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中勾结!武人张归晏秋风萧瑟,卷起一片片落叶,使得城中景象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他与凤九儿无论是衣着,还是精气神,都与城中的百姓大相径庭,走在街上,许多百姓都在注视着他们。
“原来北安城已然是这副景象”。
鹤修云眼神复杂,口中低声呢喃自语,他已经三年不曾出北安府,曹雨生也并未告诉过他北安城的情况。
他年幼刚记事时,父亲刚死不久,曹雨生带他在北安城转了转,那时的北安城还很繁荣,百姓生活富饶,街道上人来人往。
往后这么多年,他只出过三次北安府,那三次出城,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北安城的情况越来越差。
这次自己走出北安府,他觉得北安城给他的感觉,好像是垂暮之年的老者。
怪不得北安城的百姓,痛骂前身的藩王鹤修云,如此看来,着实像是前世历史中的那些昏君一样。
“公子,这北安城与之前相比,感觉有些……”。
在其一旁,凤九儿扯了扯鹤修云的衣袖,眼神环顾四周,那双柳眉微微皱起。
“有些萧条对吧?”。
“嗯”。凤九儿犹豫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萧条也是没办法的事”。
鹤修云默默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原路返回。
“走了九儿,回北安府”。
“公子,不继续在北安城转转了?”。
凤九儿愣了一下,随后连忙跟在鹤修云身后。
“你也看见了,现在的北安城可没什么好转的,再往前走下去,估计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鹤修云伸了个懒腰,神情平静的说着,在其身后,凤九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首看了眼这条街道。
往前十丈远,摆着一个馄炖摊,摊主是一个身穿布衣,白发苍苍的老者。
再往前十五丈远,街道旁边有一条暗巷。
看似平静的街道,实则暗藏玄机。
“放心吧公子,九儿会保护你的!”。
凤九儿提着那把红伞,眼神坚定的看着的鹤修云背影,虽说眼神很是认真,可无论怎么看,反而是觉得有些呆呆的。
“我倒不是怕有人杀我,只是怕事情来的太早,计划落空了”。
鹤修云余光瞥了眼,伸手揉了揉凤九儿的脑袋,那双看似古井无波的眼睛闪动不止。
北境这个地方,只要是不缺粮,其实一切都好说,十万大军虽说不比三十万大军,但也够用,不怕虎视眈眈的吐蕃。
系统第一次签到给了十万石大米,一万斤咸菜。
他不奢求什么,七日后的签到,只要是系统给更多的粮食,他就有希望盘活北境!
……
“那就是北安府藩王鹤修云?出门还带个侍女,真是虎父犬子!”。
“鹤家两代人杰,到这一代江郎才尽,出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哼!他的快活日子可没多久了”。
待到鹤修云两人彻底消失在街道,暗巷中有数道身影悄然走出,一个个眼神冷冽,杀机凌厉。
几息之后,这几道身影离去暗巷,再次去到北安府周围,监视着北安府的一举一动。
“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外界所传,大难临头了还这么平静”。
馄饨摊上那位白发老者掏了掏耳朵,余光看了眼不远处的暗巷,眼中浮现出感兴趣的神色。
北境关于鹤修云的传闻很多,每一条听了都让人气的牙痒痒,而许多江湖人士聚集于北安城,要杀了藩王鹤修云的传闻也不假。
虽说北境百姓,几乎都认不出鹤修云是谁,但提起鹤修云二字,一个个都大骂其不成器。
仿佛北境会没落,全都是因为传闻中鹤修云的骄奢淫逸。
但仔细想想就能知道,一个久居北安府的年幼藩王,就算是真的骄奢淫逸,总不能耗干整个北境吧?
“曹雨生那小子,倒是有点本事,只可惜死棋,死棋……”。
最终,白发老者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没有人有钱来买他的馄饨,那他就自己给自己下一碗。
水烧开后,包着肉馅的馄饨下进去,不多时便烧熟了,一碗十二个,在配上一壶北境独有的烧刀子,当真是香。
一壶烧刀子下去,白发老者神情回味,酒意微醺,苍老的脸上微红,咂了咂嘴说了句。
“十几年没喝过北境的烧刀子了,还是这个味,可惜带着那小子离开北境后,再想喝估计就喝不到了”。
……
时间一晃,夜至三更,今夜北境乌云密布,明月被牢牢遮住。
一道漆黑的身影穿梭在北安府的暗巷中,避开巡城的士兵,悄无声息来到一处平平无奇的院子里。
“铛铛铛~~铛铛~”。
特定的敲门声响起后,房门打开,开门的人看着眼前这道身影,明显松了口气。
“大人,您总算过来了”。
“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就等您过来!”。
“好!”。
身穿黑衣的人点了点头,随后走进屋里,开门的人左右张望,确保无误后关上房门。
这间屋子里有个暗门,打开暗门后深入地下有一间密室。
密室中点着火把,火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一道道身影,此时有十余人在密室中。
这十余人,有人是大周赫赫有名的江湖武人,有人是北境的声名鹊起的侠士,有人是北境的大家族的族长,有人则是北安城百姓中最有威望的老者。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去,只见是一位气势非凡的中年男子来到密室。
“陈兄,你终于来了!”。
见到来者,有一男子轻笑几声,走上前去拱了拱手。
来者赫然是北境将军,陈宗棠!
“陈兄,我们这里一切安排妥当,六日之后,即可号召百姓一举推翻鹤家,到时你可调兵占领北安城!”。
闻言,陈宗棠看了眼身前的男子,此人名为张归晏,乃是北境赫赫有名的武人。
眼前这一伙人与朝廷有联系,一年前找到他,计划着推翻北安府,让鹤家最后一位藩王消失于北境。
朝廷的皇帝自然是巴不得,鹤家最后一位藩王早些死,如此一来,北境的掌控权,便可重新落入皇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