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槐杳道出真相槐杳眸色暗了暗,手指微动,直接用掉了辛灵仙子空间之法的三次机会。
闪着寒光又坚固无比的四方空间,从上而下,迅速将曼多拉禁锢住。
使得她没办法出来。
而就是现在,槐杳得到了机会,倏然闪身,一左一右抓住了金离瞳和罗丽的手,将两人带离了镜子世界。
“叶罗丽魔法,云华归一,万拂天心,天光仙宫传送。”
被槐杳唤到的天光仙宫乍然出现一道绿色光柱,扩散在空气中,悄然无声的蔓延。
离得近的仙子看到这变化,又是赶紧走出来看。
破空之声响在耳边,绿色光柱笼罩在花蕾堡三人身上,槐杳勾起笑容,他们被快速的传送回仙宫中。
等到曼多拉挣脱了空间禁锢出来时,罗丽等人,早已不在。
“天光仙宫的主人!可恶!”
曼多拉面露狰狞,还真是个难对付的,居然还会姐姐的法术,难不成是支持姐姐的?
“恭喜宿主,改变剧情,阻止曼多拉取下保险,救出罗丽公主和金王子,保留了金王子记忆,获得150积分,累积积分200。”
在原来的剧情中,曼多拉会把保险栓取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的贪欲无限罗丽那半颗玲珑心也会被熔铸成金属心,无法保持金王子的理智。
曼多拉设计金王子也失去记忆,变成无尽产生仙力的野兽。
槐杳望着被自己放在床上的两个仙子,有点发愁。
因为失去半心,罗丽漂亮的面容上血色全无,葱白的指尖交叠在一起,置于腹部,她此时,已经没有了关于金离瞳的记忆。
还是先让金王子清醒过来吧。
“金离瞳,再睡下去,你那黄金屏障术法可就无法逆转了。”
清冷的嗓音犹如清音入耳。
金离瞳睁开了双眼,他抬眼,琉璃清眸中目光如金属坚毅又温柔,率先看向的是身边躺着的罗丽,只一瞥,长眉蹙起,脑中疑惑,“罗丽为何还没清醒。”而且,面色如此苍白,孱弱。
另一方面,心脏中随着每一下跳动,都蔓延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他清楚自己已经斩断了两人之间的一切联系。
“罗丽,忘了我,只要你过的好,就行。”他隐忍而又克制的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罗丽如雪的肌肤,低沉开口。
“喂喂,这儿还有人呢。”
槐杳适时出声。
金离瞳这才注意到环境的不同,关心则乱,竟然直接忽略掉了周遭的变化。
这根本就不是花蕾堡,入眼铺天盖地的银紫色,再往外看,尽是银光浮金的色彩,犹如阳光那般。
床边纱幔轻飘,雕着日月星辰,这里孕育着自然的气息,聚集着仙境精化,充满着古老神秘的魅力。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金离瞳琉璃清眸凝视着前方,薄唇轻抿思索,曼多拉去哪儿了?他们明明在花蕾堡,不过,他能够感觉到此人对他们并没有恶意。
否则,自己和罗丽绝对不会安然无恙的在那张床上休息。
“这里是天光仙宫。”
槐杳没有隐瞒,随即,也从金光之中,现身。
在天光仙宫,她不着黑袍,也以真实面目示人。
“天光仙宫。”金离瞳低声喃喃,嗓音中有惊讶,想起来自己和罗丽还讨论过忽然出现的神秘宫殿,没想到这里就是。
槐杳出现的刹那间,金离瞳看清楚了这位天光仙宫的主人长什么样子。
来人身穿着一袭银紫色的长裙,往下裙摆是渐变水墨的颜色,两条细链锁住花而蜿蜒而下,裙中有点点碎闪的光,时不时亮一下,数条薄纱在身后飞舞,就像有生命一般,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星星闪闪的光芒,还有灵蝶飞舞,柔顺长发也是银紫色长过腰部。
纤细如玉藕的双臂,肌肤莹白似凝雪,手腕处倒是戴了好几条手链,星玑珠链偏银白晕着紫色,往下还有浅蓝色冰魄圈和蕴含着莹莹生机的幽碧清链。
那一张脸极为惊艳,漂亮的凤眸静静地看着自己,眸中雾气萦绕又仿佛裹含了世间万物,脸庞没什么表情,给人一种淡漠疏离感。
她悬浮于半空中,皙白的脚并未穿鞋,细细的脚踝处戴着银金色的脚链,上面坠着大大小小好几颗红色的宝石,其中最大那颗红宝石被镶成水滴形,旁边还有三颗小铃铛,链子上下呈现三条,有繁琐纹路的圆形扣中间点缀了一颗玛瑙红的宝石,再周边,便是如同窗边栽种的奇异花朵的形状。
她飞身移动的时候,叮叮当当铃铛晃起来。
意识到一直盯着人家打量不太好,金离瞳移开了视线。
“我是槐杳,拥有千年之力的圣级仙子。”
槐杳首次自曝身份。
“你们都被曼多拉算计了。”
金离瞳不可置信,温柔的眉眼瞬间犀利起来,“什么意思?”
他又回过头看向一依然昏迷不醒的罗丽。
槐杳望着他,嗓音清冽: “金离瞳,你斩断了与罗丽之间的牵绊,纵然痛苦,可你知道罗丽为你做了什么。”
“为了保护你,她斩了一半的心,与你的心相融,只为保你不再受熔铸之痛,失去理智。”
“斩心?怎么可以!!”金王子温柔英俊的面容出现痛苦之色,瞬间精神紧绷,整个人犹如受重击。
万分痛心泣血的看向罗丽,总算知道了,为何她现在还不醒。
槐杳决定将一切真相告诉他。
……
听完一切的金王子不复绅士翩翩风度的模样,他无比难受的半跪在地,一拳狠狠砸在地板上,砰一声巨响,鲜血从骨节分明的指缝中滴落。
“曼多拉!”金王子仰天呕吼着,语调冷厉。
他胸腔燃烧着暴虐的怒火,不敢相信分离的那片刻时间,罗丽为了他付出那么多,到最后,却还被曼多拉利用。
而自己,甘愿用黄金匕首斩断一切,在心之所爱与自己之间,筑起无法跨越的黄金屏障,仍然被设计利用。
槐杳何尝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她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