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取消的御前决斗次日清晨，天还微微亮，上野千树就已经醒了过来，看着烂醉如泥还在熟睡的右仁，心里对他说了一句抱歉。
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绳索，将他捆绑了起来。
他的白猫蹲坐在一旁，向上野千树自信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说，长官，我办事你放心。
接着，上野千树又将自己的破席子掀开，找到了自己的那颗雷系神之眼。
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将其放入自己的怀中。
然后，他整理了衣装，就头也不回地向着稻妻城区走去。
上午的阳光照亮了大地，庄严肃穆的天守阁前的广场笼罩着一股异常的安静。
一场备受期待的御前决斗即将在这里举行，人们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形成了一道道色彩斑斓的人墙。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央的角斗场，焦急地等待着那个狂逆武士的到来。
在广场中央，雷电将军和九条裟罗英姿飒爽地站在台上。她们的目光坚定而冷酷，仿佛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雷电将军身穿一件纹有龙胆花的紫色和服，手持薙草之稻光，凛凛不可侵犯。
而九条裟罗则身穿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背心，腰带配有一把武士刀。面容冷艳，一双金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对永恒大义坚定的光芒。
许久，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
可是让雷电将军和九条裟罗没有想到的是，到决斗场的并非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武士，而是一个身材瘦削的普通平民，他身穿一件有些破旧青色便服，脸上带着和善谦卑的微笑。
他先躬身向雷电将军和九条裟罗行了礼，然后朗声说道：“雷电将军大人，九条裟罗大人，我是右仁的朋友上野千树，很抱歉，这场御前决斗他来不了，因为昨日他饮酒过度，不小心摔断了腿。”
话音刚落，台下立刻响起一片嘘声，围观的人群纷纷鄙视这种怯战而逃的行为。
雷电将军和九条裟罗皆是面有怒色，对她们来说，御前决斗是神圣的，岂可如此的儿戏。
上野千树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此外，右仁也明白了将军大人的永恒大义，深感后悔与懊恼。如果不是因为摔断腿，他将亲自过来向两位大人赔罪。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右仁主动拜托我将神之眼上缴。”
说完之后，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那颗雷系神之眼，老老实实地捧了上去。
九条裟罗拿起神之眼，认真端详了一下，确认是真的雷系神之眼。
她转过身，对着雷电将军恭敬地说道：“将军大人，这的确是颗雷系神之眼。既然右仁已经上缴了雷系神之眼，并且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我觉得不应该再去追究了。”
在执行眼狩令的过程中，死于她刀剑下的稻妻人已经太多了，她也不想再作无端的杀孽。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是太认可眼狩令。神之眼的持有者是受到神明注视之人，既然是神明颁发的神之眼，为什么还要收回呢？
可是实现将军大人的永恒大义是她此生所愿，所以她还是坚定地执行了眼狩令。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发！
一道灰色的身影突然窜出，直接抢过了九条裟罗手中的神之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逃离现场。
“追！”九条裟罗当即反应了过来，立刻带人前往追寻。
而雷电将军冷冷地看了上野千树一眼后，便转身离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决斗场，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此时的他正在心中疯狂地吐槽，枫原万叶，你在抢夺神之眼之前就不能先了解一下情况吗？
今天虽然过程稍微有些曲折，但是结果还是挺好的。
而且一切在沿着剧情的方向发展。
……
上野千树慢悠悠地走了回家。
当他推开家门时，一把利刃直接搭在了他脖子上面。
“千树，你为何要置我于不义，你知不知道临阵逃脱对一个武士来说，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右仁一脸悲愤地说道。
上野千树也已经预料会发生这一幕，提前准备好了说辞。
“右仁你是一个真正坚守道义的武士。
如今稻妻内有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压迫平民，外有海祇岛反抗军不断侵略，还有海乱鬼、野伏番、海贼到处祸乱。
稻妻需要你，民众需要你！”
右仁听完之后，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上野千树继续加大火力，语气也变得慷慨激昂了起来，“你有着炽热的愿望，不该在一场毫无意义的决斗中死去，你的神之眼也不该被砌进冰冷的石像里。
带着你的刀刃，化身为龙吧！为稻妻，为民众，披荆斩棘，砍出一条光明之路吧！”
上野千树吃不消自己中二的语句，实在是太尬了。
可是，右仁这种典型的稻妻武士就吃一套。
此时的他脸上不再有挣扎之色，眼神也不再迷惘，热血在他的身体翻滚。
他向上野千树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千树，谢谢你，让我认清了前方的方向。我会将手中的刀剑化为守护稻妻和民众的力量。”
“不，不是你谢我，我是应该感谢你，若是没有像你这样的武士在黑暗中前行，稻妻永远没有迎接不了光明的未来。”
其实现在的稻妻已经处在破碎的边缘，虽然稻妻城内还算一片祥和，但是稻妻城外已经是破败不堪。
源源不断的武士和神之眼持有者从稻妻叛逃到海祇岛反抗军，这使得前线的幕府军节节败退，连续丢失了八酝岛和踏鞴砂，只得靠着九条阵屋坚硬的防御工事苦苦支撑。
但即便在这样的危局下，天领奉行九条孝行仍然不把幕府军大将九条裟罗调往前线，而是让她执行眼狩令。
而稻妻的最高统治者雷电将军对这些情况却一无所知。
“千树，再见了，我先会加入到海祇岛反抗军，看看在这里有没有拯救稻妻的机会。”
听到这话后的上野千树内心复杂，其实海祇岛反抗军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眼下却是他这种武士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祝君武运昌隆！”
在他有些不舍的目光中，一人一猫的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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