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给他们一点教训

第9章 给他们一点教训交代完之后，秦瑛便带着春梅和另外一个小丫鬟下了车。

她把这辆车子留给了秋菊，自己则是上了李妈妈早就备好的马车。

秋菊很快就回到了柳府。

出府和回府的时候都是这同一辆马车，如今除了秦瑛院子里的几个人，没有人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们府上的当家主母今天竟然出了府！

回到院子之后，秋菊立刻就把秦瑛去了乡下庄子的事情告诉了月娘。

月娘听说以后瞬间瞪大了眼睛，整张脸都白了。

“胡闹！夫人这不是胡闹么？怎么能不与老爷商量就走了！刚才我就应该跟着去才是的。”

月娘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在秦瑛意料之中。如果一开始她就和月娘说自己要去乡下庄子静养，那月娘肯定是死活都要跟着她一起去的。

但秦瑛压根就没打算带上月娘，所以就来了这么一出。

现在秋菊是把这个消息带回来了，可这会儿秦瑛都已经出了城，月娘再懊恼也于事无补。

“夫人还说了什么，可有交代其他？”

“夫人说了，原本是打算与老爷商量的，但是老爷不肯见她，左右老爷也不会再来咱们院子，也不必报与老爷知道。老夫人那边也算是告了假，公子和小姐也不会过来，便就这样吧，月管事只需关上院门过日子，等待夫人回来即可。”

事已至此，月娘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如此。

责骂了秋菊几句后她便吩咐人去关上了院门，又让几个知情的丫鬟婆子们管好自己的嘴。

等到天黑了以后，月娘却悄悄摸了出去。

陪嫁来柳府的第四年原主便做主将月年嫁给了府上的一个小管事。他们夫妻二人在府中另有住处，原本月娘不当值的时候是可以回自己小家住的，但这段时间银娘告假回了家，院子里不能没有人，因此月娘便一直没有回去。

可今夜，她却在天黑之后悄悄打开院门出去了。

而这一切，都被夏荷看在了眼里。

夏荷是秦瑛特意留在院子里的一双眼睛。

不过秦瑛也不敢完全信任夏荷，因此临走前便让她留意院子里所有人的动静，并没说让她单独盯着月娘一人。

但鬼鬼祟祟的，就只有月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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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已经在乡下庄子里安置了下来的秦瑛正领着春梅和李妈妈一起喝酒吃肉。

秦瑛挺喜欢春梅的沉稳和李妈妈干脆利爽的行事作风，便就就叫了她们两人同席而坐。

这个时代的酒水度数普遍不高，喝上一壶对身体也没太大的负担，所吃的鸡鸭鱼肉和蔬菜瓜果也都是现捕现摘的，一顿饭下来，秦瑛心情颇为不错。

同时她也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把原主的身体调养一下。

夜里听着蛙鸣虫叫，秦瑛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秦瑛便把春梅叫到了身边，问起了银娘的事。

“之前府上事情多，我也没有细细问银娘，你知道她娘得的是什么病吗？”

说是娘，但其实生病的是银娘的婆母，并非她的亲生母亲。

银娘生下来便没了母亲，五岁那年就被她爹卖到了秦家，原本她是要被送去干粗活的，但是原主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同龄的她，从此她就在原主身边伺候着，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多年来对原主也是忠心耿耿。

后来陪嫁来到了京城，结识了一个卖货郎，两人一见倾心，原主心善，便毁了银娘的卖身契成全了他们小两口。

只可惜银娘命不好，成婚之后接连怀了三次孩子都没保住，大夫诊断她不能生。

在这种封建年代，难得她的丈夫和婆家不介意，并没有休妻再娶。但是好景不长，她的丈夫在一次卖货途中跌落山崖意外身亡，他们一家也彻底断了财路。

原主听说之后便就把银娘给接回了身边，银娘仍是在原主身边伺候着，得了月钱也会拿回去好生孝顺自己的婆母。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婆母年纪大了，这次更是一病不起，不得已，银娘只好告了长假回去。

此刻秦瑛问起银娘的家事，刚好春梅知道一些。

“应该就是人老了，年纪太大不中用，奴婢之前听银管事提过两嘴，老人家身子骨硬朗，除了牙口不好有些耳聋，平日里都没怎么生过病。”

“嗯，我记得去年过年银娘还带你回去过一趟吧，你还记得她娘家住哪里吗？”

“记得，就在京郊的一个小镇上，距离这座庄子应该不远。”

“好，那一会儿你就提上点东西过去看看，就说是我说的，等她处理好家事，让她直接来庄子上找我。我稍后会吩咐李妈妈找几个健壮的妇人陪你一起去，你路上小心一些。”

“谢夫人。”

送走春梅后，秦瑛便开始了自己的养生健身计划。

从前原主一天三餐都没胃口，还天天窝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就是再好的底子也会生锈。

秦瑛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体活动开。

现在天气虽然有些热了，但乡下树林和竹林多，到处都有阴凉的地方，非常适合散步和快走。

早上和傍晚各散半个时辰的步，一天下来出两场汗，秦瑛感觉身体似乎都比之前轻盈了许多。

如今太阳快要下山了，秦瑛便打算回去痛痛快快洗个澡然后吃顿可口的晚饭。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了一辆装满了新鲜蔬菜和瓜果的板车。

秦瑛感到有些奇怪，问随行的李妈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送去柳府的菜蔬都是在当日大清早吧，原来每天前一天傍晚就送出了吗？”

李妈妈有些讶异地看了秦瑛一眼，随即道：

“夫人不记得了吗，这是给老夫人娘家远房亲戚的果蔬。”

秦瑛皱眉，李妈妈口中的老夫人除了柳家的那个老夫人就不可能还有旁人了。

可这个庄子都是她的嫁妆，不是柳老夫人的嫁妆，凭什么给她的亲戚、而且还是远房的？！

秦瑛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刮了一下，很快就弄明白了。

这确实是原主从前答应下来的。

柳家是从柳彦祖父一辈开始家道中落的，因此到了柳彦他爹那一辈柳家就不怎么富裕了，娶回来的媳妇家世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柳彦发家后，柳老夫人少不得经常接济她的娘家人，但不可能每一个穷亲戚都能照顾得到。

原主的这个庄子也是搬来京城后才置办的，刚置办下来的时候原主还带着柳家人来看过。

这一来，柳老夫人才发现原来这附近还有一门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当着原主和柳老夫人的面哭穷，说自己家里孩子多，饭菜都不够吃，又夸原主的这座庄子极好。

柳老夫人手上不是没钱，柳彦生意做起来后没少孝敬他娘。

但柳老夫人惯会算计原主，大手一挥就让亲戚把儿媳妇的庄子当作是自己家，想吃什么就来摘。

婆母的话原主不敢忤逆、她也不好当着亲戚的面拂了婆母的面子，便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是一点瓜果粮食，原主也不在意。但是后来那家人变本加厉，每隔三两天就推着板车来拉，一拉就是满满一车，还让人提前备好。

李妈妈当年也将此事上报过给原主，原主就不准庄子里再白送了，结果那家人居然找到了柳老夫人那里告状。

更可恶的是，柳老夫人居然还向着那家人，说原主这样是在下她的脸面，让她堂堂柳家的当家主母不要这么小气。

加之那时候柳彦又把小妾带进了门，直接把原主打进了‘冷宫’，原主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就下令让庄子照旧，白白便宜了那家人这么些年头。

但是现在……秦瑛驻足冷笑了一声。

“三两天就来一趟，每趟都拉这么多东西走，他家就算有几十口人都吃不完吧。”

“可不就是！”提起这件事李妈妈就愤怒，“奴婢后来特意查、”

不过话说到一半李妈妈就没再继续了，她压低了声音道：“是奴婢失言了。”

秦瑛知道李妈妈在担忧什么。

语气平和道：“你只管说，我不怪你。”

有了秦瑛这句话，李妈妈立刻继续义愤填膺道：

“这家子可是有够不要脸的，早先奴婢还没进府，每日清早给府上送菜，好几次撞见他们他集市上卖菜，卖的就是从咱们庄子上出去的新鲜菜蔬瓜果，他们根本就不是自己吃！

再说了，谁家自己吃每次拉一板车走，真真是不要脸，不种一棵菜、不施一次肥，拉着车来还要庄子里的人把东西给他们备好，真是气死个人！

那次与他们理论，他们还跟奴婢动手，把奴婢头发都揪掉了一把，无耻！无赖！气死个人！”

秦瑛听完狠狠皱眉，这事确实是光是听着就让人不爽，非常不爽。

她眯了眯眼，嘴角忽地勾起一抹笑来。

“小角色，给他们点教训，来个一劳永逸吧。”

李妈妈一听这话，顿时兴奋了起来：“是！奴婢这就去办。”

秦瑛看了她一眼：“那你打算怎么办，说来听听。”

“好办！”李妈妈喜道，“庄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大的庄家汉，如今既然夫人发了话，那下次他们再来的时候奴婢带几个壮汉子把他们赶走就是了。”

秦瑛摇头：“那过去十几年他们卖掉庄子的东西赚到的钱呢，怎么办，就白白给他们了？”

“找他们要回来！不过他们肯定不肯给的。”说到这里李妈妈不禁沮丧起来，“这一没画押二没签契的，他们肯定也不会承认，过去十几年的钱怕是要不回来了。”

秦瑛冷笑：“法子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