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过来,哥哥带你回家沈艽从他怀抱里退出来,看向了霍隽,他有庆幸的表情,但是护着苏羽笙的动作却丝毫未变。
她听到了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原来,十年的相伴终是敌不过他和苏羽笙的情谊。
沈艽笑了,她生的好看,笑起来明艳又苦涩:“我在这里提前祝小叔和小婶新婚快乐!”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霍隽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说,心里忽然一空,好像有什么东西随之要离开了。
沈艽离开,容砚正要跟上去,被霍隽叫住了:“多谢容三少救了艽艽。”
容砚一双邪魅的凤眸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话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救她,不需要你的谢。”
霍隽眉头一蹙。
“阿隽,我们回去吧。”苏羽笙俨然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霍隽颔首:“好,我送你回去。”
沈艽下了楼径直出门,楚恬恬坐在座位上朝头也不回的沈艽喊:“喂,你干什么去?外面下雨呢。”
紧接着,还有一道身影追了出去。
楚恬恬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什么鬼?容砚?
她拿上了自己的包包准备追出去,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楚沐琛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睨着她:“妹啊,打算干什么去?”
“哥?你怎么在这里?我闺蜜出去了,我过去看看。”
楚沐琛眼睛一闪:“刚刚父亲给我打电话了,让你赶紧回去,你要是再不回去,下场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想到自家难缠的父亲楚恬恬一阵头大,咬了咬牙:“哥,你帮我照拂一下艽艽,我先回去了。”
楚沐琛嗯了一声,浮起一抹不明的笑意,容三啊,别怪兄弟没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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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艽出了门才发现下雨了,初秋的雨是带着凉意的,打在身上十分冰冷,沈艽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径直走在雨中。
脑海里回想的都是她初到霍家,被霍隽收养的场景,十年了,桩桩件件却清晰异常。
眼泪不自觉的模糊了视线,刚刚她是可以避开的,她就是想赌一下霍隽会不会救自己。
可是她赌输了,在苏羽笙安全的情况下,她仍然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
雨夜有车疾驰过来,溅起了一阵阵水花。
沈艽被淋的十分狼狈,早已没有刚出来时的精致妆容了。
天空中雷声大作,她害怕的蹲下了身子,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膝盖里,双手环住了自己。
就好像一个找不到家的迷茫女孩。
“我的小娇娇找不到家了,过来,让哥哥带你回家。”邪魅带着温柔的声音传入耳膜。
外面雷声大作,这道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沈艽的耳膜。
她抬起头,前方停着一辆开着车门的劳斯莱斯。
车门前倚着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色西服,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雨伞,暗夜下,那张完美的脸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气息。
尤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虔诚,就好像她是他珍贵的公主,而他是暗夜中最忠诚的骑士。
容砚撑着伞走到她面前,伸出了手,嗓音带该死的磁性:“走,回家。”
沈艽抹了抹眼睛,吸了吸鼻子:“你怎么来了?”
容砚一阵无语,合着他刚刚救她的时候她丝毫没注意啊。
没好气道:“刚刚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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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马路两边的景物飞快后退,昏暗的路灯照透过车窗映射在沈艽的脸上。
她呆呆的望着车外发呆,双臂不自觉的抱紧自己。
容砚把车里的空调温度升高,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沈艽抿了抿唇,报了出租屋的地址。
容砚漫不经心的问:“不和你小叔住在一起啊?”
沈艽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套,眼睑低垂:“我工作以后就搬出来了。”
容砚伸手掩住了唇角的笑意:“那不错,挺独立的。”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沈艽真心道谢。
“没什么,我可不想当刚结婚就守寡。”容砚替她把额头湿掉的软发别在耳后,定定的盯着她的眼睛:“别再哭了。”
沈艽被他认真的目光盯得心尖一颤,接着就听到。
“太丑。”
沈艽:“……”
语气不太好:“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今后的丑样子你得看一辈子了。”
“啧,着实可惜。”容砚把头转向了一边,嘴角因为那句一辈子向上扬起。
沈艽的出租房离醉梦不远,很快就到了,沈艽下了车,不料一转身,容砚也跟着下来了。
挑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容砚凤眸一闪:“我去我老婆的家里有什么不对吗?”
是没什么不对,要不是他强调,她都要忘了他们领证了。
刚认识还闪婚就能把老婆两个字叫的这么顺口,还真是花间浪子。
沈艽开了门,“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你别换鞋了。”
容砚闪过一丝满意,他观察了每一个细节,证明了这里的确没有霍隽住过的痕迹,笑的更加妖孽了。
沈艽见他笑的这么骚包,问:“你遇上什么喜事了?”
“没,就是想我的小娇娇了。”他很顺手的把她往自己的腿上一带。
听了很多次,沈艽还是被他这个称呼叫的心头一颤:“你为什么这么叫我?你叫的是哪个字?”
“娇弱的娇。”
沈艽抬眸:“你怎么知道这个字的?”
她原本的名字是沈娇,但是父亲觉得这个名字不够坚强,在她五岁的时候便改成了艽,一种顽强的草本植物。
就连霍隽都不知道。
容砚避开了她的眼神,扯唇:“猜的。”
哦,沈艽不自觉的又开始发起了呆。
容砚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躺在你男人怀里敢发呆?想什么呢?”
“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失恋了。”沈艽坦言。
容砚吻了一下她的唇,凤眸眯起:“在你老公怀里谈别的男人很危险的哦 。”
沈艽摆了摆手:“反正也是走肾不走心的那种,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