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妈的,怎么这么可爱薄安泽显然很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手脚局促不安的不知道往哪放,头发丝都透露着紧张,称呼都用上了敬语:“您……您怎么回来了?”
薄暝常年人在国外,对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问,除了过年那两天,几乎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薄安泽从小到大就没跟他见过几次面,可让他如此惧怕的,还是这个男人惊世骇俗的作派。
放浪形骸、不管不顾、阴险狠毒,无论哪个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过分。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他这个小叔,就是个美丽的变态!
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家里,薄安泽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
潘柳月也惊的站起来,母子俩飞快对视过一个眼神,她满脸堆笑:“阿暝,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让人早做准备。”
薄暝似笑非笑的望她一眼:“准备什么?是打算换我飞机的燃油,还是安排杀手把我拦在外面?”
母子两人尴尬地立在原地。
薄家的内斗从来不是什么新闻,薄暝作为老太太最小的幺儿,受宠的程度俨然已经威胁到了薄安泽长子长孙的地位。
薄安泽多次明里暗里下黑手,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如今这上不得台面的事被他大咧咧的摆到桌面上来,两个人的脸上多少都有些挂不住。
顿了一会儿,潘柳月笑着打圆场:“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来,这是姜雾,安泽的未婚妻,你未来的侄媳。”
突然被叫到名字,姜雾眼皮跳了一下。
这种时候把她推出去,若薄暝有心夺权,为了瓦解薄安泽的势力,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被弃尸荒野的刀下亡魂。
然而,这男人五分钟前还在她床上。
甚至亲昵地唤她“雾雾”。
稳了稳神,她睁大眼睛露出一个纯洁无害的笑容:“小叔。”
小叔。
薄暝墨眸紧紧摄住她的脸,透出不加掩饰的侵略,她的声音分外甜软,尾音翘起的时候,自带一股撩人的媚态,被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注视着,就要做好随时都要陷进去的准备。
而她,好像半点不自觉,还在用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子怯生生的看他。
薄暝舌尖顶了顶腮,气势突变,冷笑着看了她一眼:“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谁稀罕当你小叔!
这一句,不知道是在说谁。
气氛再次冷场。
姜雾摸摸鼻子:“薄阿姨,我先回……”
既然婚退不成,那不如早点回家来的安全。
姜雾刚张口,就被人再次抢了先。
薄暝把一沓照片拍到桌子上:“看看。”
姜雾一头雾水的望着他,薄暝半个眼神都没往这边看,她低头看着那因为力气过大甩在地上的两张照片,一张上面,薄安泽带着一个长头发的女生进入酒店,至于另一张,则又是在一个不同的地方换了另一个短头发的女人。
动作亲密,宛如恋人。
她还没说话,薄安泽突然变了脸色,“哐当”一下跪在薄暝面前,面如土色:“小叔,这些人绝对不是我找的。”
姜雾甚至他的目光望过去,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堆,薄安泽递给一个戴口罩的男人一个信封,沉甸甸的看起来分量就不少,剩下多多少少的,都是薄安泽和一些蒙的只剩下两只眼睛的人在秘密接触。
至于脚底下那两张,内容跟桌上的完全不同,好像是故意甩给她看的。
姜雾摸摸鼻子,一脸无辜看着眼前弥漫的硝烟,还在薄暝看过来时刻意移开了眼。
不关她的事,她看戏就好。
薄暝看着她不变的脸色,面目骤冷,英挺的剑眉皱起,声音沁着凉薄的寒意,森森的寒气直逼薄安泽:“不是你?”
“我看你是纵欲过度脑子不清醒。”
他缓缓的站起身,强大的气场带着十足的压制,不紧不慢的挽起袖口向着薄安泽走去。
薄安泽惊恐的后退:“小叔……”
喉头一紧,整个身体都被拽的往后仰,衬衣的纽扣抵在他的喉结处,一米八几的男人竟然被薄暝像个小鸡仔一样拎着走,薄暝提着他的领子,直接把他的脑袋按进厨房已经馊的了泔水桶里,隔了两秒才问:“清醒了吗?”
薄安泽拼命的想要把头从泔水桶里抬起来。
薄暝冷哼一声,直接一脚踩上去,抵着他的后颈往里摁,随手点了一支烟,莫名觉得不对劲,回头就看到姜雾的星星眼。
薄暝:“……”
姜雾站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眼里的兴奋简直要溢出来。
好棒,好厉害!
薄安泽的小叔原来这么帅!
薄暝:“……”
薄暝咬紧口中的烟,眼神在她脸上流转了一圈,妈的,怎么这么可爱!
薄安泽呛了几口泔水,整张脸被摁进桶里,眼睛都睁不开,泔水桶表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浮泡,快要窒息的时候,被人一把拉上来。
“咳咳……小叔……”
薄暝拿掉口中的烟,烟灰掸落在地面,扭过头,看着像个兔子一样缩在一旁的姜雾:“把头转过去。”
姜雾默默的转身对着角落,还乖乖的把眼闭上,还未站定,就听到身后传来薄安泽的一声惨叫。
薄暝把烟头碾灭在他的手背上,还用力捻了几下,烟头接触到的地方立刻烫出灰黑色的肉,滋滋冒出一缕黑烟。
“安泽!”
潘柳月尖叫着扑过来,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控制住。
别墅里的仆人齐齐的跪在客厅里面,低着头被手里持枪的黑衣人控制着。
薄暝低头看着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薄安泽,手工定制的皮鞋踩在他的肋骨上,几乎要把他的肋骨踩断。
“记住,以后做事干净点,别留尾巴。”
“再有下次,弄死你。”
他放下脚,薄安泽咳出一口血。
薄暝松了松领口,下意识的去搜寻角落里的那抹身影,却意外的没见到那个八百个心眼的小人儿。
顿时眯起眼。
那兔子呢?
睡了他,拿了他的东西,然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