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引诱着他,舔舐徐默神情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拱手应下,按着苏徵的吩咐,将洛云琛包裹严实后,跟着苏徵回了东宫。
被苏徵打发出去的人不知道被绕到哪里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苏徵直接让徐默跟他回寑殿。
寑殿外,小允子一动不动守在门口,见太子回来,忙跪下行礼。
苏徵招手让他起来:“在这守着,没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太子殿下。”
进了寑殿,苏徵让徐默把洛云琛放在他醒来的那张床榻上:“你去叫太医过来。”
“是。”徐默行礼退下找太医去了。
苏徵走到床榻前,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洛云琛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剑眉凸起,长眸深邃,脸型轮廓清晰分明,带着凌厉的隽颜如画。
只是此时,这张脸容色苍白,唇间干裂,凌乱的发丝散在额前,更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苏徵没有过多欣赏,伸手去给洛云琛解头上的发冠。
手刚搭上发髻,手腕就被一抹冰凉握住。
苏徵垂眸,洛云琛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眸色黑沉宛如无底的深渊。
冰冷的目光中似隐忍着某种嗜血又疯狂的杀意,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声音暗哑低缓:“你,是谁?”
苏徵声音轻柔了几分:“我是苏徵,别担心,会没事的。”
洛云琛的眸色又开始涣散,握住苏徵手腕的力道也松懈下来。
苏徵手腕转动,轻松就脱离了洛云琛的桎梏,再看洛云琛,好像又晕了过去。
没去管人到底晕没晕,苏徵继续刚才的动作,把洛云琛的发冠解下,长发垂落散开在床枕上。
随后又去解洛云琛的衣衫,洛云琛身上的衣裳单薄又破旧,三层的单衣,最里面是白色的里衣。
苏徵全给扒了,血肉模糊的伤口直接暴露了出来。
别说血肉模糊,就是残肢碎肉苏徵也见的多了,早就见惯了。
这种小场面完全不够影响到苏徵的。
可现在,苏徵觉得不对劲,他好像被那处血肉引发了不适。
特别的不适,苏徵控制不住自己想盯着那些血迹,似乎还闻到了很香的味道。
是那些血液散发的味道,引诱着他。
苏徵想问系统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脑子不受控制的迷糊起来。
苏徵眸色迷离,本能的俯下身子,慢慢凑近洛云琛腰腹受伤的位置。
温热的唇瓣落到布满鲜血的伤口处,轻轻舔舐,像是正在喝奶的小猫,专注认真又急切。
“唔......”洛云琛本来意识模糊,但腹部温热的触感驱走丝丝的寒意。
一下一下尖锐的痛感刺激他的神经,也让腹部的感触更加清晰。
湿软,温热。
洛云琛半抬起眼皮,只模糊看见一个黑色的发顶。
伤口上的血液几乎被舔舐干净,苏徵的神智也慢慢恢复。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苏徵有些慌了。
苏徵:「统,我刚刚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喜欢喝血?我是要丧尸化了吗?」
【宿主,淡定,淡定,跟丧尸没有半个数据的关系!】
【是沈皇后给原主下的慢性毒素,让原主不能人道,身体虚空的。】
【男主的血液中有能解你毒素的药性,才让你不受控制被吸引。】
苏徵:「慢性毒药?会早死暴毙吗?」
人道不人道他倒不太关心。
【不解毒的话,会,一次性解毒的话,也会耗空你的精气,身体虚弱走向消亡。】
【不过宿主你不用担心,有男主在,你只要隔一段时间喝一次男主的血,一两年内就能彻底解毒并且不损伤身体。】
苏徵看向洛云琛,眸色略微复杂。
这人不光是他的任务目标,还成了他的解毒药剂,他必须得把这人照顾的白胖起来才行啊!
殿外响起徐默禀告的声音:“殿下,太医到了。”
还有陈嬷嬷焦急的声音:“殿下,殿下可是身子更加不适了?可否让老奴进来伺候殿下?”
陈嬷嬷还记得之前太子殿下说身子不适,只以为出去一趟,加重了病情,才叫了太医来看。
太子身子不适,总不能身边无人伺候。
小允子到底不是贴身伺候的,手脚愚笨,未必伺候的好,陈嬷嬷担心一个伺候不好再连累了自己。
再说,不自己亲眼看一看太子的情况,万一皇后娘娘问起,她回答不上来可就糟糕了。
听见陈嬷嬷的声音,苏徵就知道被他忽悠的那些人也回来了。
苏徵拿起干净的衣衫把洛云琛从胸膛一直盖到头顶,不让人看到他是谁,才扬声道:“只许太医进来。”
陈嬷嬷还想劝:“殿下......”
苏徵不耐烦的打断:“滚。”
太医自己进了寑殿。
殿外的人终于不敢再打扰苏徵,只是陈嬷嬷跟侍卫长依旧不能放心。
太子那里不能打扰,那就只能询问唯一跟着太子的徐默:“徐侍卫,殿下到底如何了?这没个人伺候怎么行?”
徐默神情认真,拱手道:“没有殿下的允许,属下不敢多言。”
“徐侍卫,你可想清楚了,万一因为你的隐瞒,让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那里你可能交代?”
徐默不受威胁,还是那句话:“没有殿下的允许,属下不敢多言。”
陈嬷嬷跟侍卫长见徐默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能咬牙作罢。
寑殿内。
苏徵免了太医的行礼:“免了免了,赶紧过来给他看看。”
太医顺着苏徵的指示一眼看见床榻上的人就是一惊。
第一反应是,这是哪位姑娘,竟然能得太子殿下如此宠爱,给人请太医不说,还能让太子殿下让出龙床站在一旁亲自伺候。
但马上,太医抛弃了这个想法,他看出床上躺着的人是个男子,而且还是受了剑伤的男子。
太医疑惑这是宫里的哪位主子,可哪位主子会在宫里受伤还不在自己宫殿的?
想到这里太医整个人就是一激灵,用脚趾头想,太医也知道这里头有事,而且是他不能知道的事。
在宫里当值,装聋作哑是第一生存法则,所以太医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神情状态,十分镇定平常的去给床榻上的人包扎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