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默默想着这些,突然感觉身边的人坐了起来。
他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疑惑的看向身旁的顾大姐,就见顾大姐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孙新瞬间反应过来。
两个人都是大忙人,平常顾大姐连照顾孩子的时间都没有,这一次总算有机会,却是三姐妹都回来了,两人能够亲热一下也是时间宝贵。
看着面前身材婀娜的小老婆,孙新道:“咱们进屋”
顾大姐扁着嘴说:“我还以为你就想在这院里躺着呢。”
“白天聊工作聊不够,才在你身边坐下又开始了……”
“我这衣服太薄了,冷死了。”
孙新一笑,起身就要牵不断抱怨的顾大姐进屋,牵一下没拉起来。
顾大姐瞟了他一眼,眼神拉丝的小声道:“我要你抱我进去……”
孙新看见他俏皮的样子,心中一动,配合的俯身把小老婆给抱了起来。
顾大姐乐的在孙新脸上嘴了一个,抱着轻轻的顾大姐孙新心中感叹,幸亏顾大姐的身材没有横向发展,要不然自己哪这么轻易能把她给抱起来,以后也要多提醒一下她,别转眼就吃得跟个水桶一样。
监理会的新政策在例会之后很快便传播了出去。
孙家庄没有在对内宣传中强调两地的贫困,以及护保军初到当地还要自己种地这样的情况,所以大家都想当然地把在山东扩展监理会的过程套用到了两个地方。
登州众人已经养成了思维惯性,觉得监理会到一地定然能够得到百姓的拥护,瞬间原本的担忧都烟消云散了,哪怕一些小监事再三扇动也掀不起风浪来。
而孙新则派武松密切注意那些之前立场不坚定的监事和干部,这些人暂时还没被打入另册,只不过以后肯定是要小心使用的。
人心飞快的安稳下来,甚至不少人都申请想要去新开辟的根据地做事。
虽然两个地方的条件肯定恶劣,可是条件越恶劣,把事情干成后提升机会就更大。
宿元景这边直接傻了,他原本觉得孙新的监理会肯定要对外扩张,多半会在这一次坚持出兵,于是挑动了半天监理会内部的紧张局势,结果孙新避实就虚的计划直接让他所有计划都打到了空气中。
宿元景一脸难堪,咬着牙和汴梁频繁通信,之前信誓旦旦说的内部挑唆的计划落空,想要直接出兵山东难度太大,所以他开始建议直接让大宋对于监理会的经济进行制裁。
“嘎吱嘎吱。”
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走不久便陷在了泥坑之中,祝彪都习惯了,和自己的警卫员一起飞快的从车上跳下来。
他们跑到运粮的马车旁,不顾自己有一只腿略微瘸着,就跟其他乘车的干部一起用力的推动马车,手脚并用,又推又挖的,用了一刻多钟才将车子从泥坑中推出来。
一身短打的方良看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就被地上泥泞的污秽不堪,那双临走前妻子给自己买的登州皮靴都陷在了泥坑之中,不禁感叹道:“祝营长,这地方的条件可真是够恶的。”
想到自己从山东过来一路上所经过的路途,祝彪也不禁点点头。
他们这一套是去往洪泽湖根据地的。
南船北马,过了海州地面之后,他们基本上就是坐一阵船再坐一会儿车,屁股,还没坐稳又开始坐船。
最近楚州这里再次遭受洪灾,洪泽湖泛滥几乎将湖边县城淹了一半去,城中的官老爷尚且救护不及,这靠近州县的道路就更没得说了,官道都被冲断了,他们有时只能踏水过去。
如果只是几个汉子走路还罢了,困难点也就坚持过去了,关键是这次是祝彪第一次到达泗州的监理会总会,作为此地排得上号的军士主官他可是从监理会总会求来了一笔款子,带着来自孙家庄的慰问品过来的。
几大车的粮种,要想方设法躲避宋军和大宋官员的盘查,还要爬山涉水的运送,一个没估计到道路情况,一路来可是遭了老罪了。
马车在推出陷坑之后终于又缓缓前行,两人说着上了车,听到他们的谈话在宿州本地开辟根据地的孔成笑道:“根据地快到了,等进山就好了。”
孔成原来是石碣村的渔民领袖,石碣村的护产队建立已经一年多了,在剿匪战争中屡立大功,孔成这个渔民领袖也直接成了护产队的大队长,级别上和祝彪这个营长平级,当然作为民兵队长他的权力是远远小于正规军营长的。
石碣村的护产第一大队成立之后,监理会在郓州的势力也飞快稳固,去年一年郓州早已经被监理会纳入制下,郓州的县令也已经被孙新架空。
监理会在郓城县的政策很得贫苦百姓的人心,一些小地主和工厂主也十分支持,当然对一些没眼色的大地主来说就是梦魇了。
护产队因为有贫苦百姓的支持,扩张的也很快。
石碣村的护产第一大队实实在在打了好几场的剿匪战争,特别是在梁山坡周围,这地方聚集的水匪几乎被石碣村的民兵们包圆了。
随着监理会对山东的全面掌控,现在这些内河水军有一部份负责运河的防务,而像孔成则有了自己更大的野心。
护产第一大队被阮家三兄弟掌控着,孔成也想成就一番事业,于是当听说监理会要在洪泽湖一带开辟新的根据地以后,他就主动请缨来洪泽湖成立新的护产队。
孔成来自郓城县石碣村,祝彪来自郓城县独龙岗的祝家庄,两人口音都一样,听他说话祝彪也觉得亲近一些,闻言笑着点点头。
而一旁的方良却是暗暗摇头只是不信。
方良是河北的难民,早几年逃难到登州,因为读过几年私塾所以被选到监理会工厂里头做事,头脑清楚,飞快升职,得到机会进政工大学短训班学了半年,后来进了监理会银行,现在他是上头分配到四周根据地的政工干部。
在山东待的时间久了,特别是见惯了登州的繁华,方良几乎忘记了大宋其他地方百姓的穷苦。
虽然山东的百姓也没有富裕到什么程度,但是精气神总是有的,又有各地监理会调配物资,饿死人的现象已经不怎么见了。
可一过了楚州,方良来到被方腊和大宋官军扫过几遍的土地上,过去对于河北逃难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那时感觉他就不太舒服,再等到了洪泽湖周围。
他发现这里的情况甚至比河北还惨,河北好歹是因为粮食绝收而逃难的,若是好年景,百姓日子也还过得去,可泗州这地界,天然条件就比河北还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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