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高跟鞋点在许四叔脸上,一下又一下,他的瞳孔一点点的放大,恐惧得头皮快要炸开!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红衣挥了挥手,押着许四叔的两个大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小刀!
同时,将许四叔的右手摁在了地面上!
小刀对准了他的手!
许四叔猛然反应过来他们要做什么,目眦尽裂:“你们敢!!!”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刀也朝着他的手指落下!
“啊——”
右手大拇指被生生切了下来,许四叔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倒在地上,疼得直发抖。
“你们!你们!啊!”
许四叔疼得冷汗直冒,充血得快要爆出来的眸子死死瞪着红衣,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怎么敢!
怎么敢!
红衣对上他的目光,笑了一声,接过带血的小刀。
有一下没一下的颠着。
“你那玩意,也没必要留下了吧。”
想到许四叔居然对沈栀起过那种恶心的心思,红衣身上的戾气掩都掩不住。
许四叔反应过来红衣说的“那玩意”是哪里后,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嘴唇不停哆嗦着,汗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板上,一声一声,更像是催命的音符。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他身子极速的往后缩着,惊恐得毛孔倒立!
这个女人连砍他手指头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她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他毫不怀疑,她真的敢……
他怕了,他彻底怕了!
这个女人就是魔鬼!
但是他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哪里惹到这个杀神了?
她刚才说,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许四叔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他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他被老爷子骂过一顿之后就收敛很多了,最近也就对沈栀一个人动过手,但绝不可能是沈栀。
他查过那丫头的背景,就是一个小县城来的小家族的女儿,不可能是她。
“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量满足你们!但是千万别冲动,我是许家的人,你们动了我,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许四叔提了口气,忍住害怕恐慌,试图和红衣好好商量。
红衣听着他的话,唇角轻勾,原本精致的脸上绽放出夺目的笑容,和沈栀的清冷慵懒不同,又妖又媚,勾人心魄。
她颠着小刀,语气玩味:“我不是已经动了么?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
“你——”
许四叔刚吐出一个字,双眼便惊恐的瞪大!
小刀在空中抛出一道抛物线,在他的眼前不断的放大,他凄厉的尖叫一声,近乎绝望的看着寒芒落在了他的裤裆!
小刀稳稳的挨着他的大腿内侧插入,离命根子就差一个手指头不到的距离,直直竖立在他的裤裆里,更像是挑衅和戏弄。
许四叔身子僵直,完全不敢动,黑色的裤裆颜色慢慢变深,有液体渗透出来,尿骚味充斥整个房间。
“这样就吓尿了?”红衣正拿着手机拍视频,闻到味道,挑了下眉头,面露嫌恶之色:“就你这点胆子,哪来的勇气对沈栀宝贝动手的?”
“沈栀?!”
许四叔虎躯一震,双眼猛然瞪大!
怎么会是她!
所以,这个女人是在为沈栀出气,才废了他的手,又这么戏弄他!红衣将手机揣到包里,交叠的修长笔直的玉腿放下,站起身,“今儿这事儿就是给你一个教训,管好自己,不该动的人别动。沈栀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再有一次,我会亲自动手拧下你的脑袋。”
“我们走。”
红衣摆了摆手,一众黑衣保镖跟在她身后离开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红衣脚步又顿住了,她回过头:“哦,对了——”
红衣眯着眼,勾起的唇角透着一股邪佞,“忘了说我叫红衣,要寻仇报复,欢迎随时来找我。”
……
浅水湾。
“主子。”
霍风敲门进来:“刚刚收到消息,257公会的红衣带着人,砍了许家老四的手指。”
霍谨言合上电脑,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霍风:“还查到什么。”
257公会和许家并无仇怨,为什么突然大动干戈?,不惜和许家撕破脸皮?
能让红衣如此动怒……
霍谨言唇线抿紧,心里浮现出一丝担忧,怕是和沈栀有关。
霍风心想,主子还真是神了……
他才说了一句,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想到许四叔做的事情,霍风心里也有些虚,战战兢兢的将他派人撞沈栀,还试图雇人玷污沈栀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他越说,房间里的气温就越来越低,男人迫人恐怖的气息压下来,霍风冷汗直流,说到最后,喉咙仿佛被大手卡住,有些发不出声。
他硬着头皮,快速说完最后一句:“不过主子您放心,沈小姐并没事!一点都没受伤!那帮人都被沈小姐教训得很惨!”
霍谨言缓缓撑着桌面站起来,偌大的书房随着男人的起身变得逼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
他迈开长腿,拿起真皮沙发前的小桌子上的手机,给沈栀打电话。
“谨言哥哥……”
女孩声音刻意压低,听起来有些糊。
听着女孩熟悉的嗓音,霍谨言身上的那股子戾气才消散了些。
“在干什么?”沉稳的嗓音是故意克制后的平静。
“刚回来,洗了澡,准备睡觉。”
“你……”霍谨言声音顿了顿,哑着声音道:“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唔……明天教授会给我们放假,我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和酸菜鱼!”
“好,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嗯,晚安。”
挂断电话,霍谨言眼里的柔光迅速褪尽,只剩下一片摄人的寒芒。
霍风头皮一紧,知道许四叔这次要倒大霉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霍谨言开口。
……
酒店里。
许四叔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之中。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红衣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她说,她是红衣。
在京城,叫红衣,且这么狂妄目中无人的,除了257公会的那位,还能有谁?!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红衣敢直接说出沈栀的名字,不怕他回头报复。
因为他——
根本没有那个本事!
手上的剧痛感再次传来,让许四叔稍稍回过神了些。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至于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
他捂着手,爬到桌子下捡起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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