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渣爹后悔了?“我是余舟,四爹,你让眠眠接下电话。”
“眠眠走了,她说她不接你电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把她接到我这里来,我要好好照顾她,养活她长大。”
风四爷觉得好笑,“青天白日的你做啥梦呢?人家过了年都十八了,明年都能嫁人了,还要你养活?你早干啥去了?”
说完砰的一声挂了电话。
对面打个不停,风四爷觉得烦,接了道:“你到底要干啥?我说了眠眠不会来接你电话的,你打了也没用。”
“她不接,我过了年就去找她。”
“随便你吧。”风四爷再次挂了电话,这回干脆将电话放在一边,让他打不通。
余舟的事不过一个小小的插曲,风眠并没有放在心上。
既然真来了这个地方,她就得考虑怎么过好日子。
一伸手,那只阴间手机就出现在她手中。
这东西果然跟来了。
风眠一阵窃喜。
唰唰的下了几单,包子,虾肉饺,八宝粥,好好的吃了一顿。
肚子填饱了,又去把床整理一下。
扯开外边包边的被套,她都被里边的棉花惊呆了。
在她的印象中,棉花不应该是白色的吗?这棉被心都黑了。
她想起来,在原主的记忆中,就这被子还是外婆和舅妈吵了半天才给她争取来的,是他们用了好些年,不能盖了,拿来垫床的。
难怪早上起来手脚冰凉,这种又硬又冷的棉被一点儿不暖和。
风眠下单了一床蚕丝被,还有乳胶床垫。
搜索七八十年代怀旧款被单被套,很容易就找到了具有年代气息的被单和被套。
一并下单,挨个点收货,货物全到了那间屋子里,她用意念拿出来,屋里顿时堆满了一堆的东西。
她利索的把床上用品给换了,将不要的旧货打包好,回头拿去当破烂卖掉。
往床上一躺,真是又软又暖和。
快过年了,不用去上工,近来没活儿干,风眠好好收拾自己这三间茅草房。
这房子是妈妈留给她的,七八十年代典型的茅草房,进门的一间是堂屋,一边是厨房,厨房后还搭建了一个低矮的偏偏柴房,另一边是卧室。
墙壁就是黄泥巴夹竹板,屋顶就是茅草。
以前她有钱的时候,去农家乐就住过这样的泥巴茅草房。
但人家弄得好,敞敞亮亮的,和这房子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差在哪儿?房子低矮一些,窗户太小,还被原主为了防风封了起来。
这么一弄,大白天的都得点煤油灯。
地也不行,全是土泥巴。
天晴还好,要是遇到下雨,这屋里能踩得跟烂田一样。
窗户和地都不是今天能收拾得出来的,风眠将目光盯上了一屋的破烂。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老太太都爱往家里堆破烂了,敢情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原主也不知哪里捡来的破烂,堆得家里满当当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打翻了煤油灯,怕能烧死个人。
她决定先将屋里的破烂处理了。
风眠撸起袖子就开干。
全部打包好,先堆在堂屋,之后又去隔壁找陆兰借了她家的板车,只等明天拉到城里去卖了。
次日一早,风眠就拉着一板车的破铜烂铁破棉袄去了县城。
他们这里离着县城挺近,也就四五里路。
等到没人的地方塞进空间里,快到场口了才偷偷拿出来。
这县城是市里周边的一个县城,进市里也才十几里路。
而她所在的这个市,是南方的一个大城市。
按照未来几十年的飞速发展,将来这里肯定要拆迁的。她那三间不起眼的茅草房和一分自留地,到那时候可就值钱了。
“同志,你看这些东西你们收不收?”
收破烂的是个小伙子,是帮他父母在看店。
对风眠板车上的东西挑挑拣拣后说:“这些收,那些不收。”
“行,你看多少钱。”
最后她那一板车的破烂卖了三块二毛钱。
拿着钱,去街道上随便转转,主要是河边那条街,那是本地的黑市。
以前抓得严,买卖点儿东西都偷摸摸的。
算算时间线买卖东西快要放开了,以后还可以办个体户营业执照。
最近一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开放的原因,三五天才抓一回,买卖东西的人胆子也大了些。
风眠看了一路,差不多摸清了他们都卖些什么。
这不快过年了嘛,部分大队已经分了粮食,倒卖粮食粮票布票的人就比较多。
不过风眠知道倒卖粮食罪都比较大,反而卖点儿小商品,手工艺品不怎么管。
她转到没人的巷子里,将后背上一个大包拿下来,偷偷的下了单。
七八十年代流行的黑色小发卡,皮筋,塑料梳子等等。
没想到便宜得要死,那种橡皮圈九块九包邮能买一斤,一斤得有几千个。
就算那种缠了毛线的也不贵,一小包有十根,十多块钱能买一百根。
她选择量大的拿,一千根也没多少钱。
风眠将用来撑背包的笋壳丢了,将进来的货全放进背包里,又弄了个头巾将脑袋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头上还戴了个帽子加固。
这个打扮在当地的冬天很常见。
再出去后,她就着那板车摆了摊。
皮筋量大,带毛线的颜色鲜亮,发卡样式也好看,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顾客。
“姑娘,你这皮筋怎么卖?”
风眠道:“没毛线的一毛钱三十根,带毛线的一毛钱十根。”
“你这带毛线的贵了哦。”
“不贵不贵,大娘,我拿货可不容易,转了几道手才到这儿,还要担风险。”
那大娘犹豫再三,给了一毛钱买了三十根。
小梳子五分钱一把,大梳子一毛钱一把,不一会儿就卖光了。
原本她毛线皮筋进得多,以为他们会更喜欢这种,没想到最先卖光的,竟然是光皮筋。
不到一个小时,几千根光皮筋都卖完了。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去进一点儿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吹口哨的声音。
这个声音在原主的记忆中很熟,这是市监局的人来了。