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仲明大才

第4章 仲明大才杨凌只是稍稍沉吟一番，便有了主意！

他双手负背，四十五度望天，呃，是望着天花板！

轻轻开口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简简单单的四句，震得蔡邕和杨彪目瞪口呆，随即，杨彪便是狂喜，自家小弟居然真有如此才华，自己之前还一直在误会他啊，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对小弟不够关心。

蔡邕也是大笑道：“好一个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当真是好诗啊！”

“蔡老过奖了！”杨凌谦虚一笑。

蔡邕非常满意，越看杨凌越顺眼，身怀惊世才华，不显山不露水，为人又谦和有礼，敢爱敢恨，当真是昭姬的良配啊！

“仲明不必谦虚，汝当得起！不过，老夫有一事不明，不知仲明能否解惑？”蔡邕笑道。

“蔡老请说。”杨凌淡淡道。

蔡邕点头，也没客气，直接问道：“仲明乃是堂堂弘农杨氏嫡子，为何有此感叹，以杨氏的能量，加上仲明的才华，想要出仕，岂不容易？”

杨凌一愣，老脸忍不住一红，陈子昂表达自己的怀才不遇，可是，自己特么的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堂堂杨氏嫡子，做官就跟喝水一样简单，若不是先前的杨凌太过混账，杨彪随便活动一下，杨凌也早就出仕了！

杨彪同样奇怪的看向杨凌，确实，若是小弟早点表现出才华，杨彪早就给他安排好了！

杨凌脑中飞快的转动，片刻之后，这才开口问道：“以蔡老来看，如今这大汉天下如何？陛下又如何？”

蔡邕一愣，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到十常侍耳中，到陛下面前煽风点火一下，自己恐怕又会被一撸到底了！

蔡邕想了想，便笑道：“陛下圣明，我大汉风调雨顺，百姓安乐，正是盛世之相！”

杨凌翻了翻白眼，这些老家伙真是人精，一点把柄都不会留下。

他转身，左右看了看，那些小厮并没有进入客厅，这里只有他们三人。

于是，杨凌并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问道：“蔡老这话，您自己信吗？”

蔡邕老脸一红，不咸不淡道：“仲明认为，老夫说得不对？不知在你眼中，大汉又什么样子的？”

杨凌笑道：“天子昏庸，宦官专权，百姓民不聊生，这便是蔡老所说的盛世？”

蔡邕不知该如何接口，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胡说八道的，可是，身为臣子，如何能公然非议天子？

杨彪却是吓了一跳，见左右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呵斥道：“仲明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杨凌摆摆手笑道：“无妨，左右这里没有外人，不如畅所欲言。”

蔡邕倒是没想到，杨凌居然如此相信自己，不由老怀大慰！

点头道：“不错，文先放心，十常侍的手，还伸不到老夫府上。”

蔡邕深受党锢之祸的牵连，对于宦官非常警惕，因此，家中下人都是从老家带来的，蔡邕还是十分放心的。

“哎！确实如小弟所言，天子昏庸，宠信十常侍，多少有志之士不得重用啊，仲明，你便是因此才不显露才华，宁愿浑浑噩噩的度日？”杨彪感叹道。

杨凌点点头，笑道：“兄长，以我杨家的实力，出仕的确容易，只是，即便小弟出仕，又能改变什么？”

“这…只是，如此浑浑噩噩，也不是办法啊，你可有办法，改变现状？除去十常侍？”杨彪问道。

身为大汉最大两大士族之一，弘农杨氏的家主，杨彪显然不知道大汉的弊病在哪里，只把根源放到了十常侍身上。

杨凌也没有戳破，回道：“破而后立！”

“如何破而后立？”杨彪问道。

杨凌淡淡道：“后汉立国之根本在于世家大族的支持，也正因为如此，后汉立国之后，与世家大族共治天下，一百多年过去，天下世家已经膨胀到了极致，他们肆意兼并土地，导致大汉能够收到的赋税越来越少（世家大族的土地是不用纳税的），为了维持朝廷的赋税，朝廷只能不停的加重普通百姓的负担，这就导致百姓越来越穷，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土地，陷入了恶性循环！”

听着听着，杨彪绷不住了，他连忙说道：“不得胡说，大汉之所以沦落至此，乃是因为昏君误国，宦官当权，与我世家大族何干？仲明，汝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杨彪严肃的说道，他没想到，杨凌说得破而后立，居然是要破世家。

特么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兄长！何必自欺欺人？世家的存在，有其道理，可是，过份的膨胀，只能导致民不聊生，大汉也将因此而覆灭。”杨凌淡淡道。

见杨彪脸色有些难看！

杨凌接着道：“大兄，我说的破而后立，并非是要消灭我等世家大族，请大兄不要误会！”

杨凌说的是实话，世家是灭不了的，灭了一波，又会出现一波，根本无法灭了世家大族。

况且，他杨家就是大汉最大的世家之一，怎么可能消灭世家？

杨彪的脸色好了一些，开口道：“这些大事，也轮不到我等决定，仲明还是不必多想，来日，为兄便运作一番，先给你谋个官职！”

杨凌笑道：“若是如此，小弟请兄长为吾谋取辽东太守一职。”

杨彪一愣，不解道：“太守之位，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谋取，不过，为兄倒是有办法，只是，为何是辽东太守？”

辽东开始苦寒之地，杨彪非常不解，杨凌为何要去那里？

“不错，仲明，以杨家的实力完全可以为你谋取一个富庶之地的太守，何必前往那苦寒之地？”蔡邕也劝道。

见识了杨凌的才华，加上杨氏嫡子的身份，蔡邕已经有意嫁女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跟着去辽东受苦！

杨凌笑着反问道：“兄长，如今朝廷局势如何？”

杨彪想了想，说道：“十常侍与大将军争权，不过，有陛下在，朝局倒也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