油女铁丸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的文明历史上有句老话：升米恩斗米仇。还有个说法是小恩小惠养贵人，大恩大惠养仇人，都是一个意思。”

油女铁丸将军神韩信的故事讲给辉夜听，一直说到韩信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后，对有着一饭之恩的老妪赠予千金，对有让他吃了数百顿后拒绝一次的亭长一家给予一百文。

最后对辉夜讲道：“除了与自己同心同德的同伴，你不能对人太好了，哪怕他是你的孩子也一样。”

大筒木辉夜皱着眉头：“这个韩信真的是跟羽衣很像，不过他没有羽衣那么狠毒，人不算坏到家了。不过，这没有道理啊，不应该是这样啊！”

“这里面确实是没有道理，但这是人性。”

“人性？”

“对，人性中最恐怖的力量，就是习惯。”

“最初吃第一次的时候，韩信一定会和吃到老妪的一顿饭时一样，对亭长一家十分感激。”

“但亭长最大的错误就是天天都给他饭吃，让他习惯了在这里吃饭。习惯了之后他就会觉得，在亭长家吃饭是自己理所当然的权利。”

“直到亭长老婆故意让韩信错过一顿，他觉得自己的权利被无故剥夺了，甚至感觉他遭到了侮辱，产生了仇恨的心理。”

油女铁丸看向了大筒木辉夜，说道：“你把所有的危险和困难都承担了，甚至不让人们遭遇危险，这就大错特错了。”

“时间一长他们习惯了，将安全当做理所当然的东西，自然就会觉得你的保护措施让他们不舒服了。”

“这就是人们反抗你的起因。”

“如果你当初远离他们，让他们自己承受各种灾难，感受到饥饿与死亡，在痛苦中拼命的向你祈祷，你再选择最虔诚的人给予救援。”

“那样一切都会大不一样，他们会一直将你奉为女神，甚至越捧越高，最后的卯之女神甚至都会成为创世神也说不定呢。”

说完，油女铁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辉夜若有所思，她已经接受了铁丸的说法，但铁丸的得意劲头却让她不爽，忍不住“哼”了一声，伸手敲了男友一个脑瓜崩。

油女铁丸当然不会因此生气，尤其是辉夜的动作顺带着“奖励”了他美丽的风景。

男人才不会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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