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处理“他的情况怎么样?”青屿靠在墙上,从裤子里掏出一包烟,熟练的叼在嘴里点燃,袅袅的白烟冉冉升起,模糊了他眼前的一切。
医护人员皱了皱眉对于青屿抽烟的行为有些厌恶,但是对方的职位比他要高,所以也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语,只是淡漠的汇报加州清光的情况:“他因为受到了巨大精神刺激已经患有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将对审神者的恨全部转为了爱,后续可能会有自毁的倾向。”
“根据他的血液报告,这把加州清光已经是重度暗堕,正常的术法根本不能消除他身上的暗堕,同样的也不能刀解让他回归本灵,这样会将本灵污染。”
“啧,麻烦。”青屿厌恶道,“这些付丧神怎么那么矫情,所谓的神明也不过如此。”
他几口将香烟抽完:“上面准备怎么处理他?不能刀解那就彻底封印?”
“他的情况很特殊,安倍琉璃对他下了同生咒,只要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同时死去,但是加州清光没有,他的灵力在安倍琉璃死后逐渐的上升,根据血检那些灵力是属于安倍琉璃的。”
“他已经不再需要依附于审神者,而是完全独立的存在,甚至可以和其他审神者一样唤醒付丧神。”
“上面觉得将他彻底封印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虽然现在时间溯行军的数量没有以前那么多,但是在之前清缴违规审神者时,还是不少的违规审神者逃往现世隐藏起来,目前时政并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清理他们。”
“上面决定将加州清光洗脑,清除被召唤以后的所有记忆,当作一把全新并且身份特殊的加州清光来使用,利用他来清缴违规审神者。”
“这回收利用做的还挺不错。”青屿将抽完的香烟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但他的残疾是无法治愈的吧?进行任务恐怕会格外的困难,暗堕不处理干净,其他付丧神可是会被传染的。”
“仓库里不是还有几把永久封印的暗堕刀剑,把他们给那把加州清光就可以了,同为刀剑付丧神他们对待加州清光可是会比正常的审神者要来的亲切,而且我相信他们一定很乐意去处理那些违规者,到时候那些违规者遗留下来的付丧神也刚好让他一起收容了。”
“时政这边还少了一笔清理暗堕的灵力,害怕他们搞事情再安排一只狐之助过去监视他们就可以了。”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很冷淡,与其他将刀剑付丧神当做家人对待的清澈且愚蠢的审神者不同,他们对待刀剑付丧神才更像是在动用一把没有灵魂的武器。
“行,那就按照上面吩咐的办,我先哄骗一下那把加州清光。”
说着青屿打开了房间门,入目间却是满地的血红!
原本应该安稳坐在椅子上的加州清光心口处正在源源不断的冒出鲜血,还有些白的浴衣再此刻彻底的变成了暗色的红,血液顺着吸饱了衣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水洼流了满地,而在那无力垂落下的手正对的地面上是加州清光的本体刀!
看到这一幕,青屿有什么不明白的,加州清光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举刀自杀了!
青屿连忙冲上前去,看到加州清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时,稍微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的便是愤怒。
加州清光要是死了,那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青屿怒吼:“还不快点过来!再不治疗他就要死了!”
医护人员这才如梦初醒的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加州清光就跑到隔壁修复池所在的房间,顾不得什么温柔小心,毫不犹豫的将人直接丢了进去。
灵力缓缓的流入加州清光的体内,为他一点一点的修复身上的伤口,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的恢复了些血色。
青屿骂骂咧咧的抱着加州清光的本体刀跟在后面,他粗鲁的将刀随意的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趁着他还没有醒,马上就清理他的记忆,别再让他搞事情了!”
医护人员赞同的点了点头,要是再来一下,他的小心脏是真的受不了。
“对了,以防万一给他再下一个禁制,把他弄的体弱多病,灵力恢复限制什么的,要是后续恢复记忆也方便控制。”
“好的,我会多叠几层BUFF的。”
——
昏迷中的加州清光难得的做了一次梦,他梦见自己死去的太奶在和他招手,虽然他从没有见过太奶。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鼻间缭绕着的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他想要坐起身但是身体比他昏迷前还要更加虚弱。
体内还算稳定的灵力,现在却混乱无比的在身体经脉中乱窜,只是动一下手指就痛的差点把他送走!
早知道会遭这样的罪,他那一刀不如捅的再狠一点,刚刚就可以直接跟他太奶一起走了。
“别动,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还要再休养几天才行。”好听的女声响起,那声音里满是心疼,“很难受吧,真是苦了你了。”
“明明去清缴逃亡到不同世界的违规审神者,普通的审神者也可以做到,时政怎么就一定要将你强行改造成审神者去清缴违规者呢!”
“虽然成功了,却落了个双目失明和身体无法兼容灵力而导致体弱吐血的副作用!”
加州清光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是内心却慌的一批!
女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知道,为什么拼在一起他却听不懂了呢?
什么叫做他成为了审神者,他明明穿的是加州清光啊!
还是说在他昏迷时,时政对他做了什么?
在加州清光头脑风暴的时候,女人小心的摇起了病床,在加州清光的身后放了两个抱枕,这样可以让他坐起来时能更加舒服一点。
“你记得你是谁吗?”
“冲田总司的爱刀,加州清光。”他没有提安倍琉璃的名字,时政要是没有搞点事情,他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