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赛博寡妇很惆怅柏子媛急了,把右脸给周谦玉看:“不是的哥哥,是她先打我的。”
她为了表示亲密,直接叫的哥哥,但再亲,能有老公亲?
周谦玉不想参与这种无聊的、女人之间的口角。
他知道,程十鸢虽骄纵叛逆,但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
周谦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既然叫我一声哥,那她就是你嫂子,不要做让嫂子不高兴的事。”
柏子媛抿了抿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程十鸢都动手打人了,他还向着她。
柏子媛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看着周谦玉,带着哭腔辩解:“我没有...她在周家都敢动手打我,可想而知她在外面......”
周谦玉没有丝毫动容,眉头往下压了些,语气冰冷:“周家就是她家,今天是周家和程家家宴,你出现不合适吧。”
柏子媛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看着站在一处的两人,终是没脸再待下去,转头跑了。
程十鸢在心底感叹:这个男人,无情。但她爽到了,嘻嘻。
几十年了,柏家还一直用那份救命之恩道德绑架着周家,要只是多几张嘴吃饭也罢了,周家不是喂不起,但这个柏子媛和她哥哥胃口太大,惹人生厌。
“行了,去正厅吧,长辈们都过去了。”周谦玉伸出手手,手心朝上。
程十鸢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把手放在他手上,十指相扣,携手朝正厅去。
太久没装恩爱,业务生疏了。
周家现在没有那么多豪门的弯弯绕绕,主要是人少,两个叔叔家都在国外,小叔在墨尔本开了间牛杂馆,在华人圈生意爆火,程十鸢去旅游时还去品尝过。
周家老宅现在也就周谦玉父母和他奶奶住着,反倒是程家,复杂些。
程十鸢有个大5岁的亲哥程琦,小孩都两岁了。
还有个35岁的后妈,叫石青青,带着个5岁的小姑娘,不是程父的,后妈并不恶毒,但程十鸢也就比后妈小10岁,平时连阿姨都叫不出口,都是直接叫名字,一家人相处的倒也和谐,只是不知后妈会不会再生一个。
正厅里,两家人其乐融融说着话,周老太太最高兴:“真是比过年还热闹了,以后大家常聚。”
程父笑着:“现在谦玉回来了,肯定是要比以前热闹的。”
程十鸢不以为然,他一棍子闷不出个屁,能有多热闹。
“鸢鸢,快到奶奶身边来。”周老太太朝她招手,她对这个孙媳妇相当满意,人美嘴甜,最重要的是孙子喜欢。
程十鸢虽然叛逆,但很会哄老人开心,嘴没停过,从天南说到海北,逗的她爷爷和周老太太开怀大笑,直到管家说可以移步餐厅用餐。
虽说是平常家宴,但其丰盛程度,一般人看了也咂舌。
席至半程,周老太太忽然问:“鸢鸢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
程十鸢差点被一口鲍鱼呛死。
“这个...不急。”她不动声色地扫了周谦玉一眼。
他停下筷子,开口帮程十鸢解围:“公司的重心刚刚转移回国,可能要忙一阵。”
程十鸢甚是满意。
程父开口:“两人还年轻,重心放在工作上能理解,准备往哪个方向发展?”
不愧是她的好大爹,程十鸢朝父亲使眼色。
周谦玉恭敬地回答:“养老这个方向。”
众人又对国内的养老行业各抒己见,家宴差点成了商业晚宴。
周母朝儿子开口:“回国了还是不一样的,要多关心鸢鸢,好好弥补一下这几年的空缺。”
周谦玉颔首:“我知道。”
看起来很诚恳。
程十鸢拿出毕生演技,偏头看他,温柔一笑,眼波流转间满是爱意。
不给个奥斯卡说不过去了。
周老太太又开口:“要不是这宅子离你们上班的地方远,奶奶真想你们住在跟前。”
周母:“妈,年轻人都愿意独居,再说了,他们肯定会经常来看您的。”
“是啊,哈哈。”程十鸢笑着应和。
一顿饭吃到了天黑,长辈们到陈列室去观赏古玩了,程十鸢瘫在正厅的梨花木沙发上,没躺一会觉得硌人,站起身,准备去花园消消食。
她很惆怅,周谦玉没回国之前她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烦恼。
从自由的赛博寡妇到老公夜夜在家,这个跨度太大,她难以接受。
愈发觉得三年前被周谦玉骗了,一旦结了婚哪有那么好离,和长辈怎么交代?别说程父了,就是程老爷子都得从轮椅上跳起来打断她的腿。
当时还是太年轻,程十鸢望着池子里的弯月,一脸愁容。
夜深露重,两辆豪车驶出老宅,周家老宅陷入安静的夜。
驶向帝景苑的那辆迈巴赫里,刚刚恩爱有加的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银河,都面无表情的,车窗外,五光十色的灯投下斑斓的光晕,程十鸢靠着窗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到了帝景苑,她被周谦玉叫醒。
“到家了。”
程十鸢迷迷糊糊下了车,在电梯房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才清醒了两分。
她盯着跳动的数字,开口道:“我想自己住。”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周谦玉无视程十鸢眼里的怨念,径直踏入电梯,程十鸢认命跟上。
打开家门,程十鸢看着自己的两个毛孩子,心情舒畅了些,挨个摸了一遍。
周谦玉站在旁边看着程十鸢把脸埋在猫肚子上,眼神有些嫌弃:“猫不准上二楼,不准去厨房,否则就丢出去。”
程十鸢:“......”
这个男人好烦,让她搬出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好在家里够大,除了二楼的卧室和书房、影音室,一楼有个客厅厨房外,还有间会客厅,健身房和客卧,够这两只猫住的了。
程十鸢席地而坐,托着那只布偶指桑骂槐:“包子听到了吗,可不敢上二楼哦,否则阎王就来索命了。”
又摸摸金渐层的脑袋:“烤包子,你也要记住。”
周谦玉:“......”
两只猫叫包子和烤包子,倒也贴切。
周谦玉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听见程十鸢在浴室里丧气地啊了两声,看了眼紧闭的玻璃门,只有哗哗的水声,没有歌声,看样子是心情不好。
他回来了,至于这么难过?
但看她难过的小表情,周谦玉心情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