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北安府的情况当天夜里,鹤修云又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早上,两名绝色女子醒来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昨晚见过曹雨生后,鹤修云心中就在一直盘算,自己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前身虽说武技高超,精通君子六艺,但对于北安府都不甚了解。
他与曹雨生,就好像前世三国中的刘备与阿斗,他也只是比阿斗稍微好点罢了,北安城,北安府的一切事物,都是由曹雨生照看。
为了知晓北安府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这一日午时,将北安府的几位重要人物齐聚一堂。
……
书房中,鹤修云坐于紫檀雕刻的百花椅上,目光看去,曹雨生坐于面前,其一身儒生白袍不改,眼神深邃,面容严肃,给人一种深经世事的沧桑。
在其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名中年男子。
右边是一位身穿布衣,手上满是老茧,面容沧桑,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其名为齐静安。
左手边则是一位身材高大,穿着一身轻甲,脸庞如刀削斧砍,神情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名为陈宗堂。
鹤修云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神情郑重,他父亲死前给他留下了这三人,这么些年来,整个北境便是靠着这三人支撑下来。
三人没有动作,不需言语,便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除了三人以外,屋中还有一人,鹤修云目光再看向一旁,只见抱着红伞,一脸茫然的凤九儿也坐在屋中,时不时看一眼曹雨生三人,还有另一边的鹤修云。
两人对视之时,凤九儿朝他笑了笑,那双清澈的眼睛眯成月牙,好似会说话一样。
“人倒是挺好,只可惜有点呆”。鹤修云扶额轻叹一声,他此次叫曹雨生三人过来,并未打算叫凤九儿。
但奈何只要是白天,凤九儿便与他形影不离,执意跟了过来。
“修云,此次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一道雄厚,粗旷的声音响起,鹤修云目光看去,最先开口的乃是陈宗堂。
北安府的兵马大权,有一半在曹雨生手中,有一半在其手中。
“陈叔,齐叔,老师,今日请三位过来,是我想知道北安府的情况具体如何”。
鹤修云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虽说不用想就知道,北安府情况肯定烂的很,但具体烂到什么地步,他心里也得有个数。
如此一来,他才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此言落下,曹雨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鹤修云,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北安府库房有白银四百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粮草九万石,其余粮草皆在兵营粮仓”。
“北安府士兵九万五千人,亲卫两千人,死士三百人!”。
“北安府客卿十二人,家丁九百人,侍卫五十人”。
三人各负责北安府一些事务,分别报给鹤修云。
鹤修云听后沉默良久。
虽说钱财乍一听很多,可要知道这里是北安府,掌管着偌大的北境,近乎相当于大周五分之一的领土。
粮草九万石,至于兵营粮仓有多少,想必曹雨生都不是很清楚,毕竟每天那么多张嘴吃饭。
士兵十万,府上的客卿十余人,这可以说是太惨了!
曾经的北安府,拥兵三十万,更有府上客卿无数,当时风光无限,多少江湖武人抢着拜入北安府。
现在呢?偌大的北安府整日里空荡荡的,这十余个客卿没有走,想必是心里没了年少时的心气,懒得动弹,干脆在北安府养老算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陈叔,齐叔,老师,你们先回去吧”。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鹤修云这才开口打破书房的寂静,拱手道过一声,转而看向一旁的凤九儿。
“九儿,陪我出北安府转转吧”。
“嗯!公子去哪,我就去哪!”。
凤九儿原本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双腿晃来晃去,此声一出,顿时来了兴致,重重的点了下头,提着红伞蹦蹦跳跳的来到鹤修云身后。
“吱吖~”一声,在曹雨生三人的目光中,鹤修云与凤九儿推门离开书房。
“难不成这是要破釜沉舟?”。
曹雨生眉头微皱,看着鹤修云的背影目光闪动不止。
“暗九!”。
曹雨生口中低声说了句,书房外有位身穿黑衣,面无表情的死士走了进来,推着他的轮椅离开此地。
如此一来,书房内只剩下两人,齐静安与陈宗堂。
两人并未交谈,使得书房的气氛有些诡异,很是安静,静到落针可闻。
陈宗堂看了眼鹤修云坐过地方,眼神很是复杂,脸上神情意味难明,最终默默的摇了摇头,准备离开这间书房。
不过齐静安却是一步跨出,拦在了陈宗堂的身前。
陈宗堂向左踏出一步,齐静安也向左踏出一步,如此往来,最终陈宗堂眉头一皱,眼中浮现些许不悦。
“静安,你这是何意?”。
“宗堂,我有些话要对你说”。齐静安沧桑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声音低沉沙哑。
“何话?”。
“莫要忘了大哥离世前,我们如何向大哥保证的!”。
齐静安深深的看了眼陈宗棠,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句话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书房,待到出了书房后,脚下顿了顿又说道。
“还有,莫要对不起修云喊你的一声陈叔!”。
此声落下,齐静安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陈宗堂矗立在书房良久,那双眉头皱成川字,目光闪动不止。
“齐静安,我如何做事可轮不到你教我!”。
陈宗棠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决绝的神色,最终低声呢喃自语,说了这么一句话离开书房。
……
连年萧条,朝廷的刻意打压,北境的北安城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荣,鹤修云与凤九儿出了北安府后,漫无目的的走在北安城的街道上。
这时虽为午时,但街道上人影稀疏,没有他想象中的炊烟袅袅,一眼望去更是难见开着的饭馆。
路上的行人大多面黄肌瘦,有些人更是脚步虚浮,仿佛北境冷冽的风一吹,就会将其吹倒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